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综同人)[综]我在故宫装喵的日子(387)+番外

这个消息太过惊人,当时只是随口一问的夏安然一个没控制住咬苹果的力道直接咬了个空,上下牙齿互相攻击的痛楚立刻让他面部变色,差点没飙出眼泪。

北宋的过年假和后代一样,只有七天,在后来因为包拯的谏言还改成了五天,起初他以为白锦羲是官职调动,这期间会有比较长的时间供官员回家再去赴任,但是白锦羲说要和他们一起回汴京,那,那就很微妙了。

夏安然的眼神不动声色得往白锦羲身上扫了一圈,那个眼神大概就是——你遭遇到了什么?是被停职查办了吗?

白锦羲被边上一阵阵带着小刺的眼神看得淡定不能,他有口难言难道要说:我的任务就是看着你吗?

这自然说不出,他便只能当做看不到,偏过身安静饮茶。

如此态度引得夏安然基本肯定了内心想法,顿时内心生出一阵怜惜,哎,他们家沈同知、曹将军那么的英明神武威武不凡,没想到到了宋朝居然遇到了停职查办……

这个重文轻武的世界对武将真是太不友好了!

得想想办法,想想北宋狄青南宋岳飞,这两个天纵奇才如果放到东汉,那定然是陛下和主公眼中的心头好小宝贝,绝对是受到资源倾斜的类型。

但这二人在宋朝,一个是郁郁而终,一个却是被自己人所杀。

无论这二人在行军中或者是朝堂站位是否出现了差错,但是夏安然始终认为,英雄的背后,站着的应该是他们想要守护的人。而并非是他们的敌人。

刀剑绝不应该从背后的位置刺出。

他沉吟片刻后,轻轻叹了口气,在宋朝,要是想要护住一个军人……可不是一点两点麻烦。

他曾经所有的经验在此处都不可用,因为东汉动乱,武为上,止戈为武更是大勇。

民以家中有军人为豪。

妻以夫参军为傲。

子以肖父杀敌为勇。

全民参军的风潮直至小皇帝执政二十年后方才渐渐淡去,以发展民生为主,但是托大汉经济高速发展、冶炼技术和制粮技术完备的福,后来的小崽子们个个都想拿着新的军备出去走一圈。

在过去,他只有压着皮孩子们不要打架、削减武装人数的经验,却没有如今要想着怎么在文臣中护住武官的困扰。

莫非……要去做官?

可是即便去做了官,看情况白锦羲也已经入职,他哪怕是考个状元也要从小官做起,更何况他考得到状元吗?

当然不!

这可是宋朝,名士荟萃的仁宗年间,哪怕他记忆力超群,但是北宋考试还要考作诗。

作诗这种事……咳,夏安然活了那么多年,就没有给后人留下过任何的负担。

在他的眼里,山就是山,不是美人,不是勇士,不是障碍物,不是各种能够被诗人所联想到的物事。

所以他是个彻头彻尾且无药可救的写实派。

所以写诗……有空写诗还不如多写两篇计划书!

白玉堂警觉抬头,看了眼那边奋笔疾书的夏夫子,直觉方才自这位夫子身上爆射出了一阵杀气。

他看了看手中的书册,眉头微微皱起,确实也能体会夏夫子暴躁的缘由,于是他也无声得叹了一口气。

夏安然被这轻轻的叹息声惊动看了过去,便见面若冠玉,模样俊俏的少年盯着书本,面上表情带着十分的苦大仇深。

他微微眨眼,以为白玉堂是耐心即将耗尽,便起身自自己房中掏出了一个地形盘。

这个地形盘以黏土所建造,极其粗陋,此图大致是以夏安然记忆中的华夏地图,结合现代的地形地势,与北宋年间应当并不十分相同。

若要问起来便可说是以游记所书,因地形只为大致,且其中多以武六书为主,与其说是宋代地形图,不如说是以书册、事实为蓝本所创造的大概讲解图罢了。

但是单单看这一整个地形图也足够震撼。

夏安然又拿出了一个红框交给见到这地形图好奇围过来的白锦堂,道“吾观三郎所学甚精,吾已讲无可讲,三郎如此学问,乡试自是不成问题。”

