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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调解员[快穿](gl)(136)+番外

仿佛进入了寒冬。

薛苓是觉得……她自己是失时者吗?

江雪想起了自己从家里长辈那里听来的,关于薛承家里的事情,忍不住想了想那个出了车祸之后,却只能在病房听见父母离婚消息的女生。

失时者……

好像也没错?

只是突然让她有那么一点心疼罢了。

往回走的路上,江雪拿着手机,汉书中的那句话一直在她的脑子里盘桓,以至于她走出小区门口,看到家里来接她的车,才带着一身的寒气,钻进了后座。

‘叮咚!’一声。

像是打开了什么阀门,一条条群内部的好友申请涌进了她的后台,所幸每个人都憋着劲儿想减少自己的情敌,率先勾搭上作者大大,所以群里没有一个人吱声说出作者开放了好友申请的事情。

江雪打起精神,仔细筛了筛那些名字,几分钟后发现——

某个人进了群之后就完全潜水,半点要勾搭她的意味都没有。

江雪:“……”

心中那一点微妙的失望感是怎么回事?

……

花白禾还不知道自己遭人惦记上了,自从入群申请通过之后,她就好奇地当起了窥屏党,以为自己能够悄悄学到很多新奇的姿势。

结果这个群确实很新奇:

鱼爱上水:“前两天我上华国古代哲学课的时候,听老师偶尔提起《广陵散》,唉,可惜了,绝世好曲,音稿没有流传到后世。”

娃哈哈真好喝:“对啊,哎,嵇康死的时候,当时不知多少人上书愿意替死,就连太学的学生也联合上书,请求皇帝收回成命,可惜。”

鱼爱上水:“是啊,但他儿子是个忠臣啊,洛阳城破的时候,用己身帮皇帝挡刀箭,血都溅到了龙袍上,最后皇帝被救下时说了一句:‘此乃嵇侍中血,勿去。’”

花白禾:“……”

打扰了。

她抬眼看了几秒钟群号,倒回去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验证,发现自己没有加错群。

问题是——

一个18r作者的读者群里,为什么充斥着这股莫名其妙的学霸风?

干什么还开始谈玄?

这让她一个只知道嵇康是美男子的学渣渣怎么在这群里待下去?

神经病啊!

花白禾面色复杂。

系统高高兴兴地雪上加霜:“送你一张图:【我常常因为自己盐分太高,而感到和你们格格不入.jpg】”

花白禾有点气,盯着‘退出该群’的红色按钮看了半天,忽然听见了外头的一阵吵闹声。

而回到家仍然在等好友申请的江雪,万万想不到,自己有一天要因为太过于有文化,导致差点失去对象。

……

薛家客厅。

刘璐拿着手里的那叠打印出来的剧本,正在质问自己的儿子:“这是什么东西?你最近不是在写毕业论文吗?这是什么?”

因为她自己当年上位的姿势有误,加上刘家也不算什么高门大户,就是普通的中产阶级,更别提什么文风传承了,所以带球嫁进薛家之后,自己本身加强文化熏陶,平时的休闲要么是听昆曲和京剧,要么就是潜心练习书法、画梅兰竹菊。

她光自己接受熏陶还不够,自小就狠抓薛继鸣的文学修养,为了培养他,前后不知请了京城多少名师给他辅导。

今日心血来潮,去给他收拾书房,结果居然在他的书桌上看到了……

看到了一个电影剧本!

刘璐经过这许多年的揠苗助长,自己也有了几分文学审美,拿过那剧本随便一翻,她就意识到了自己儿子看的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尤其是那剧本封面的名字,《京城第一少》,这不就是前段时间票房爆火,却被文圈批评的一塌糊涂的商业电影吗!

她跟其他的太太们聊天时,还特意听她们讽刺过如今这些年轻人,娱乐方式越来越低俗。

现在发现自己的儿子跟这些低俗娱乐沾边了,这让她怎么受得了?

