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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调解员[快穿](gl)(21)+番外

姜窈一手端着茶盏,另一手揭开青花瓷盖,轻轻拨了拨水面上浮着的白沫子,眼眸都没抬,慢条斯理地回道:

“你当皇上这两日是腻了她,才来长乐殿的?”

浣溪的满腔抱怨被打断,卡了一下才开口道:“当然了!那是皇上心里有娘娘,才会日日惦记着长乐殿这边,连前些日子两广那边新上的贡品都第一个拿到长乐殿挑选。”

姜窈波澜不惊地听她说完,眼眸忽而一抬,看向旁边桩子似的花白禾,开口问她:

“你呢,清嘉,你也是这么想的?”

花白禾想起沈青玉这两天都在管事房那边报的‘身子不适’,心中多少有了些答案,面上却懵然地睁大了眼睛,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

“不管她是因为什么原因,我只知道,皇上最喜欢来的就是娘娘在的长乐殿,这便够了。”

姜窈看了她几秒,忽而勾了勾唇,笑了出来——

然后花白禾看着她头顶的进度又慢慢往右挪了两个数字。

走到了22。

她对系统喃喃道:“姜窈这是意识到了皇上对她的爱?所以又更爱皇帝了一点?”至于之前看到沈青玉来长乐殿,大概是出于……

姐、姐妹情深?

“古代劳动人民的爱情真的伟大。”她感慨道。

然而系统这次却没像往日那样高兴于任务进度,不知道为什么,它觉得哪里有点奇怪。

另一边的浣溪见到自家主子的反应,总觉得像是自己的答案错了,娘娘又去问了清嘉一样,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试探着问了句:“娘娘,我和清嘉说的不对么?”

姜窈笑着摇了摇头,颇有些耐心地转头去指点她:

“刚才静嫔来时你可见到她有半点病愈的模样?”

“这两日她是刻意抱恙的,如今宫中只有她一人得宠,皇上不去她宫中,自然就会来长乐殿了——”

说到这里,她的视线又往花白禾这里挪了挪:“既然她有这份心思,我自然也不好亏待她,你说是吗,清嘉?”

花白禾总觉得她意有所指,但揣摩了半天也没揣摩出第二重含义,只能不太确定地回道:

“是……”吧。

她问系统:“姜窈这是要感谢我的意思吗?”

系统:“大概?”

花白禾顿时有些羞涩:“那也太客气了,我以后怎么好意思在心里继续肖想她?”

……

这番应答很快被花白禾抛到了脑后,不论如何,只要任务进度在前进,对她来说就够了。

况且还有个意外之喜——

沈青玉即便成了嫔,也半点没有要和姜窈分庭抗礼的意思,甚至自那天过后,还时不时劝着皇上往长乐殿来,听说皇帝偶尔还会因为后宫妻妾之间太过友好的气氛而惆怅。

只是……

花白禾感受着手里刚被沈青玉塞来的西域石榴的重量,跟系统喟然叹道:“这沈青玉跟嘉妃也差太多了吧?我还以为她说的记得救命之恩就是跟我开个玩笑。”

没想到从那天之后,但凡沈青玉在路上见着她,发觉她有事要做,要么是让身边人帮她去跑腿儿,要么丝毫不顾及主仆身份,跟她有说有笑地去长乐殿给姜窈请安,又或是偶尔给她捎点皇上赏赐下来的糕点。

“这果子虽吐籽麻烦些,好在挺甜,我知道皇后娘娘待你们向来不薄,但还是想从我这儿也送些给你。”沈青玉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笑着说道。

花白禾一如既往地客气:“多谢娘娘惦记,只是奴才跟您身份有别,终是不好——”

沈青玉打断了她的话:“我并未将你当成奴才,从你救我那天起,你在我这儿,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花白禾跟她推脱了半天才收下,见她去主殿请安,吃人嘴短的她摸了摸下巴:“沈青玉还挺可爱的嘛。”

她觉得自己这么误打误撞,说不定真能帮姜窈攻略出共同建设大雍王朝“姐妹一家亲”的结局。

她拿着石榴高高兴兴地回了自己的厢房,却不妨撞到了没在皇后跟前伺候的浣溪,见到她眼底亮起的光,花白禾暗道不好!

