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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斋(145)+番外

“你是逼着我今晚上让你尝一尝厉害是吧?”池敬渊将他推入树林中,树枝掩映下,两人的身影逐渐重叠。

……

最近太平了一段时间,特案处也得以顺利放春节,不过要是出了案子,还是随时需要回来处理。

如夏云舟承诺的那样,今年他们特案处的团年饭在“悦来轩”吃的,当晚池敬渊再次喝高了。

在“悦来轩”引吭高歌,吓走不少客人,胖胖的大熊老板还不敢来找二爷的夫人赔偿损失。

店里不少精怪小声议论,“真不愧是那位大人的夫人,真是与众不同。”

“这歌声,真是鬼听了都害怕。”

戚意棠来接池敬渊时,池敬渊还拿着酒瓶站在凳子上,准备再给大家来一首。

他唱的歌,别人都听不懂,只有戚意棠听懂了,那是大殷朝给将士们送行的歌,壮阔肃穆,鼓舞人心。

池敬渊真的喝多了,他眼睛通红,指着前方,说:“大殷的将士们冲啊……”

周围七七八八倒了一片,吴迪抱着酒瓶子哈哈大笑,“池敬渊……你在演什么电视剧呢?哈哈哈……演得挺好……”

夏云舟喝醉了安安静静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戚意棠走上前,向站在凳子上的池敬渊伸出手,池敬渊的眼神有些恍惚,大概是看清了来人,脸上绽放出一个灿若星河的笑容。

“殿下,你来接我了?”

戚意棠喉头一紧,“嗯,我来接你回家。”

一千年前,池敬渊没能等来殷都的援军,却等来一道赐死的圣旨。那时候的戚意棠手中没有实权,一举一动皆被人注视着,就算他想只身一人奔赴战场,皇帝也要怀疑他是不是包藏祸心。

他们天各一方,至死未曾再见。

戚意棠心想,或许那时候,池敬渊明知道不可能,还是盼望过自己能带他回家。

池敬渊醉得不轻,倒在戚意棠的怀里,絮絮叨叨的说着话。

一会儿“殿下”一会儿“二叔”一会儿又突然大喊一声“戚意棠”。

“呕……”池敬渊大概是摆动的幅度太大,胃部翻腾,吐了一地。

戚意棠眉头都没皱一下,拿出手帕替他擦嘴,见他不吐了,才将人抱紧浴室里,替池敬渊洗去一身酒味。

浴室里热气蒸腾,池敬渊蜜色的皮肤上还残留着昨夜留下来的痕迹,流畅的肌肉线条上淌着水滴。

戚意棠纤长的手指抚过他的面庞,替他擦身的时候,大该是酒后的身体有些敏感,池敬渊迷迷糊糊间居然有了反应。

清浅的笑声在浴室里响起,他抬手,恶作剧似的弹了一下。

池敬渊吐了之后,意识逐渐清醒过来,耳朵里是“滴答滴答”的水声,他应该是在浴室里。

身体有些热,特别是那个位置,池敬渊睁开眼睛,入眼便是戚意棠俊雅的面容,乌发披散在肩头,鸦羽般的睫毛被水蒸气沾湿,眨动间,像是清晨的露珠从花瓣上落在草地间。

“扑通扑通”池敬渊听间自己的心跳声,在狭窄的浴室里格外的吵人。

“清醒了?”戚意棠素白的手伸进浴池里,声音仿佛会勾人魂魄似的。

池敬渊一时间也难以分清自己是醒了还是没醒。

“唔……”他闷哼一声,心想着这么快活,应该是没醒吧。

……

久违的,池敬渊又做起了梦,只是和往常不同的是,这次的梦境,那个没有面容的身影,都有了清晰的样子。

他被水鬼拖进池塘里,将他救起的人是戚意棠,小小的他被吓哭了,戚意棠便温柔的用手帕替他出去脸上的泪珠,将他带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后来他被小鬼缠上,说要和他捉迷藏,也是戚意棠及时出现,灭了缠着他不放的小鬼。

