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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综]我在故宫装喵的日子(538)+番外

围观的人群中顿时一片哗然。

作为第一个冲线的人,绸带自然被紧紧攥在了他的手上,二三两位选手在完成规定动作之后便松了手远远去喘气去了,他的这一举动引起了一片混乱,群众们都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就连观战的上头人都有一些小骚动。赵祯更是疑惑得挑了挑眉,就见这男子冲着大家举起了自己的左手。

他五指分开向着众人展示。

一开始大家还有些莫名其妙,转而就明白了。

这场比赛分预选赛和总决赛,赛制完全相同,自然为了保证赛事公正需要选手两次染手指,先染哪一个没有规定,由于这种类似于打卡的制度,左右两只手势必一个顺手一个不顺手,没有自信的人为了先冲出预选赛,便先用了顺手那一边的,而这个汉子是相反。

他将机会留给了决赛。

故而,现在他的这一只手上便少了一个手指没有沾上颜色,他违规了。

他的成绩并不作数。

人群中瞬间一片哗然。

众人惊异的原因不仅是这个冠军不是冠军,还有他为什么要说出来。

众人目睹他夺魁,其实也未必有验证的可能,毕竟柱子的存在只是确定选手没有偷奸耍滑而已,而这个汉子经过杆子是所有人都看到的事实。主办发未必会想要去验证,这在他们看来无甚太多必要。

哪怕有人要验证,也不是没有办法,选手们为了加速时候手指常握成拳,最后颜色糊成一团也是有理由的。

不少人不能理解他为何会说出来,显然赵祯也不能理解,但是他不会现在去问。

他可能在未来会派人去打听这人在想什么,但是起码在此时此刻,他不会开口。

他平静得同这次比赛的冠军得主见了面,这位郎君在见到赵祯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住了,幸好他抬头的时间只有一瞬,赵祯没能看出他的情绪不对,毕竟面圣时候发挥失常的人,他见过了没有上千,也有成百,他自然不知道自己身上又一次得挂上了夏安然给的黑锅。

赵,私底下似乎很擅长冰嬉,祯和蔼得对着小年轻询问了一番身世,待听闻这小郎是今年来参加科举的时候,笑容更是柔和了许多。

这种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小青年,尤其还是个言之有物的,皇帝最喜欢了。

夏安然敏感的注意到,他身边的臣子们此时此刻有志一同一般,对于这个小年轻的态度都是多少带着些不以为然的。

或许也不是不以为然,而是如同他当年在第一个世纪参加科考前后遭遇到的区别一般。

前者,是看一个可能有些前途的小辈。

后者,则是看一个同辈。

在这个战场,没有年龄的区分,没有资质的区分,只有同行人和背离者的区别。

而现如今,这个面圣的郎君在这些大佬们的眼里,还不是能与他们站在同一等级之人。但是夏安然知道,他迟早有一天也会站在朝堂之上,用他执拗的眼神来改变和影响这个朝代。

因为这个人的名字是欧阳修。

去年恩科名落,今年重头再来的欧阳修。

按照流程,赵祯赏了人一封银子,加上纪念礼物,随即便唤来了亚军的小女子。

作为这场比赛的第二名,这位女子本不应当被召见,但是刘圣人发话说想要见见这一路直追的小娘,这女子便被叫了上来,又因为是刘圣人召见,这女子便直接被带去了旁边。

众人见不着人,只能听见对话。

刘圣人和蔼得问了好些个问题,后似乎很欣赏这个女子,便问了一句这娘子可有何要求,她可为之做主。谁知这娘子说出了一句在众人意料之外的话。

——她想要为旁人求一个恩典,这个旁人,正是柳娘。

她的这一句话说出来就连刘圣人都呆住了,夏安然等人听到刘圣人微微提高了一下嗓门“哀家……似是并未听清,你这小娘……方才说了甚?”

