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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综]我在故宫装喵的日子(444)+番外

正当夏安然迷迷瞪瞪的时候,忽然感觉头颈上的热源离开了,然后面前蹲下来了一个人,夏安然困惑得睁开眯眯眼,便见白锦羲扣住了他的手,却久久未动,他同一双沉沉黑眸对上了。

夏安然一愣,理智缓缓回笼,他看了看被白锦羲轻轻压着却并无动作的手,笑了“泽玿是奉命来看我的手腕?”

他倒是并没有生气的念头,事实上昨日从大相国寺回来他就知道白锦羲会接到这个命令,但是白锦羲如今的态度却让他多少有些吃惊。

若是寻常,他正确的做法应当是趁着他洗澡时候过来看,或者是夜里他睡熟之后查看,这样既能得到正确答案,又不会打草惊蛇,绝非是如今这般堪称开诚布公。

夏安然稍稍犹豫了下,稍稍歪头,他披散下来的黑发一歪,有几缕调皮的便顺着主人的想法戳了戳白锦羲的脸,“泽玿想要看到怎样的结果?”

青年将脸凑近,平日里头无害的杏眸稍稍眯起,他露出了一口小白牙,似乎是准备听到白锦羲让他不满意的回答便咬上去,面对他少见的带有攻击性的态度,男人轻叹一口气。

“若无,你便是三世子,有八王爷和八王妃护你。”

“若是有……”他忽而一笑,凑到了夏安然面前,一惯冷脸的男人此时笑的如春花灿烂,“那,只有我护你了。”

夏安然只感觉心弦一颤,顿时眉眼舒展笑成了一个傻乎乎的胖猫。

他双利得将宽袖撩起,露出了细白的小胳膊,趁着白锦羲低头看他手臂的空挡凑过去对着美人的脸蛋就是一口亲,然后颇有些洋洋得意得说道“只可惜,你只能做三世子妃啦~”

也罢,倒也在意料之中。

白锦羲轻轻舒气,见此人得意洋洋的模样,不由好笑,此时他心中又是沉重又是松快,只觉得万般心情皆在,被人亲过的脸颊热乎乎的,仿佛还留着这人唇间的温度,他视线向着夏安然咧开的嘴唇瞟过去一眼,又缓缓移开,只努力将气氛转回正经“夏弟是何时知道的?”

“当是我问你吧。”

夏安然将袖摆放下来,顺手就握住了白锦羲还未收回的手,二人十指交握,白锦羲看了眼自己的手,倒也并未抽走,只是另一手抬起拉来了一个凳子,二人靠在一起“你是何时查出问题的?”

“平南王自继任以来入京记录可查。”白锦羲轻声道“他于之前频繁申请入京,但是在先帝驾崩后却很少来,我觉得有蹊跷,便将顺序做了排列。”

“约二十年前,他为八王祝寿入京,之后有五六年他仅送贺礼,不再入京。

十一年前,他带长子前来请封,当时特带世子前去拜访八王爷,

七年前,陛下登基之时他独身拜见,本带了世子,世子却并未参加大典,年岁靠前,能忆起此事者不多,好在有一当时任职的老妪有点印象,其时曰世子入京途中着了寒,自打入了京便不曾出面,亦是不曾见八王爷。”

“而最重要的是。平南王世子和陛下,和我相貌一样,对吗?”

夏安然笑道。

“然。”白锦羲长长的一个叹息,他指尖捏着夏安然的手指,轻轻压着他的指尖“若非是你指了路,当真无人可猜南王竟会生出如此大逆不道之策。”

大逆不道?

