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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综]我在故宫装喵的日子(414)+番外

虽然不知道他多大年纪,但是夏安然听他哭得一抽一抽,是不是还伴随着扯动脸皮的抽气声感觉也挺可怜的。

其实要夏安然所说,他觉得皇帝已经是高高抬起轻轻落下了。

据说这一切都是因为庞统无论如何都没有闹出额外人性命来的缘故,那个仙人跳的设局不算。

这都归功于他刚到徐州的时候在他爹的耳提面命下也是有好好得放过粮的。正因为此举才没让结局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小孩儿委屈成这样,又是萍水相逢,夏安然自然也不好对他进行思想教育,而且他觉得这种事情也只能自己想通,旁人说是已经说不通了。

于是他只是在墙的另一端,陪着他说话而已,当个倾听者。

片刻之后,他就听到小侯爷说话的声音,慢慢的轻了下去,夜风凉凉,他听到年轻人极轻极轻的一句,“是我错了。”

夏安然微微一笑,正待回复,便见面前忽然罩下了一团黑影,然后身上一暖,他被人拉了起来。

哎哟别说这身体就是好,蹲了那么久腿都不酸哒!

夏安然被人握住了手,然后整个人都被暖呼呼的大氅给抱了起来,他有些美滋滋得想。

但他一抬头就看见白锦羲皱眉谴责他的眼神,夏安然忙悄无声息得缩了缩肩膀,咳,他就是听到召唤声出来打个招呼而已,在自家院子里,又是已经阳历四月,也,也没那么冷吧。

冷不冷他说了不算,夏安然被人往屋子里头拉,一边拉他的手还传来了暖呼呼的内力,夏安然便一脸乖巧得被人拉着走,一边小声嘀嘀咕咕说今年八王爷来了,把他下午买的零嘴都给吃光了,八王爷超级噬甜,全挑着甜食吃,不过机智的他在一开始就留了一些,所以白锦羲还是可以尝到小点心哒=w=

虽然白锦羲其实是咸派,但是他也对甜的也不反感就是。

夏安然还特别乖巧得嘀嘀咕咕问他明天什么时候走,来不来得及吃早饭?明天他打算做咸豆浆要不要吃完了再走。

“咸豆浆?”白锦羲挑挑眉“是……咸的豆汁?”

“北方是叫豆汁吗?”夏安然摸摸下巴,“就是将新鲜大豆泡水磨浆煮开……”

“……不撒糖,撒盐?”

“嗯,不过特别好吃!”

“……”

“啊呀,我做出来的有不好吃的吗?这个你必须相信我啊!这方面我是很有自信的。”

“……火腿。”

“唔……”夏安然被黑历史噎了一下,然后强自狡辩“泽玿,我觉得那不是我的问题,明明是你们金华人之前不会做啊,后来处理过后的火腿可好吃啦不是吗,哎说到火腿,大哥来汴京了吗?有没有带火腿来?”

对于这样的诽谤,夏安然表示并不打算接受,然而对于他的跳脚白锦羲却很是淡定得回复“约莫还有一月到吧,大哥来信说三弟跑去松江府去找他的结义兄弟了。”

“……”

哦豁。……三少,我觉得你这样是要被打屁股的,考试在即,临时出逃……就算是弟控大哥估计也要忍不住了。

见他表情古怪,白锦羲微微一笑,眉眼舒展极其的轻松“三弟临近考试,大哥关心过度,想来三弟也有些承受不住吧。”

……咳。

二人齐齐沉默,极有默契得转换了话题。

“你可吃了晚膳?要不要再吃些?我留了红豆汤,红豆汤一直熬着,应已化沙”这可是彻彻底底的红豆羹,绝对不是中午时候俗成品哟!

