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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综]我在故宫装喵的日子(216)+番外

为了后续的维护方便,之后投入到市场上的后方的球体都被刷上了柿漆,避免有不良上方将木头浸水后扩大重量。除此之外还有市场抽查和举报,目前看来,效果还是可以的,尚未听说有谁人敢顶风作案的。

这在夏安然看来恐怕就是最早的自动付款机了。

一开始这个机器做出来是为了方便手不方便的商户,后来就转为了商户们收款用的工具,当然这其中也有风险,也不是没发生过有人拿次粮充作好粮,或是在中掺杂砂石的情况,只是市场毕竟就那么大,总有人露了端倪,很快这人就被联合加入了黑名单。

为此,荀彧还写了一篇文书,详谈“诚”与“信”的重要性。

这篇文书先是被抄写贴满了各县的布告栏,各县亭均以此教育治下百姓,后来这份原告被贴在了图书馆里头,经由来往学子,渐渐被传开。

人无信不立,业无信不兴,国无信则衰。

此正是曹操治民所奉持的准则之一,他在后世亦是如此,后人常有人评说曹操此人,他一直说实话,有石锤,偏偏他明明说了实话,旁人却不信他讲了实话,最后被他坑了只能敲地板骂他奸诈。

实在可以说是最奸诈的老实人。

而现在,这篇文还只是在短范围内流传,故而司马徽还对此一无所知,他所惊讶的实则是兖州民众对于曹操政权的信任。

以及曹孟德对于帐下退役兵士的安置方式。

司马徽是聪明人,他从曹操的这一布置下看出了他的野心。

若是曹军是这样一支能够对已经没了用的退役兵士还照顾有加的军阀,日后谁能不愿意加入这样的一支部队?哪个城民又能不欢迎这样的一支部队呢?

名声之所以好用便是在这里。

曹操现在的名声是一个大忠臣,又是一个仁善之军,就司马徽看来,曹军的行军尚且有些过于柔软,或可说,颇有些随波逐流的意思。

只是如今看来……

倒是有些意思。

这样想这,他便也跟着点了一碗炒面,只是因为没有带碗,便没了那两片胡瓜。

他年纪大,那个招呼他的郎君便引他先坐下等,东汉末年,虽然没有凳子,但是有几,这几的高度差不多需要人用蹲坐的姿势,这是一种相当不雅也不算舒服的姿势……当然,比起跪坐来说要舒服的多。

然而因为其来源是胡人,所以虽然有了灵帝亲力代言,但是大家还是觉得这实在有些不太雅观。

司马徽看着这木几稍稍犹豫,便坐了上去,他犹豫的原因,是因为这几比之如今寻常的要高了不少。

但是如今这几被抬高至膝盖……这……

嗯……舒坦。

膝盖不再受到力道之后完全放松了下来,老人这一坐使得他眉目都舒展了开,只是这姿态便让他的手有些没地方搭,只能颇有些不自在得放在了膝盖上,他不过灯了片刻,就见他要的面条被端了上来,因他不知此处人的口味,便点了最寻常的配置,这一尝便觉得味美。

尤其这景熙酱,浓香四溢。

面条本无味道,就如一张白纸一般,仍由酱汁沾染了浓郁的味道,但是经过处理的味道一点都不软烂,牙齿虽然一嚼就断,但是随着咀嚼仿佛会在口腔里面弹动一样。显然,在揉面时候花了很大的心思。

他要的是素肉的那一份,东西一入口,司马徽在咀嚼之时便被猛然爆开的肉香给惊了一下,后来一想这价格是万万买不到肉类的,又一联想这肉的名字,便醒悟这应当是经过炮制的素食,虽不知原材料是甚……倒还真能以假乱真。

最重要的是……哎呀,这酱汁儿可真好食。一嚼下去满口的都是酱汁,真是尝起来就给了一股子幸福感。

他的面条里面被放了一小块腌胡瓜,虽然他没有带碗,但是因为他年纪大,又是外来人,军汉们见他是第一次照顾他的生意,便择了一块小一些的当了添头。

吃了几口炒面,又将这一小块胡瓜塞进了嘴里,进入口腔的就是带有刺激性的香气和酸味,一招就化解了炒面的些微油腻感,恰到好处的酸香更是引发人分泌唾液,感觉能一口气将这碗面全数吃完。

