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听说我很穷[娱乐圈](149)+番外

四人都笑起来。

各自看流程本,柏颜忽然想起什么,坐到余年旁边,声音小了一点,“对了,我一直琢磨着要不要跟你说说,郁青不是你姐姐吗?”

余年合上手里的资料,点头,“对。”

“我跟她见过两次面,但一点不熟,所以也不好意思贸然找她。这样的,我有个闺蜜前两天跟我提起,说有个女的,成天在背后造郁青的谣,说话挺恶毒,好像还真知道不少郁青的事情。有恃无恐的,也不知道是有什么倚仗。”

柏颜念着是余年写的歌让自己一夜翻红,几期节目录下来,觉得对方人也不错,所以没那么多顾忌,继续道,“我总觉得不太对,这圈子里都是小心驶得万年船,你看着要不要提醒你姐两句?”

余年想起郁青跟他提起过的,盛叔叔身边又换了人的事,心里有底,他承了柏颜的情,“谢谢柏颜姐,我回去一定提醒我姐一句。”

等第一次彩排结束,余年就给郁青打了个电话,把柏颜说的尽数转述给了郁青。

郁青一听完就炸了,“真当老娘好欺负?半只脚都还没进我盛家门,就开始琢磨着我这个独女挡了她未来儿子的路?”

余年从小跟着郁青玩儿,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盛家的家事。盛家家大业大,只有郁青一个独女,以后郁青肯定是要回去继承家业的。至于唱歌演戏,全凭爱好。不想旁人给她扣上“姓盛”的帽子,也不想什么都牵扯到盛家,这才从出道开始,一直都藏着身份。不过平日里的做派没有低调过,圈里人不少都在猜测郁青的背景。

因为盛家这一代只有郁青一个女儿,以前盛叔叔不少情人都动过生下男继承人的心思,想母凭子贵嫁入豪门。

“年纪不大,心思深得很,跟我爸说什么,女儿总是要嫁出去的,到时候生的孩子又不姓盛。还说我在娱乐圈成天乱搞男女关系,风评非常不好,以后肯定会给盛家抹黑,这是巴不得我爸把我逐出家门呢!”

余年连忙安抚,“姐,别气,气多了长皱纹。”

做了个深呼吸,郁青气消了一点,冷声道,“我也不是气那些画皮妖怪,主要是气我爸,因为我妈过世了,就活成了这个鬼样子,我理解,但我看不起他。”

语气恢复到平常,郁青道,“帮我谢谢柏颜,就说我心里有数,蚂蚱蹦不了多高的。”

“好,一定带到。”

郁青又关心了两句,“《让我来唱》快结束了吧,你后面有什么安排?”

“递过来的综艺邀约很多,但孟哥都不看好,说不会火的节目还不如不参加,所以还在挑选。如果没合适的,时间空下来,我正好专心写歌出专辑。等新专发了,也可以开演唱会了,我还挺喜欢唱现场的。”

“哟,想得挺远。”郁青笑道,“好,要是你开演唱会了,我免费当表演嘉宾!”

余年笑起来,“姐,这句话我记下了啊。”

“录音当证据都没问题,绝不赖账!”

三号晚上,终于顺利录完《让我来唱》最后的收官之战。节目最后,余年坐在评委席上,主持人在台上问,“请问四位评委有什么话想对我们三位说的吗?”

余年是最后一个发言的,他握着话筒,有些发愁,“前面三位老师把我想说的都说完了。”

观众席传来笑声。

余年又纠结了一会儿,“我就简单说一句。”他笑道,“以后我们就是同行了,祝三位前程似锦!”

