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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斋(19)+番外

“对,都是我做的,他们全部都该去死,要不是他们,我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那个老虔婆真以为她儿子是什么宝贝不成,成天只知道骂我用了她儿子的钱,她那张嘴就是应该把舌头给她拔了!”

夏云舟听着蔡溪的絮絮叨叨,猛地想起吴淑娟的舌头可不就是被拔了吗,原来是因为这个。

“你以为我想变成这样吗?都是他们逼我的,都是他们逼的!”蔡溪情绪一激动,浑身鬼气森森,怨气将整个屋子覆盖。

夏云舟一把扶住一旁的吴迪,吴迪年轻容易受到影响,产生负面情绪,“快念清心咒。”

吴迪回过神来,闭上眼睛将内心阴暗的情绪驱走,默念起清心咒。

“你为什么要杀了你的父母?”夏云舟一边扶着吴迪一边质问道,万一蔡溪被阴差带走,这案子可就成无头案了。

“啊——都怪他们。”蔡溪突如其来的愤怒,让她差点将枷锁挣脱开来。

戚意棠见状,长袖一挥,蔡溪猛地倒在地上,浑身的怨气也去了大半,那些怨气凝结成黑色的珠子被戚意棠收起,随手扔给陈宣。

陈宣收好,打算回去拿给晏一叶和晏知秋当零嘴。

蔡溪狰狞的面容在瞬间恢复了平静,夏云舟这才看清她身上穿了一条红色的裙子,那并非裙子原本的颜色,而是被鲜血染红的。

蔡溪原本的容貌清丽,算不得什么大美人,可也算是小家碧玉。

她坐在地板上,有些茫然,她缓缓抬起颤抖的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我杀人了……”

“杀了无辜的人。”

这时候她才终于在死后有了理智。

“蔡溪,可以告诉我们真相吗?”夏云舟走到她面前问道。

蔡溪沉默了一会儿,轻轻颔首,“我和陈立科是相亲认识的,因为我小时候差点被亲戚猥亵,长大后就很排斥和异性接触,更不要提谈恋爱。”

“我应该一直算是那种乖乖女,父母不让我读书的时候谈恋爱,我就没有谈过恋爱,一直到我大学毕业实习的时候,我认识了我的前男友,我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于是鼓起勇气和他交往。”

蔡溪的嘴角流露出一丝自嘲的笑意,“我被他骗了,被劈腿,还被骗钱。后来我一直不愿意谈恋爱,觉得一个人挺好的,但是我爸妈看我年龄一年比一年大,都着急了,在我大姑的撮合下,我被他们骗着去见了陈立科。”

“可能你们都不怎么能理解,一个成年人,自己不愿意,别人怎么可能逼迫她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我跑过,又被我父母抓回来了,他们扣着我的身份证,我哪儿也去不了,他们逼着我结婚,就是因为我二十五岁了,还不结婚,别人会笑话我们家的。”

蔡溪深呼吸一口气,继续往下讲,“陈立科亲自跑过来找我,向我承诺永远不会背叛我,我和他说了,我真的没有办法再承受一次被人欺骗的滋味,我很害怕,我没有安全感,他说他会保护我,会爱我,会给我安全感的。他明明承诺过!到后来我才知道,他哪里是为了我,他分明是为了我家的钱。”

“我说过我暂时还不想生孩子,我的工作正在上升期,可是他趁着我生日将我灌醉,让我怀孕。我想打掉孩子,他也不允许,他一直哄着我,让我把孩子生下来,甚至自作主张帮我辞职,我的父母都站在他那边,所有人都说等孩子生下来之后,我就会喜欢孩子的,一个女孩子事业心不要那么强。”

蔡溪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可结果呢,我生了个女孩儿,他的态度就变了,孩子哭了饿了他也不关心,反而嫌弃起孩子太吵。那个老虔婆也只知道骂女孩儿是个赔钱货。我得了抑郁症也没人过问我一句,甚至我后来发现他在外面有了人,我的父母也只是和他谈了谈,让他以后别这样了,还说什么,哪个男人不偷腥,都是这样过来的。”

