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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综]我在故宫装喵的日子(57)+番外

夏安然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叔,我们这……”

“没事没事,鹅很好养的,实在不行给个水缸就行,再丢些草,馒头什么的。他之前在我家也是个刺头,一天到晚想要和他爹抢看家鹅的身份,他爹都被它骚扰的烦了,再这样下去估计要打出真火了。”他解释道“这小子自立能力也很强的,它爹早就想赶它出窝,就不让它再吃家里的食了,没想到这小子每天就跑外头小河里头吃饱了再回来,还故意叼鱼回来气它老子,就算不给你们我也得把它送走了,再养下去就要翻天了。”

“今天倒是凑巧,本来这时候它还在外头,不知道为啥提前回来了。看来这鹅和你们有缘。”

不,我并不想和它有缘啊!

而且,而且我们要去闽南上任啊!

夏安然更加为难了,只是似乎他说的话不算数,这只鹅也不看他,就死死盯着沈戚看。

豆豆眼看上去可认真,它往前踏出一步,沈戚没动,它又踏出几步。见沈戚也没动,于是小巴掌连翻啪嗒啪嗒,它绕到了沈戚背后,紧紧贴着他。

沈戚回头看它,眉头一挑,似乎也觉得有趣,就对夏安然说“没事,就带着它吧,备着。”

备着……?哦,可不就是备着吗。

夏安然看这只见老大似乎同意了它跟随的鹅有些开心的样子,在内心给它打上了三个字:储备粮。

夏安然去了趟隔壁,带回来一只鸡和一只鹅,鸡是提在手里的,鹅是跟在背后的,夏母显然也认得这只鹅,见它跟着他们回来也有些吃惊,听到了前因后果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原来这只小鹅在这条街真的特别有名了,这只鹅虽然是鹅,但是特别有侠义精神,遇到闲事总爱去管一管,什么看到小偷啊,遇到拐子啊,男人打老婆了啊,这鹅就和成了精一样就逮着这些人攻击。后来次数多了,大家就知道这鹅的好用了,还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多多。

因为它事贼多。

而且它每个星期都要挑战一下它爹的权威,街坊每周都能看一次斗鹅。

“就让它跟着你们吧。”夏母说“鹅都挺聪明的,能跟人,还能飞,又能游泳,你们一路都是乘船去闽南的吧?让它跟着游就好,累了它会自己上船的,听说有些人家的鹅还能给主人家抓鱼呢。”

妈,您说的那不是鹅,是鸬鹚吧?

家鹅应该是没有这功能的。

夏安然看着这只刚到他们家就四处巡视了一边然后给自己筑了个稻草窝正舒舒服服坐在上头的小鹅。

他也没管那只鹅,鹅在他们这都是半散养的,因为这动物认家,又聪明,自己会找吃的,和沈戚打了声招呼,他就去杀鸡了。

倒是沈戚看上去冷冷淡淡的,实际对鹅这个他不怎么接触的动物有些好奇,他远远看着和白鹅对视了一会,然后似乎领悟了什么一般点点头说“以后,你就叫夏多多了。”

说完他就回房去了。

夏安然自然还不知道有一只鹅就这么挂上了他的姓,他正忙着杀鸡褪鸡毛呢。

辣子鸡自然是做的非常成功的,夏母避开后,两个小伙子就这辣子鸡和几个小菜并泡菜吃掉了一盆米饭。

最后夏安然满足得打了个饱嗝。摸着自己的肚子,捏捏上头已经渐渐出现的小肥肉,有些感叹的说道“我娘今天说我胖了。”

沈戚在喝茶,夏多多此时跑到了他们身边,黑眼睛盯着桌上的菜,沈戚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递了一块红辣椒过去,夏多多嘴巴一张,就将辣椒吞了下去。

然后黑豆眼转向了沈戚,沈戚见状又丢了一个给它。

不过这次是丢飞出去的,白鹅翅膀一个扑棱,助飞过去接住了,然后嚼吧嚼吧吃掉,又跑回来,夏安然就看着他喂狗似的喂鹅。

这鹅也是奇怪,被这样对待似乎还挺开心的。不过沈戚喂了三四个就停了,然后见豆豆眼还盯着他看,就喝令道“回去。”