离开演播厅时,天已经黑了。节目的彩排和正式录制时间都很长,余年也有些疲惫,坐在单独的休息室里发了会儿呆。

施柔正在整理杂物,听见有人敲门,她几步过去开门,等看见来人,她眨了眨眼,朝余年道,“年年,是丁薇小姐。”

余年回过神来,起身道,“让她进来吧。”

“好!”施柔让出位置,等人进来了,她又留了心思,把门半开着,没关严,顺便开了手机录音。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丁薇穿着黑色蕾丝长裙,画着小烟熏妆,停在余年两三步远的位置,鞠了一躬。将垂落的头发别在耳后,她笑道,“余年老师,我拿了第三名。”

余年有些疑惑,不过还是礼貌笑道,“你这一场发挥得非常不错,唱腔一直都很有自己的特色。用柏颜姐的话说就是,现在乐坛很缺你这样的女歌手,假以时日,肯定会变成厉害的实力派。”

“谢谢余年老师的夸奖。”丁薇扣在一起的手指动了动,咬咬嘴唇,她迟疑着说道,“其实我这次过来,是想向您道谢。还想告诉您,我签了青玉,经纪人很好,我看了他们为我制定的以后的发展路线,算是很良心的。”

局促地站了两秒,丁薇语速飞快道,“还有就是,为我当时的鬼迷心窍,给余年老师道歉!”

话音刚落,人就匆忙跑开,看不见人影了。

施柔看着空荡荡的门口,没反应过来,“就走了?”

余年笑道,“因为想说的话都说完了,也不需要得到我的回应。”

日程都结束后,余年四号晚上八点,就收拾好行李,从机场的商务登机楼上了飞机。起飞没多久,谢游就连上蓝牙耳机,开线上视频会议。

余年打了个哈欠,洗漱后,躺在床上犯瞌睡。这几天日程紧,每天只睡了五个小时左右,机舱里暗淡的光线,低低的杂音,以及谢游放低了的声音,都让他全然放松下来,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隔了几秒又醒过来,自言自语,“昌方尊,能顺利买回来吗?”

谢游回答他,“放心,一定可以。”

余年这才安心地睡了过去。不过他睡得不踏实,不知道过了多久,就从纷繁的梦境里转醒过来。

“做噩梦了?”

暖热的手掌从额头抚过,余年还有些迷糊,他抬手,覆在谢游的手背上,嗓音有些沙哑,“会开完了吗?”

“嗯,开完了。你只睡了三个小时,怎么了?”

余年朝里挪了个位置出来,谢游依着他的意思,也躺到了床上。

一点点挪到谢游怀里,腿也搭在了谢游身上,余年回答,“没什么,只是睡得不沉,一直做梦。谢游,你困吗?”

“不困,年年梦见什么了?”

舷窗外是一望无际的云海和漆黑的夜色,机舱昏暗的光线里,谢游的嗓音像是纯酿一样,温柔又低沉。两人躺在一起,余年能感觉到对方灼热的体温,以及衣料掩藏下紧实的肌肉,被松松揽在怀里,他靠着谢游的肩膀,懒懒地没什么力气。

“刚刚梦见我外公了,他就坐在老宅的院子里,正拿着放大镜翻古书。我似乎还很小,捡了一根树枝,站旁边,蘸着水在院子的青石砖上写字。趁着外公没发现,还悄悄画了一只小鸟。”余年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我有点想他们了。”

伸手环着谢游的脖子,是十分亲密的距离,“昌方尊出土时,轰动了整个考古学界,非常贵重,外公不眠不休地研究了好久。”余年话里带了笑意,“再回家时,外婆不让厨房做饭,说一日不见就是三秋,这都几十年不见了,她早忘了自己有丈夫这回事。

外公笑着去赔不是,说他不该一走这么多天,口信都不带一句回来,让外婆担心了,最后还写了一篇忏悔书,站在院子里大声朗读,外婆这才让厨房做了一碗面。”

谢游吻了吻余年的头发,“外公外婆都很好。”

“嗯,曾经有一个学围棋的人,他的师父去世后,他说,师父没有离开,就在他下出的每一步棋里。我也经常这么告诉自己,外公外婆都没有离开。但有时候还是会觉得,有些……孤单。”

往谢游身上又贴紧了两分,余年没头没尾地说道,“外婆见了你,肯定会很喜欢你的。外公总是笑话外婆,说她喜欢长相俊俏的,当年会嫁给自己,也是因为自己长得好。”

上一篇:躺赢 下一篇:我家小爸爸你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