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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综]我在故宫装喵的日子(253)+番外

明年如此防治是否有效,尚且未可知,但是就曹操治下的这种教学模式实在让刘备三兄弟大开眼界。

尤其是建立在曹营造纸技术以及印刷技术上的表格清单。

干净整洁的表格如何填写,才能最简单的向上级说明遇到的情况,还有如何看懂上级的批示也是培训的一个小重点。

使用这种表格不需要下级官员多费心在语言的修饰上,这张表格就是非常简单的要素:时间地点姓名,所报何事,紧急程度,上级批示。

而且填写时候需要一式两份,一份用来流转一份用来留底备案。

刘备很快发现,曹营对于未来新生代的培养,重点几乎全数倾轧在实事之上。

尤其是案例分析,实在太实用。

有些拿出手的案例让做过很长时间父母官的刘备都难以解答。

其中最大的难题就是面临选择,这一点就连担任讲师的某官员在讲到这一案例的时候,都叹息曰无解。

这一课他们请来了一个老人,他所讲述的是自己的亲身经历。

那是是若干年前,他在担任县令时候遭遇黄巾军的一役。

那时候兖州刺史还不是曹操,兖州军事尚且疲弱,黄巾军攻城时,他的城镇兵士、器械均都不足,只能死守。

见状,黄巾军将领也不想白白浪费力量攻城,他们的做法是黄巾军胁迫了若干城郭之间的治下民众逼他开门。

他要么开门,救下他治下的百姓。

要么死守城门,眼睁睁看着他们一个个被杀死。

没有正确的选择,只有错误的选择。

开门与否,对于一地父母官都是煎熬。

当时黄巾军对他说的好,他们仅是为了借道,并不会伤害城中百姓。

但是这位官员坚定的拒绝了。

他驻守的城池一开,背后就是兖州腹地,黄巾军固然可能会遵守承诺,不杀他城中人,但是其他的人呢?

他虽为本地父母官,下面的每一个村民都是他的责任,但是他同样也是兖州的官员,庇护兖州人民也是他的责任。

难道他可以为了保住自己治下的民众,就将无辜的兖州民众送入屠刀之下吗?

当时他的做法是,他拒绝了黄巾军的要求,并且他在黄巾军每杀一个人的时候,都让他们大声说出自己的名字。

当时他站在城楼上说:是在下这辈子欠了你们,吾未能护住尔等,吾亦是放弃了尔等。

吾会牢记尔等的名字,欠你们的,由吾下辈子来还,还不清,就下下辈子还给你们。

那一日,黄巾军杀了足足七十六个村民,每一个赴死的村民都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也有咒骂他的无作为的,但也有表示不怪他的。

他背后的守军因气氛过于惨烈,纷纷扭过头去不忍再看,整座城的气氛都哀愤至极,而他却从头看到了尾。

并且将那些人临死前的样子烙刻在心中。

直至最后,连黄巾军的兵士都实在不忍再看这一幕,其将领见军心有被影响,最后只得放弃进城,剩下的百来名村民才被释放,这一支黄巾军亦是绕行此处。

这一战,他守住了,却再也没有勇气上城守兵,他没有勇气再面对一次这样的选择。

他选择申请了病退,后来在曹操入驻兖州之后,他又被人请了出来,如今便只做了个图书馆的管理人员。

这个官吏给他们展示了自己的衣袍。

他的袍子内部,被他的妻绣上了这些人的名字。

七十六个村民,一人不差。

这位官员,每天都将这些人的名字穿在了身上,就像是在等着这些人召唤他去赎罪的那一日的到来。

这些预备役个个表情不同,或有遗憾,或有不赞同,也有义愤填膺的。

但是更多的人是面色煞白,并且露出深思之色的。

见此,官员告诉他们“做一个横征暴敛、人人喊打的恶官,远比做一个吏治清明,尽心负责的官员容易的多。”

白发苍苍的文士面色平静。

“吾之一生,都难忘那夕色血景。”