“他们难道不该死吗?!”蔡溪大吼道。

吴迪和夏云舟顿时感到一阵唏嘘,蔡溪说的事情太常见了,只不过大部分人选择了忍耐,这个世界原本就没有什么绝对的公平。

“那你是怎么死的?”夏云舟问起了关键问题。

“呵呵……怎么死的,被陈立科砍断了大动脉死的。尸体被他运到乡下扔进了化粪池里。”

夏云舟立马给了吴迪一个眼神,吴迪连忙拿出手机联系人去捞尸体。

“所以你附身在吴悠等人身上就是为了除尽渣男?”夏云舟问道。

“难道他们不该死吗?”蔡溪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夏云舟,似乎要他说出个所以然来。

“就算他们该死,也轮不到你来。”夏云舟摇摇头,没有谁有资格主宰别人的生死。

吴迪收了手机,说了一句,“你以为你是移花宫宫主呀,除尽天下负心人。”

“少看点电视吧。”

既然知道了来龙去脉,阴差自然就要把蔡溪带走了,戚意棠忽然长眉一蹙,浑身气势陡然一变,直教人遍体生寒。

他收了伞,用伞顶部勾住蔡溪的衣领,“这世间竟还有胆敢在我面前说谎的。”

夏云舟和吴迪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下一秒戚意棠连带着蔡溪便消失了。

紧接着,陈宣对阴差拱了拱手,“烦请二位再走一趟。”

阴差居然也不恼怒,说走就跟着陈宣走了。

夏云舟将昏迷中的田恬塞给吴迪,手中飞快叠出一只千纸鹤,然后跟着千纸鹤追了出去。

……

池敬渊拿着之前陈立科金屋藏娇的地址,想去试一试,看那位付小姐在不在这里。

可惜他扑了个空,里面的租客已经换了一批人。

他手中没有更多关于付小姐的信息,一下子走进了死胡同里。

他在树下的长椅上坐了一会儿,决定再去陈立科家走一趟,他得去见一下那位郑婆婆,那天那位郑婆婆站在楼梯口做什么呢?

他总觉得郑婆婆知道点什么,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那么一小会儿他好像闻到了一股香蜡的味道。

“叩叩叩……”池敬渊敲了三下门,铁门被他敲响,在楼梯间里回荡。

这小区真有够老的。

池敬渊原本以为会吃闭门羹,毕竟郑婆婆是出了名的不喜欢见人。

“小伙子,是你呀。”郑婆婆将门打开一条缝隙,露出又干又黄,带着老年斑的手,她浑浊的双目盯着池敬渊看,让他有点不舒服。

“您知道我?”

“知道,那天你不是站在楼梯上吗。”郑婆婆的音调缓慢,声音充满了沧桑。

池敬渊斟酌了一下,正要开口,郑婆婆就先开口,说:“你是来问我对门儿那家的事情吧?”

她说着冲对门努了努嘴,池敬渊颔首,“对。”

“进来吧,老婆子泡茶给你喝。”郑婆婆双手背在背后,脚上踩着拖鞋往里面走去。

池敬渊看着半开的门,和里面昏暗的光线,推开门走了进去。

“用不着换鞋。”郑婆婆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嗯。”池敬渊应了一声,视线扫视着郑婆婆的屋子,房子不大,一眼可以望到低,次卧的门是关着的。

他走到沙发上坐下,往沙发缝隙里摸了一下,摸到还未打完的毛线,心里大概有了数。

“您烧香?”池敬渊看见郑婆婆家客厅里正供奉着一尊神像,神像前有一个香炉,里面的香已经快燃得差不多了。

郑婆婆给他泡了一杯茶,茶叶放的有点多,也不知道是她的喜好还是单纯因为人老了,眼睛不大好使。

“烧,老婆子没事就烧烧香,念念佛。”郑婆婆说着走到神像前抽出三根香点燃,一边拜一边嘴里念着什么。

池敬渊放下茶杯,目光凝然,“郑婆婆,您认识付小姐吗?”

“认识,之前就住对面儿。”郑婆婆没什么反应,慢慢挪到沙发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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