夏多多看了他一眼,啪嗒啪嗒跑回了自己的稻草窝,翅膀一扑,腿一缩,用母鸡孵蛋的姿势窝在了稻草窝里头。

夏安然全程看着他们的往来,笑得噗嗤噗嗤的。

沈戚这时回头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下,目光着重停留在夏安然按着肚子的手上,说“没事,你还在长个。”

噗,夏安然被他这么一说也给哄笑了,他起身将桌上的残羹拿去灶间,刚拿了几个碟子,就见沈戚也跟着拿了几个同他一起到灶间,夏安然正洗碗,就见沈戚盯着他放在灶台上的泡菜坛子瞧,夏安然原本没注意,以为他是看到这个想起了过去呢,却发现他的目光有些认真,是细细打量的那种眼神,而非回忆时候会有的略放空的眼神,正疑惑间,沈戚转头看他,指着那个泡菜坛子“这个,应当是宋物,汝窑。”

夏安然:??????

“啥?”

他目瞪口呆得看着沈戚端起坛子细细研究,最后看了下坛底的支钉痕迹,点了点头道“应当是没错了。”

不是,宋朝,汝窑,还做泡菜坛子?

夏安然之前的确是有感觉过这个泡菜坛子的釉色很好看,但是他也不懂这种东西啊。

他看着这个岁数比他还大的泡菜坛子,陷入了沉思。

先不说这个坛子会不会有人要,起码是前朝的东西,应该也能卖些钱吧?

那他和夏母,一开始苦哈哈的是为什么啊?

第41章 红楼(三十六)

夏安然和沈戚在姑苏停留了一周, 夏安然参加了大大小小几个聚会,又见了一些学子, 受县丞所托给他们讲了一些春闱要注意的琐事, 便开始收拾行囊。

他们二人任职的地方在闽南,自姑苏去闽南走长江水系,穿过整个浙江, 自仙霞关入闽,水路山路轮换。路极为难走。

人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实则闵道并不逞多让,甚至于更难, 本朝入蜀,约有三条路可走, 但是若要入闽, 只有两条。

自北朝南走夏安然选择的这条,或是直接走海船。

但是本朝除了官船不可私自出海,要么就是自西过武夷山岭翻进去,夏安然赴任的地方在福建中南部, 沈戚是要去福州南台港任职。二人更方便的走法就是走仙霞关。

而且夏安然对这个号称两浙之锁钥,入闽之咽喉的中国四大关口十分好奇。

沈戚对他的安排并无意见, 事实上自同行以来他就不曾发表过意见, 就一副一切都听你的样子,这几天空下来的时候就在那边训鹅子玩,夏安然有时候赴约回来之后看到一人一鹅在院子里面上蹿下跳就感觉眼睛火辣辣的疼。

夏母送二人送到坞口, 船是夏安然之前就定好的,船帆上已经挂上了代表沈戚的正五品标记,夏安然赴职其实本可以带着家眷,只是赴任之路难走,夏母也不愿意离开家,夏安然便也随了夏母,托了邻居多多照顾夏母后一个人上路。

本朝官员家眷若是留在本籍,当地的官府也会多加照应,所以夏安然倒是不担心的。

何况当看到沈戚和他一同赴任,夏安然便能感觉到,今上对于闽南也是不太放心的,这样的情况夏母留在姑苏反而好一些。

夏母给二人带上了许多的行李,大概但凡女性在整理东西上都有些天分,夏安然的三个笼箱被塞得满满当当,要翻东西怕是要钻进去翻了,动都不能动,更夸张的是,夏母还给他带上了一堆的菜种,还有一篮子的辣椒。

对此夏母振振有词,南边湿气重,吃些辣椒可以除湿,菜籽更重要了,咱们家安然从小就没离开过家,别的我是不担心的,就是怕吃不好。

突然去那么远的地方肯定吃不惯,带些家里的菜过去找块地随便种一下,就能吃到家里头的味道辣。

夏安然听听也觉得非常有道理,感叹还是亲妈想的周到呀!他就只想着带现成的,原想实在不行就让薛家商队给他带过来,这个之前都和薛蟠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