“那一日倒下的人,亦是成了吾之魇。”

“有些事,这辈子尔等都无法确知当时所做之抉择是对是错。”

“就如那南边岷江上的湔堋(都江堰)修建之时耗费人力众多,为人指责,后却造福了一片巴蜀之地。”

“亦有建立之时人人称颂的机制,最后却落了个零落结局。”

“吾只能说……从心,即可,是非功过,便留给后人评说吧。”

这一日,下课之时,刘备也跟着学子们向这位图书馆的官吏躬身以谢。

他后来在许多年后,重访兖州图书馆曾见到过这位官员,那时他已垂垂老矣,眸中光芒却愈加温润,见到刘备时他缓缓俯身行下级。

刘备亦是还礼,二人同坐下,聊了一下午。

这官员告诉他,自己这些年的体质每况愈下,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寿时将尽。

内心却极为平静。

不如说,他已经活得比自己预料中活得久的多啦。

彼时已为荆州刺史的刘备面带唏嘘之色,他在过往那些岁月中亦是经历了不少次选择,事后证明,有对的,也有错的。

只是他每次选择,却都遵循了这位无名小吏的教导——从心。

故而,虽错处不少,却也不曾后悔。

此亦可说人生之大幸。

有什么能够比虽有遗憾,却无后悔更能让人满足的呢?

就在刘备满兖州晃悠的时候,夏安然正忙着组织人手烧竹炭。

经过他的实地考察,兖州竹资源的确尚可,但是最为丰厚的还是豫州,所以他们将烧炭地点选择在了豫州的一竹林附近。

此处竹林茂密,因为周围的确都产竹,村民若有需要多自门口取材,除却猎户和采笋人,很少有人去砍伐那一块竹林。

竹子和寻常树木不同,它们的根系是横向发展,且极为发达,对于一些丘陵少农田的的确,农人们最怕的就是农田附近有竹林。

因为这些竹子哪怕距离甚远,也能很快将根系探过来。

这当然也有好处。

好处就是竹子的再生性提高了不少。

而且砍伐时候一点都不会有破坏生态平衡的心虚感。

夏安然令人在需要砍伐的竹木上做了记号,他这次的砍伐以实验为主,疏林为辅,他们刻意选了不同年龄的竹子欲做实验。

砍伐的竹子多半也是挑选的不同区域的竹子,避免给竹林带来过大的伤害。

虽然当他进入树林的时候便觉得,按照这林子的密度……想要给它伤害恐怕还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办到的事情。

同时,他也带来了制纸作坊不愿意使用而被废弃的竹节。

因为要出行到豫州,也因为小少年的老师们来了,小少年这几天正被领回去补课呢——曹操语。跟着夏安然出来的依旧是亮少年,但是这次庞统和庞德公也跟随了。

庞德公是蹭了曹军的防护,虽然目前兖豫二州匪人基本被剿灭,但是到了冬天,依然免不了的会有野狼等凶兽会袭击驴车。

他们现在抱团出行安全性便高了很多。

说实话,如果可以夏安然是不想要在这天气出来的。

大冬天,没有了冬天特别好用的曹纯大抱枕,他晚上根本就没法睡啊!

在昌邑的时候,曹纯偶尔几日无法返家,夏安然都是一个人孤孤单单抱着软枕头睡在炕上的,当得知兖州没有竹林,只有豫州境内有质量较好的竹林时,夏安然沮丧了好几天。

就差没对曹纯唱:想要把你捧在手心,虔诚得带走了。

你是我的小呀小暖炉,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不,事实上他唱了,然后他尝试了一下被曹纯捧♂在掌心,狠狠得温暖了一下的感觉。

事实证明,人不要浪,你一浪总有人能比你更浪。

曹纯此次未能跟来,因为李榷、郭汜二人到了洛阳,他们不肯再前进,只将所挟持的朝廷官员交给了前来接应的曹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