而事实也是如此,吃进嘴的第一口老人就发现了,他们使用的油是大豆油,这种油虽然会带上大豆的味道,以至于有些人不喜欢,但是却不像猪油那样容易凝结,也更为清爽些。而最妙的是,虽然不知道那个黄色的料子是什么,但是经过炒制后的香味实在勾人,似乎有些像鸡子……但是又有些区别。

他颇为愉悦得吃下了这来了兖州后的第一顿饭,将碗筷交给了那只有一只手的兵士,二人稍稍寒暄了下,他便告辞了。

比之这顿好吃的饭食,他更在意的反而是这简单一份炒面中隐藏的信息。

比如快速恢复经济到可以在外食用饭食的兖州。

又比如民众对于曹孟德空前的信任度,曹孟德对于退役军士的爱护以及处理方式,可能还有更重要的……就是曹孟德下属的人,并不将方技术作为奇淫技巧,反而乐于创新、改变,也乐于接受之态。

他慢慢取出帕子点了点嘴角,想到了一路向东之时恰巧路过的几处水车、翻车,以及前些日子听说曹孟德鼓捣出的一个可破地下数百步的钻车。

他虽自豫州来,却也知晓旁的州郡的信息,比之别的州郡犹如死水,兖州同豫州就像是渐渐扩大的潺潺小溪,虽动静不大,却不曾停止。

如此,终有一日,小溪便能汇成江海。

他袖手而立,目光投向了兖州刺史府的方向。

曹孟德究竟是个如何的人呢?真是让老夫有了些许好奇之心呢。

===

翌日,他天未亮便出了房门,令人套了马车向着图书馆行去,此时正是夏末秋初的时候,因为起得早,空气中便带着些凉意,不冷,却能让人一下子醒了神。

此时并无自然光照明,故而车夫走得也较为谨慎,他是牵着马走的,就怕撞到人。

不一会他们就遇到了向着同一个方向第一个人,司马徽掀开了帘子同人搭话,得知他亦是要前往图书馆的,便请人上来一同坐马车,这年轻人却是拒绝了“谢过老先生了,只是曹刺史说过,咱们书生一整日都在书馆里头看书,经常如此要坏了身子,所以我每日便将这一路当做练身体了,您别说,早上起来这么走一下,一整日都精神的多。”

见他如此,司马徽便隔着帘子同人聊起天来,一问后得知,这年轻后生是本地人,家里有田,此行是趁着农闲时候去图书馆找一些农桑之事。

“图书馆竟还有此书?”这倒是让司马徽有些吃惊,据他从友人口中所了解的,这图书馆中多半是文学着作,毕竟曹操要靠这东西吊着他们这些求书若渴之人,没成想居然里头还有教授农桑之书,“可是《汜书》?”

他的问题换来的是年轻人茫然的眼神“不是,吾欲要借的是夏主簿所编写的农书。”闻言,司马徽挑了挑眉,他的面容在黑夜中不得见,倒是声音听着很感兴趣“夏主簿编的是什么农书?”

年轻人颇有些赧然“吾只背的了几句,尚未习全,”说罢,他便说了几句预测天气的口令,很快得到了长者的夸奖。

司马徽自然是知道年轻人说的夏主簿是谁。

夏景熙,这个少年郎近些日子以来在一个小圈子里面几位有名气,尤其是这小子“三问曹孟德”,可是传的极广。

对此三问,司马徽因不明详情,暂不做评价。

二人一路说笑,只感觉时间过去了小片刻就到了图书馆,此时天光未亮,图书馆门口刚刚排上了零散几人,事实上由于没有照明设备,图书馆内也不能使用火光来照明,这里的开门时间是辰时初。

现在早了足足近两个时辰,然而门口等候的学子们也不空等,他们中有不少都已互相认识,已三三两两攀谈了起来,还有几人乘着光亮交换了自己昨日抄下的书册,或是聊聊昨日看到的金玉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