女孩子清清脆脆得说道“吾于元宵之日看了那一出《有情书》,后又听闻其中有原型,正是京中柳娘,只是故事中的木娘遂了愿参了军,柳娘却差上几个并未完成其中考验,没能入得了军伍,所以吾想要为柳娘求一个恩典。”

“你这想法哀家倒是第一次听闻……”刘圣人沉默了一下,“小娘,你可想好?你现在若是改变个注意,尚且来得及,哀家……尚可再给你一次机会。”

“难得的机会,你这愿望不用在自己身上?你这般年龄的娘子,哀家今日心情好,可以为你保个媒。”

刘圣人这般说,实际的意思便是要为这娘子指婚了,太后保媒,天下会拒绝的估计也没有几个。

谁知这小娘此时一股子执拗性子犯了,她摇了摇头,认认真真得说道,“回娘娘的话,我的丈夫我要自己来选,不是英雄,我不嫁的。”

“哦?”刘圣人立刻就好奇了“这般说,你还会武艺?”

“是呢,我自小随兄长跟着爹爹学武,如今我们那一块能赢过我的人已是不多,就连哥哥们,若是不连手,亦是赢不了我。”小姑娘三言两语交代了身世,“此次来京城,便是因为哥哥们要赶考今科武举,我也想来看看天下武生都是何种模样。不想,便于元宵节见到了那一出戏。可哭死我咯。”

“这样……那我倒确实不好为你做媒啦。”刘娘娘沉默了一下,随后她挥了挥手“你今日的表现极为出彩,哀家今日……有些疲累,你且先下去。你所求,哀家已经知晓,只是事关重大,哀家还要询问一番,你今日下去,且莫要多说。”

小女一声应,便下了楼去,她一走,刘太后便转向了室内诸人,“这京城内何时又出了一出小戏,哀家竟是不知。”

“不过是茶馆小戏,”赵祯摸了摸鼻子,内心有些虚,他一方面为了自己的作品如今如此有影响力而有些骄傲,另一方面又因为这作品被捅到了刘太后面前感觉有些尴尬,只是见如今刘后明显是被勾起了好奇心的模样,他便言道“若是皇娘有兴趣,过些日子便将他们招来宫中给皇娘演上一出吧。”

顺便他也跟着一同看看。

其实赵祯亦是有些好奇这出戏如今效果如何,到底也算是他的第一步作品,忽然能够体会到夏弟那时候又是尴尬又是有些期待的心情了呢。

赵祯这般想到。

刘太后稍稍考虑了下,便也答应了,毕竟一出小戏,也算不上是什么占时间的行为,但是她口上还是客气了几句,意思是莫要打扰官家公务。一时间母子间其乐融融,十分和谐。

官家今天看了一场精彩的表演,又能预约到过几日在宫内上演的他的作品,心情很是愉快,他挥挥手表示这样的活动有益于身心,不妨以后每年都可以搞上一次,但是单独列出来有些麻烦,还会占用大家的工作时间,不若就定在元宵节中,日后限制亦是不必如此严格,会冰嬉的皆可上场,若是诸位大臣谁有兴致上场一试,也没有关系哦!

众大臣:呵呵。

夏安然安静站着,只觉得周身射过来几道若有若无的眼神,他视线微微转移,用行动表示:和我没关系。

本来是占据工作日的活动变成了占据休假日的集体活动,其实在场诸位大臣心情都挺糟糕的。

一时之间大家都不想要去理会赵祯的垃圾话,没人捧哏赵祯亦是不孤单,他挥挥手叫出夏安然,便让亲爱的小堂弟共乘马车回宫了。

这种待遇,加上众人立刻想起来今天这事就是夏安然搞出来的,一时之间新仇旧恨都算在了一起。

当日在书房之中知道具体情况的臣子们不发一语,旁的台谏们则是在心中默默搓着手爪子。

看着夏安然的眼神就写着——这一定会是一个奸佞!

证据之一便是哄骗帝王不务正业出来玩耍,证据之二就是他让帝王破了例把人提到了工部,偏偏又毫无建树,完全符合他们之前对于宗室子弟的固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