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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斋(174)+番外

戚意棠心头颤动,伸手扣住池敬渊的脖子,和他接了一个吻。

春风吹动着树梢,摇落一树海棠花。

池敬渊被戚意棠按在棋盘上,地板上散落着黑白混杂的棋子,突如其来的力道让他身子一软,上半身无力的趴在棋盘上,两颗茱萸恰巧碰在冰凉的棋子上,引得池敬渊浑身一阵颤动。

……

一番激烈的情事之后,池敬渊疲惫的将头靠在戚意棠的肩头,嘴里叼着一根烟,没有点燃。

他蜜色的皮肤上满是戚意棠留下的痕迹,腹肌上还残留着戚意棠的牙印,戚意棠将自己的外套披在池敬渊的肩头,自己只穿着一件白色的打底衣,墨黑的长发没有束起,散乱着披散在肩头。

“不去洗澡吗?”戚意棠问道。

池敬渊还有点回不过身神来,身体似乎还在发热,每一寸肌肤都残留着戚意棠触碰过的感觉。

“累……”他刚才趴在棋盘上,又被翻过来,背上和肚子上都有几道红痕,在棋盘边缘压出来的。

当时没察觉,现在缓过劲儿来,有点火辣辣的疼。

忽然,他听见短促的戚意棠的笑声。

“怎么?”他扭头看向戚意棠。

戚意棠的脸上果然带着还未消去的笑,他抬起白皙的手指点在池敬渊的胸口,“这里,有几个印子。”

闻言,池敬渊低头一看,他的胸口真的有几个印子,圆圆的,应该是棋子。

弄明白戚意棠笑出声的原因后,池敬渊眯了眯眼睛,探过头在戚意棠的脸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整齐的牙印。

他并未多用力,可耐不住戚意棠的皮肤瓷白,轻轻一咬,印子就非常明显。

“我去洗澡。”池敬渊站起身来,拢了拢自己身上的外套,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没想到被戚意棠一把抓住手腕。

“咬了我就想跑?”

“那你想怎么样?”池敬渊并未回头,手腕一转动,从戚意棠的手中挣脱。

戚意棠忽然从后面,一把将他抱起来,扎扎实实的公主抱。

池敬渊一个一米八六的大男人,被戚意棠用这种姿势抱起来,瞬间臊红了脸。

“别动。”戚意棠话音刚落,池敬渊便挣扎着想要跳下来,突然,他感觉到有什么湿滑的东西从隐秘处滴落。

随之而来是的是水滴砸落在地面上的声音,如果是普通人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么细微的声音,但是他们俩不同,耳聪目明,一切细小的声音在他们听来都异常清晰。

意识到是什么东西滴落在地板上之后,饶是池敬渊蜜色的肤色也阻挡不了他满脸通红。

戚意棠的唇角微扬,眼神里带着几分揶揄,“说了让你别动。”

他低下头,故意在池敬渊耳边说:“皇后可要把朕的龙子龙孙夹紧啊。”

原本就满脸通红的池敬渊,这下更是脸都快涨成猪肝了。

他说不过戚意棠,也比不过戚意棠不要脸,他只能仰起头抱紧戚意棠的脖子,用自己的双唇狠狠地堵住这张讨厌的嘴。

戚意棠顺势扶住他的背,防止他掉下去。

这天戚皇上不知道播撒了多少雨露,总之池皇后表示君王能不能早朝他不知道,反正他是起不来了。

……

三十五岁的池敬渊和戚意棠再次回到A市。

夏云舟因为升职,早已不在A市,要见他得去帝都。

田恬和苏卞也被分到别的城市去带新人,只有吴迪一人留在A市,每天没事就给他的新队员侃大山,说他过去的丰功伟绩。

这些新人都还年轻,完全不知道吴迪说的话里有七成都不能信,纷纷一脸崇拜的看着他。

池敬渊一踏进特案处,正巧看见这一幕。他看着身材微微有些发福的吴迪,道:“好久不见。”

吴迪手中端着的水杯差点打翻,他猛地站起来,“艹!池敬渊!”