池敬渊因为体质的缘故,小时候更加容易被鬼缠上,原来一直以来,他不是被他爷爷带大的,而是被戚意棠带大的。

他虽然长在池家主宅,但住的地方和戚意棠的别院不过一墙之隔,家主也是通过那一道门去拜见戚意棠。

池敬渊体质极阴,容易引来鬼邪倾扰,池敬渊身旁都是厉鬼,自然不敢一直带着他住在别院,所以才选择这种方式守在池敬渊身旁护着他长大。

池敬渊睁开眼睛,眼角有些湿润,他躺了会儿正想起身,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腰身被戚意棠的手紧紧的禁锢着。

戚意棠的睡颜恬静,乌发垂落在肩头,身上穿着雪白的中衣,如同画中仙。

池敬渊看怔了神,戚意棠忽然睁开眼睛,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好看吗?”

“好看。”池敬渊从不吝啬用世上一切美好的词语去夸赞戚意棠。

他的确生得好,也令池敬渊喜欢。

戚意棠喜欢他的直白,手上一用力,便将池敬渊拉入他的怀里,交颈而卧。

“我做了个梦。”池敬渊将被子往上拉了拉。

“嗯?”戚意棠与他面对面,耐心的听着他说话。

池敬渊黑白分明的眼睛深深地望着他,“我梦见我小时候,你救过我好几次。”

“你还记得?”戚意棠面露诧异,毕竟那时候的池敬渊年纪太小,这么多年早就该忘干净了。

“是真的?”池敬渊虽然猜测到是真的,但总想再从戚意棠的口中确认一次。

戚意棠的手轻轻抚摸着的鬓角与耳朵。

“嗯,你小时候就是一块唐僧肉,一会儿没看着就差点丧命。”

池敬渊将脸埋进他的手心,“带孩子的感觉怎么样?”

戚意棠失笑,“你小时候很乖,不用怎么费心。”

“你有没有哄过小时候的我叫你二叔?”池敬渊怀疑的问道。

戚意棠的眼神一飘忽,池敬渊就知道,戚意棠肯定不会放过这种机会。

“你可真是连小孩儿也不放过。”

戚意棠抱住他,在他的鼻尖亲了一口,“可是你小时候特别好哄,给你一块糖,你就跟着我走了。”

“摘了一朵海棠花戴在我的头上,说长大了要娶我做媳妇。”

池敬渊可想着不出自己会做这种事情,多半又是戚意棠骗他的。

戚意棠见他不信,笑道:“真的,你还想让我做你爸爸来着。”

“真是越说越离谱。”池敬渊险些控制不住,学着吴迪翻白眼。

戚意棠将翻过身去的池敬渊拉过去,凑到他耳边说,“你说我这么厉害,可不可以当你爸爸,我当时心就软了,你那么小一个,软乎乎的,又可怜,我险些就答应了。”

“但我仔细一想,不行呀,要是我答应做你父亲,我们的辈分岂不乱套了。又不忍让你难过,便勉为其难的让你叫我一声二叔。”

池敬渊心下有些相信,因为他小的时候,的确一有一段时间非常渴望父母的疼爱,戚意棠时时护着他,将他带大,又几次三番救他性命,小时候的他仰慕戚意棠,想让他做自己的父亲也不是不可能。

池敬渊扭过头看了他一眼,说:“叫二叔也没好到哪儿去。”

戚意棠眉眼含笑,“那你叫一声爹来听?”

池敬渊一个翻身将戚意棠压在身体下面,恶狠狠地咬住戚意棠的双唇,将他乱动的双手,禁锢在头顶。

戚意棠不慌不忙,反而笑吟吟的看着池敬渊说:“大将军要将孤就地正法吗?”

池敬渊闻言仿佛受了刺激一般,腹部一紧,戚意棠笑得三分风流,七分浪荡,“小渊,你顶到我了。”

池敬渊终究不是戚意棠的对手,耳朵通红。

带着凉意的手,从他的腰窝游走向他的背脊,戚意棠温柔多情的双眼注视着他,勾魂夺魄。

“要我教你吗?”

池敬渊呼吸一窒,俯下身狠狠地吻着这张撩拨得他心神晃荡的唇。

窗外瑞雪纷纷,压满枝头,年味儿正浓。

……

大年三十这天,池敬渊正忙活着晚上的年夜饭,却接到了他那对从来不联系他的父母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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