这个用词很是微妙。

若只是说平南王藏下了长得和赵祯一样的小世子,还将其充作自己血脉上请确实不妥,毕竟他是异姓王,理论来说传嗣断了王位也就断了,但是考虑到此情此景,也不至于到用这般严重的词汇的程度。

大逆不道、其心可诛、别有用心、不忠不孝这类词汇在此时是极其严重的词,同现代的地位完全不同,在此时这种词汇的出现通常就伴随着腥风血雨。

除非……小皇帝已经手握平南王府准备玩一出李代桃僵之事的证据啦。这倒是让夏安然有些好奇皇城司是如何得到这个消息的?平南王能将小世子藏了这么久,原着中直至最后方才显露,虽然至始至终《陆小凤》中都不曾出现过平南王的身影,但是单单从其可以买通陛下身边的随身内侍、还能说服叶孤城参与他们的造反计划便可看出,其手段、心智,均都不浅。

这样的人,又怎会轻易让证据被泄露出?

见夏安然面上展露出的疑惑神色,白锦羲捏捏他的手,却是摇了摇头,示意不可说。夏安然表示谅解,事关重大,此事若无意外便是小皇帝即位后的第一桩功绩。

——兵不血刃得将南方的实际统治权从这位世袭异姓王手中夺回。

即便是写到史书上也是充满传奇色彩的一笔,莫要觉得这看似是一件小事,要知道平南王所辖区域有现代足足三个省份,这也是当年太祖皇帝送给平南王祖先的一份不可言说的谢礼。

这三个省份虽满是高山峻岭,又是瘴气毒虫以及语言不通的少数民族,但是那可都是一年三熟的农业主产区,还是经济作物的主产区,最关键的是,此处可以提供大量的就职岗位。

事实也是如此。

小皇帝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这时候的年轻人不怕地方事多需要治,他就怕没有地方让他治。故而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他的反应不是愤怒,而是实实在在的兴奋。

正所谓机遇和挑战并存,赵祯在得到这个消息的当日简直兴奋得一晚上没睡着,虽然伴随其一同来的,是他贴身内侍背叛的消息,这位是他刚入宫之时便陪到现在,已有已是一十四年。

但在得知他的背叛是为了赌博之后,赵祯便不再有多的幻想,他虽是心软,却也知道赌瘾就如跗骨之蛆。

禁赌是一个解决不掉的难题,如今宋朝赌博盛行,但是官方态度是不提倡的,唯有在大型节假日的时候,才会允许出现民间出现小赌的情况。

只是随着民间生活幸福指数上涨,在满足了日常吃食需求后,百姓们追求刺激之心旺盛。

追求刺激的赌客们还会抓紧一切机会和律法的空隙张开赌局,北宋民间富贾众多,这些有钱人玩起来之后的赌注赵祯看到了都要羡慕,一掷千金的快感和不劳而获的快感,使得大宋朝的赌客们几乎成了历朝历代之最。

所以赵祯心中对这位内侍能够及时悬崖勒马几乎不做任何幻想。

只是在心中最深处的角落,小小的赵受益还在等着这位伴他十数年的内侍能够回头。

既然想要平安拿下平南王以及其所辖制的势力,赵祯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在此事件中又立一大功的皇城司自然首当其冲被委以重任。

夜里睡得深沉的夏安然自然不知道,白二少每日陪他睡到深夜后都要起来,披上一件薄衫再去外间处理公务,十分辛苦。

这些时日以来,借着春日汴京重开河道南北通商的东风,皇城司派往南边的商人便隐藏在寻常商人之中,这些南行的商队多少都和皇城司有些隐秘联络,甚至于不少就是皇城司退役的探子所创办。

他们本身不负责探听情报,到全国各地只负责行商,唯一的任务也就是为探子们打掩护。

北宋的情报头子们手上有若干支这样的商队,但这次主要派出掩护的,则是白家的商队。

为了保证这次任务的万无一失,白锦羲不得不动用了白锦堂的关系,请大哥派出一支商队往南边行商。

只是白家之前并未接触过岭南的生意,在此敏感时期,也难保平南王对白家商队产生些警惕之心来,毕竟虽然知道白景曦和白锦堂关系的人不多,但二人都姓白,这一个相似的明白点就足以让平南王府之人,生出戒备来了

为此,白大哥准备拿出杀手锏——制冰之法。

当然,白大哥不会轻易的拿出这一个方法,若是贸然拿出,在有心人眼里就有些太过刻意,所以白家的官方行动是,他们此去是为大量的采购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