还没等她跑,浣溪就追了上来:“再来一次呗清嘉!”

“不行了不行了!你昨天就说是最后一次!结果还不是把我按在床上半个时辰!你怎么没在娘娘身边伺候?”

浣溪朝她飞快跑来,没发现自己语气十分引人误会:“趁着这会儿娘娘在外头赏月,我让翠浓伺候了!快!”

最后花白禾抗不过浣溪的力气,被她又一次在床上作势要扒衣服,以观赏自己后背上皇后亲手刺上去的纹身。

花白禾流着宽带泪说:“浣溪,你这一言不合吸欧气真的很过分——”

浣溪正想问她什么意思,却听见门口传来咳嗽声。

她乍一转头,立刻吓得起来了。

门口站着的是姜窈,还有看着今夜是十五,过来邀她去御花园赏月的沈青玉。

姜窈脸上笑意淡了许多,吓得浣溪都跪下了:“娘娘,我们就是随便闹闹——”

沈青玉笑着打了个圆场,只夸姜窈身边的宫女活泼,视线从花白禾肩上的皮肤上扫过,只隐约窥见一抹墨色的踪影。

她不自觉地多加了一句:“娘娘的手艺,在清嘉身上,应该很好看吧?”

浣溪猛点头。

姜窈听见,眼底的颜色冷了冷,却没回答这个问题,转而又笑着说起别的:“妹妹不是设宴请本宫赏月么?这便一同去储秀宫吧。”

……

两个时辰后。

从储秀宫回来的姜窈再次将花白禾召到了寝殿内。

进来便等到姜窈的一句:“石榴,甜么?”

花白禾听的云里雾里,还没等反应过来,姜窈坐在梳妆台前,缓缓褪下自己尾指的指套,开口道:

“你还记不记得,你是谁的奴才?”

花白禾顿时以为自己接受沈青玉的示好,有背主的嫌疑,顿时就跪下跟姜窈表忠心:“娘娘,奴才绝无他意——”

姜窈打断了她的话:“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花白禾:“奴才生是长乐殿的人,死是长乐殿的鬼。”

姜窈放下指套的手搭在了她的右肩上,隔着衣服准确按在了她肩后有纹身的位置,语气扬了扬,说道:“不是长乐殿,是我。”

没等花白禾复述,她说:“看来你记的还不够深刻。”

“那么这次——”

她看着眼前跪着的身影,看着这人仿佛身心臣服的姿态,指尖退了退,碰到印象中花白禾肩上有痣的那儿,不疾不徐地吐出:“就把‘清嘉是姜窈的奴才’,抄一千遍吧。”

花白禾:“……???”

你是魔鬼吗!

系统听见她的心声,喃喃道:

“她是不是魔鬼我不知道……但我觉得,这个发展进度,有点眼熟。”

第18章 本宫为你打下的江山(八)

由于花白禾这次被罚抄的内容太多,于是长乐殿西厢房的烛火就点上了足够燃烧整夜的长度。

但今夜与睡神失之交臂的人并不止她一个。

都城外,夜半,二更时分。

城门口传来踢踢踏踏的迅疾马蹄声,城楼上巡逻的侍卫们顿时高声喝道:“来者何人!”

奔驰的骏马被勒紧了缰绳,上半身抬起,发出颇有些嘶哑的拉长声,因为被驱赶着奔跑过久,差点带着身上那人一并落下。

一面铜黄色的令牌被马背上的人高高举起,那人穿着戍边土黄色侍卫装,脸上满是汗水,嘴角因为脱水翻起白皮,甚至还出现破裂,只是在黑暗中并不明显。

城楼上的守卫见到通行令,正想开门时,便听到他仰起脑袋,声嘶力竭地喊出一声:

“报——!西北契丹耶律荻部来犯!兰城已失守!西北大将军……殉国了!”

……

不出半刻钟,上书房的灯火亮起,亲王、大学士、兵部尚书、户部尚书等官员纷纷被皇上的旨意从被窝里挖出,哆哆嗦嗦地穿上朝服,跟着领路的小太监一路进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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