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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综]我在故宫装喵的日子(605)+番外

掷出的牛角平平向下,笑杯,说不清。

夏安然皱皱眉,第二问。

【您介意我给您编个来历吗?】

这次牛角在地上滚了几圈,依旧是笑杯。

夏安然思索了一下,问不过三,这最后一个问题…………他很认真得提出:

【您觉得做弟弟怎么样?】

顺便在心里头补完试图说服太一神做个弟弟,常言道世上还是哥哥好,有哥的弟弟是块宝,锅有哥哥背,灾有哥哥抗。

当弟弟只要傻乐呵就行,偶尔还能行坑兄之举,如果被哥哥欺负了全天下都会指责他,

所以您要不要做个弟弟呀?做弟弟的话我就可以按照记忆里的神话故事来瞎编您的出生啦!

他在丢出牛角的时候只觉得手中一滑,一个牛角平平落地,凸面朝上,另一个则是在掷出时候敲到了桌沿,在空中弹出之后竟然落到了小道士手上,那道士面上挂着笑,将牛角放在了地上,正是平面朝上。

一凹一凸,圣杯,应允。

只是这……这样还作数吗?

夏安然瞪大了眼睛正想问什么,便见那看不清面容的道士冲他笑了一下“无妨的,你且放手去做,尊神口中不说,实际上对郎君很是满意。”

着灰白色道衣的男子冲着夏安然作揖“某亦是要谢谢郎君。”

“……嗯?”夏安然眨了眨眼,有几分不自在,他侧跨几步避过这一礼,然后赶紧将人扶起“道长这是作甚?吾并不曾为尊神做过什么。”

边见这道长唇边含笑,他抬眼看向夏安然,虽然眉眼均是不清,但其周身气场却让夏安然感觉这一定是一个柔和清隽的道长形象,“郎君不必过虑,吾谢郎君自有理由,如今时辰未到,郎君且耐心等待便是。”

夏安然闻言眉尖微蹙,只觉得有什么计划外的事情又要发生,然后他就听到这道人说“郎君如今似有困局?”

“尊神让我带一句话。”

“莫要让一枚秋叶遮住了满目春日风光。”

夏安然怔楞片刻,忽而展眉一笑。

在如此一动一静之间,他只觉之前萦绕于身的烦躁、苦恼之意全数散开,忽然间有焕然一新之感。

虽然不太清楚太一神指的究竟是什么,但他也明了此为对方好意,细细想来,最近他的确有一种莫名的焦躁感,只觉得时间太过紧迫,但是若是细思一番,他还有四五年时间可以筹谋呢,便是四五年后出了些许差错,也并非不可挽回。

哪儿就需要这般着急。

如果不是这具身体才二十多,都要以为到更年期了。

怀抱着如此大不敬的想法,夏安然冲着彩塑的太一神像作揖致谢,然后亦是冲着小道士道了声谢,他忽而转念一想,问小道士“道长,不知你生辰八字几何?不若在下亦是将君届时一同供奉?”

道士明显得怔楞了一下,他沉默良久微笑道“不必了,吾只是寻常侍奉君神的普通道士罢了,并不走修炼之路。吃不了供奉。”

夏安然了然点头,随后他只来得及向此间二人道了一声别,便被人唤醒,叫醒他的小吏见夏安然神智回笼,便嘴皮儿翻飞,极有效率得嘚啵一片,将事情说了个干干净净。

这一快速语气让夏安然很快忘了梦境中的些许不对劲,洗了把脸之后集中精力,重听了一遍小吏的汇报。

这日工房全体官员都欢喜至极,因官家工部尚书的官职终于升了。

这里就要说到宋朝官职的一点玄妙之处了,宋的官、职、差是分离的。譬如拿包拯举例,他是权知开封府,但是同时他也是大理寺丞,龙图阁学士,而大理寺丞这个职位是一个寄禄官,也就是有名声没有活干,可以领工资但是不太高,也就是说,包拯一个人可以领三份工钱,哪怕他其实没有干过大理寺丞的活。