看见他一惊一乍的样子,那种熟悉感瞬间袭来,好似一切岁月从未曾改变。

吴迪走上前来,仔细打量一番池敬渊,“你怎么还是那么帅啊。”

池敬渊但笑不语抬手和他拥抱一下。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以前的队友,池敬渊。特别厉害。”吴迪搭着池敬渊的肩膀,自豪的向自己的队员们介绍道。

“哇~队长,这位池前辈好帅呀,是咱们特案处的颜值担当吧?”

“队长,池前辈和您谁比较厉害呀?”

“池前辈和您年纪相当吗?他看着好年轻呀,身材也保持得好好。”

面对队员们一个个好奇又扎心的问题,恼羞成怒的吴迪抬手赶苍蝇似的说道:“滚滚滚。”

和吴迪吃过一顿饭后,戚意棠趁着夜色来接他回家,两人自然的牵起手,十指相扣和吴迪告别。

吴迪怔怔的看着他们俩,微胖的脸上露出笑意,“挺好的。”

次日,池敬渊去了一趟池家,此时的池家已经彻底衰落,走到尽头,再不复往日的繁华。

池敬渊的大爷爷在三年前去世,那时候的他和戚意棠正在外面云游,这次也是戚意棠算到池敬渊的爷爷要走了,两人才回了一趟A市。

池家人现在的地址是池瑞丰给池敬渊的,池惟钰在战地,池敬渊联系不上他,便问了池瑞丰,池瑞丰爽快的把地址给他,和他约了改天一起吃饭。

随着池家的没落,他们一大家子人也不得不从原来的大房子里搬出来,挤在一栋小别墅里,钱还是几个小辈一起凑的。

随着池家气运败光,就连池瑞丰这个常年在外当艺人的,也受到了影响,好在他和池惟钰身上有池敬渊送的符,两人又经常做慈善,不至于像家里其他人那样,跌入谷底,只能说没有以前那么一帆风顺。

但别人可就没他们俩那么幸运,只要和池家沾亲带故的气运都会被影响,别说公司倒闭没钱花,就是出趟门,也会有鸟屎落在头上。

池瑞丰母亲自己的生意和娘家的生意也越来越差,娘家人那边甚至动了和她断绝关系的念头,日复一日她终于受不了这种日子,哭着闹着和池瑞丰的父亲离了婚,别说行李她连包都没拿,直接打车回娘家,就怕沾上池家倒血霉。

甚至连自己的两个孩子也干脆不联系,就算池瑞丰姐弟主动找上门她也避而不见,毕竟是池家的种,肯定会牵连她的。

池瑞丰的母亲离开后,电话再也没能打通,他和姐姐去外公外婆家直接被佣人赶出来,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着,池瑞丰和他姐池婷婷终于心灰意冷,也如他们母亲的愿,没再联系她。

直到两年前,他们才听说他们的母亲被新男朋友骗光了钱,被扣在黑店里打工赚钱还债,他们俩匆忙赶去想赎她出来,她却惊恐的瞪着他们,往后退了好几步,让他们滚,别靠近她。

“算了吧,她喜欢过这种日子就过吧。”池婷婷摇摇头,叹息道。

至此,姐弟两人再未见过自己的生母。

……

池家众人看见来人是池敬渊,诧异得说不出话来,大堂哥池瑞光走上前来,“敬渊是来看爷爷的吧?我带你过去。”

“嗯。”池敬渊没有理会别人,跟着池瑞光上二楼。

陪在池敬渊爷爷身旁是他的大伯,池瑞光推门进去,“爸,敬渊来看看爷爷。”

池惟坚听见这话才如梦初醒,“啊,进来吧敬渊。”

池敬渊点点头,低声叫了一句大伯。

“和你爷爷说说话吧,他这几年都很挂念你。”池惟坚拍拍池敬渊,难过的别过头去,擦了擦眼泪。

屋子里只剩下池敬渊和他爷爷两个人。

他走到床边坐下,轻轻叫了一声:“爷爷。”

爷爷的甚至已经不大清楚了,他的眼皮颤了颤,缓慢的睁开,盯着池敬渊看了足足有一分钟才看清来人。

“敬渊啊……”

“嗯,是我。”池敬渊看着眼前这个即将油尽灯枯的老人,想起过重种种,皆已心如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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