“再下些圆子,不过夜里吃糯米不容易克化,得少吃些。”

“善。”

“说起圆子,今日我同八王爷试着烤了烤糍粑,王爷还推荐了另一家汴京城极其有名的店铺,只是听闻极其难买……日日要拍长龙呢~”

“我去买。”

“好~”

莫名进入老夫老妻状态的两人“手拉手”回了院内,这种谜一样的简直要亮瞎眼的氛围让来换班的皇城司小吏不由自主得捂住了眼睛,再听听隔壁浑然不知对墙已经没人,还在那儿嘀嘀咕咕的小侯爷,总觉得有种同病相怜的味道。

翌日夏安然起的很早,为了让要上早朝的白锦羲能吃完早餐出门,他特地让白锦羲在起床晨练时候就先叫他起来,故而这是他第一次起的比夏多多更早,起床时候多多鹦还在小窝里面睡得肚肚朝上呢。

谁知即便如此还是出现了预估时间的差错,因为手工制作加上早上气温低,难以热油锅等原因花费的时间比他想得更久了些,夏安然脑子活络,当发现时间可能紧张之后当即让人准备了外带盒子。

北宋保温设施已经发展到了一定的程度,寻常的餐盒基本可以保温一个时辰左右,所以才促使汴京城出现了外卖服务,本来家里也没有外卖盒子,还多亏八大王请他吃的晚饭呢!

节省又会持家的夏安然在昨天发现了精巧的外卖盒子之后立刻吩咐家里人莫要丢弃,将之留着以备后用。

实际上外卖盒子有好几种,一种是循环使用的,到了客人家把食物拿出来外盒便要带走,另一种则是一次性的,保温盒的价格自然算在了菜价里头,而财大气粗的八王爷定的就是后者啦。

夏安然手脚飞快,他将各种干调味料包在油纸包内,然后将爆沸过两次的热豆浆灌入保温壶,二者都再塞入了保温箱,在注水口灌入热水,一并塞进去的还有筷箸、帕子等等,考虑到白锦羲的食量以及友爱同僚的必要性,夏安然索性多做了几个饼子,因为手生,最后这些都是灶间的糕饼师傅完成的,夏安然只负责搅浆。

从在家吃早饭改成了打包带走,白锦羲毫无意见,甚至在默默探头看到夏安然准备的木箱子的时候,他还为此将今天骑马上班的计划直接改为了乘马车上班,并且还通知了马车夫做准备。

宋朝的上朝时间早,且一般品阶越低者到的时间越早,这个时间自然就是一种社交场合,官员们也能在此时休息一下,刷牙洗脸吃早饭,顺便就今天开朝要朝议之事打打草稿。

当然这时候今日的朝堂动向动过几个眼神,机灵些的基本也能大概心里有数今天会面对如何情况,比如有一小团人呆坐在一旁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你,那是要轻度弹劾,一堆人打量你,那是中度弹劾,台谏们如果单独站在一旁,表情高深莫测眼神放空……那就是有大问题,这时候他们是通常不会看向谁的,毕竟在打腹稿的时候再看向要被弹劾的对象那就是通风报信+放水了。

可以说这一天的战斗,从车马抵达待漏院官员们等候开门的时候就开始了。

但是这一日情况稍稍有些特殊,因为皇城司的白知事有些太显眼。

他刚入待漏院的时候就格外醒目,因为他手上提了一个巨大的箱子,关键就在“巨大”这二字,箱子应当是用来摆放宴席的,绝非寻常保温箱放置一两个小菜,若是寻常人这个箱子怕是得抱着,但是白知事却用一手提住。

箱子上头还有某汴京着名酒楼的品牌,这……一大早的这酒楼开门了?

正当众人有些奇怪之时,就见他轻轻松松将箱子架在了桌案之上,随后将其打开。

四月的清晨还有些冷,箱子一打开就从里头喷出的热气,很快,随着白锦羲的一番动作众人立刻嗅到了一股子香味。

是米饭的味道。

除了米饭外还多了些米酒的甜香,以及油炸制品特有的滋味,这味道有些复杂,让已经到了待漏院正在屏息以待的众位大臣纷纷看了过来,此时此刻大家心里头的想法都是——这白给事一大清早就要饮酒?

在隆冬时节,待漏院的确会提供少量清酒以供官员暖身,官员们多半在这儿喝一杯小酒眯上片刻后再去上朝,此时酒劲本就不大,加上出了待漏院冷风一吹多半也能清醒,倒是也不会耽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