但是说到工部尚书,他当年被提为工部尚书的时候,无论是他本人还是皇帝都把他当做了一颗螺丝钉,暂时堵一下口子而已,但是这几日皇帝终于把这位小可怜的待遇给提高上去,工部尚书的工资之外还给他按了个殿中丞,算是给了个名头。

虽然比起工部尚书二品大员的工资来说算不得什么,但是在大宋这个官员流动非常快的时代里面算是一枚双保险,也基本可以看出帝王对于这个工部尚书很满意,暂时不会挪他的姿态。

和大家一起凑热闹祝贺完工部尚书之后,夏安然便告了一个假提前回家了,他没有乘坐马车,而是静静走在街道上,耳边萦绕的是大宋汴京城百姓充满了生活趣味的喧哗声,听起来极为鲜活,叫人心中平静。

只不多一会,小王爷听着听着便觉得了有几分不对,这是不是提到军队的频率多了些?

“可不止呢,”随行护卫的兵哥见夏安然好奇这个,便凑趣到“您若是去茶馆里头坐上一坐,十个短剧有六个是和军队相关的。”

啊,莫不是我是太久没上街,错过了京中时尚吗?

夏安然笑了一下,“既如此,我们便去茶楼里头听听看吧。”

然后他就被一连串【我和辽国大将的故事】【霸道王爷小间谍】【俏丽千金从军记】【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我的辽国爱人】给震得满脑子晕乎乎。

再看到路上举着一根小竹棍呼喝着“别跑,吃我一棍”的小娃,以及巡逻的开封府厢兵和民众之间的可以互相打招呼的熟络关系,更是有些晕。

什么时候军民关系如此和乐了?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多亏了《军报》。”

建议夏安然去茶楼的那个兵哥解释道“自去岁以来,《军报》写了不少各地军籍兵士的故事,民众们亦是总算分清了我等军籍的差异,”这个兵哥长期僵硬的面容上扯出了一抹笑“他们本以为边军同厢兵一般不需演练,如今非战时日子更是极其舒坦。”

他话没有说下去,夏安然却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皱了皱眉,几乎可以想象寻常百姓们的心情。

宋代人的税是交给国家的,和现代宣扬的“税务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思维模式不同,此时他们更多的是像交保护费的想法。

但是即便如此,当得知国家用从他们这儿收取的钱去养一群闲着没事干的大头兵,尤其联系到自家县城内这些厢兵模样的兵哥的时候,百姓心里头必然是不愉快的。

加上宋的兵制度是雇佣制,这种制度比之之前各朝各代的强行征募减轻了百姓的负担,但也无形之间让百姓有了更高的期待和更低的谢忱之情。

而《军报》中种种信息便告知了他们,大宋的边军即便没有战事每天都在训练,大宋的旁的营军亦是也会参与到当地的救援行动。一方面这是对于军队的宣传,另一方面也是各大军区之间的比拼。

在若干次削军行动过后,如今的大宋军队多以热血男儿郎为主,如此构成便注定了他们争强好胜的性格特征,《军报》如今不仅仅在民间传览,也会被送到各大军区,供兵士们翻看,一眼瞅到这一月自家的表现最好兵士们就很高兴,如果被隔壁军区压了一头就极其火大。

如果排到最末就更不必提了,别说他们了,将军参军都看不过眼,就连日常文质彬彬总是阴阳怪气的监军都受不了这个。

谁能忍受自己所在的军被比下去啊!就算是再看不过眼这些糙汉,那也是老夫罩着的糙汉。

老夫欺负可以,旁人来,不行。

就在这种颇为扭曲的思维模式之下,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大宋的各大军区动作频频。

什么上山打老虎,什么下山抓土匪,什么扫荡马匪,什么帮忙修葺屋舍,什么养了好吃的猪便宜卖种种不一而足,也就是夏安然后来将这条线交给了赵祯,也不知道赵祯后来是怎么弄得,怪不得前段时间那个御史会攻击《军报》呢,可不就是形象塑造太过激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