薛继鸣最近在跟赵荷探讨她的毕业论文内容,整个人内心都放松了很多,不再像前段时间一样每天绷着,现在不仅拿《山海经》当睡前故事在读,也对一些上古时期的史料进行研究。

好在他迟迟卡在瓶颈的写作灵感总算光顾了他,今天他就列出了修改后的写作提纲,刚交给了导师。

结果同宿舍的一个室友准备进军演艺圈当编剧,给他传来了这个,想跟他讨论一下前段时间大火的这部电影。

平心而论,薛继鸣内心中对文学的理解很简单,阳春白雪、下里巴人,各有各的好,他一点儿也不觉得这种商业电影的存在是什么糟糕至极的东西。

只要一样东西有市场,本身就反应了群众对它有需求。

何况,华国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接受跟他一样的教育,这电影图个娱乐,放松罢了,既不涉及什么违法的元素,也不靠那些真正低俗的东西来吸引人的眼球,他很乐意和室友进行探讨。

结果……

这传真过来的文稿因为没被及时收起,导致他今天要挨这通骂。

薛继鸣捏着鼻梁,不想跟刘璐争辩那许多观点,只回了一句:“不是我的东西。”

刘璐的脸色不见好转,依然是一副随时要爆发的样子,对他连珠炮地轰:“那是谁的?!这到底是谁要害你,儿子?我不是让你离这些东西远一点吗!”

薛继鸣:“……不是害我,就一个舍友随便跟我聊两句。”

刘璐顺着问道:“哪个舍友?以后离他远一点,这种自甘堕落的人——”

她话还没说完,视线范围内慢吞吞地转进来一个轮椅,上头坐着整个薛家脾气最大的人,被那视线潦潦一扫,刘璐嗓子眼里剩下的话语忽然被卡住了。

花白禾一副‘我就是路过’的样子,淡淡地瞥了瞥嗓门越来越大的女人,然后转着自己的轮椅过去给自己接水喝——

这是她每天唯一的运动了。

偏偏她去饮水机旁边的动作慢吞吞的,像是老乌龟晒太阳,轮椅的轮子滚过一圈又一圈。

等她抵达了目的地,刘璐已经忘了自己要骂什么了。

她本该偃旗息鼓,但却莫名觉得不爽快,好像自己管教儿子的这个行为遭了外人打扰似的,莫名其妙的,在薛继鸣收了稿子打算走的时候,她开口喊了一声:

“站住!你话都没听完,学校里没教过你怎么尊敬父母吗!”

薛继鸣被她更年期这小题大做的气势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转过身面对自己的母亲,做好了被她喷个狗血淋头的准备。

然而,旁边却忽然想起一声嗤笑。

“他有没被教过尊重父母,我不是很清楚——但你没修过三从四德,我倒是看出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儿子听力很差,不然怎么要用这么大的嗓门去沟通?”

花白禾自然将她迂腐地对电影的那套言论听了个彻底。

如今也用那一套回敬她——

你不是要求儿子像古代名士一般高洁吗?那你倒是也学学人古代女子,出嫁从夫,夫不在从子啊?

刘璐被她噎的差点仰倒。

那些已经被新时代归纳成糟粕的东西,她为什么要去学?

但她早已领教过薛苓这指桑骂槐的骂人功力,跟薛苓一个喜怒无常的疯子争辩,既显得她这个后妈没有肚量,也容易闹的家宅不宁。

薛苓自己倒是不介意日子过的鸡飞狗跳,但刘璐还要脸,不愿让薛家的其他亲戚看了笑话,脸色变了又变,愣是没再冒出半个字来。

薛继鸣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己的姐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他知道自己起码是不用挨这顿骂了,拿起那份剧本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但这份插曲并未就此结束。

当天晚餐时,因为花白禾听见厨房要做新鲜的鲫鱼豆腐汤,早找人提前要舀了一盅,然后占领了偌大的餐桌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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