听此夸奖,白玉堂不由赧然,他被夸得极其舒服,便轻咳一声起身揖道“先生过奖,学生还有许多尚且需要学习。”

夏安然点点头,他将漆了红漆的木框递给了白玉堂,“三郎且来看此地形图。”

“孙子有云,战中之重,为道,天,地,将、法。”

“道,帝王之道。”

“将,领兵之将。”

“法,部队之法。”

“此三者我均不知,也无从教导三郎,只有天地二者,尚可一教,三郎且听且问,不必拘束。”

说罢,他便将红框轻轻得搁在了河北河南这一块,见此白玉堂双眸瞪大,随即整个人由懒洋洋转为了精神奕奕的模样,他轻咳一声“我们,来说一下汉末官渡之战。”

白三少一噎,他回头一改方才的盎然表情,看了他一眼又一眼,夏安然面不改色得抽出了一根竹条,在手中啪得一下敲响。

这一清脆一响让白玉堂一凛,随即认真听了起来。

白玉堂如此态度自然是有原因的,汉末曹操和袁绍所打响的这一击官渡之战所在的位置与如今的燕云十六州有一定的重叠,故而初时白玉堂定是以为夏安然要同他讲的就是这燕云十六州。

但是不是。

燕云十六州的屡屡失利问题并不在于指挥,也不在于将领,而是在整个宋朝的军队官僚,以及雄起速度过快的西域和北疆。

北宋仁宗年间的军备绝对不少,甚至可以说是宋朝军备之最,就算和别的朝代比起来数目均是不差,但就算如此,也只是勉强保住了战果,还没能阻止西夏成国。

为何?

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却插手,宋朝走路前进,周边国家跳着前进,这才是宋朝北伐屡屡失败的原因,但是这个问题,他不能对小孩说。

夏安然拿出了一个小盘子,上头放了些插着小不同颜色小旗子的竹签,还有若干颜色不同的箭头,他将这些放在了边上“若要习兵,纸上得来终浅,还是要试一试才可,三郎定是知晓官渡之战的故事吧?”

白玉堂点点头,他指尖拨弄着这些小玩具,发现上头除了写了曹和袁之外,还写了一些数字,这是甚?

“官渡之战,曹军以二万克袁军二十万,其原因主要缘故是燃其粮草。”夏安然指了指一同拿来的纸张道“以黄河为界,黄河南为曹,黄河北为袁,你我军备相同,辎重一致,投石器、驴马数量均都一致,三郎不妨同我来重书这一官渡战?”

“好!”白玉堂少年人心性,最喜斗武,听到如今此方法又如此有趣,自然欢喜,他接下来细细听了夏安然的比赛方法,又听他说了每一个兵种的特殊作用,还有如何毁粮草的玩法,顿感摩拳擦掌兴致勃勃。

何况他觉得黄河沿岸地形平坦,并无可埋伏之地,此局定为硬碰硬,极其简单,不若大军冲锋即可。

见他如此,夏安然只轻轻一笑,他红框下头的网格展开,虚虚罩在了地图上“如何走棋郎君可是清楚了?”

“自然,还请先生放马而来。”

夏安然目光自他手中的紧攥的小旗子轻轻扫过,嘴唇一勾。

他目光下垂,看向了这一片他熟悉万分的土地“那便,来战罢。”

北宋习惯还是两餐制,也有部分富庶人家或者是较为忙碌的家庭实行三餐,且以晚餐为重。

白家就是如此,一日之中一家人只有晚间才能碰到一起,加上在夏安然习惯是以晚饭为重,在他的带动下白家的厨匠也渐渐将重心放在了晚膳上。

只这一日,餐桌上只有白大哥一个人。

他茕茕孑立片刻后,忍不住拉了人来问。

原来白二少本是来吃饭的,但是他见三少和夏安然都不在,便去找人,谁知就此一去不回。白大少皱皱眉,他自觉家里的二弟和三弟都是靠谱之人,至于夏弟……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