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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紧少帅粗大腿 [穿书](11)+番外

想想在咖啡馆相遇的情景,顾茗吓的跟老鼠似的,哪里还用问呢?

没想到顾茗笑嘻嘻问:“他脾气不好吗?对我好像还蛮好的,衣食不缺,也从来没发过脾气。”

“你啊,从小就是个缺心眼子的!”又颇为忧虑:“你跟那个小青皮不好再联系了,要是让少帅知道了,得吃不了兜着走!”

她是真心为着顾茗的安危而着想,还自告奋勇:“要不我亲自去找他谈谈?”

顾茗阻止了她:“不用,谢余的性格比较敏感,万一你们吵起来就不好了。”

谢余成名之后,手段极为狠辣,她可不愿意管美筠得罪了他。

芥蒂解开之后,管美筠对顾茗更多了一分照顾的心,对于顾茗来说,隔着一层的窗户纸被捅破,她开始从心底里接纳了管美筠,不再把她当作无关人员。

任何人在年少时候都曾经保有过一颗初心,只是后来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历练,越修行越容易将一颗真心掩藏。

顾茗太久不曾与人坦诚相对,管美筠算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位真心相待的人。

抛开少帅姨太太做不长久这一层顾虑,两人的日常相处无非是女学生们的忧虑,胖了瘦了,漂亮了丑了,脸上长一颗痘痘也需要关注两天,考虑要不要去药房买点药来吃吃。

晚上,顾茗洗完澡之后,站在穿衣镜前细细端详自己,惊异的发现自己竟然真的胖了。

心宽体胖吗?

“林妈——”

“林妈——”

她站在楼梯口尖声叫,林妈被她吓到,很快爬楼梯上来,手上还拿着抹布,正在做楼下的清洁。

“姨太太,出什么事儿了?”

顾茗捏着自己的脸:“你瞧瞧我是不是胖了?我腰上好像都胖了一圈了!”

林妈还当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盯着她的脸片刻,笑的很是欣慰:“姨太太是胖了一点,胖点好。胖点好生养!”

顾茗吓的差点摔倒:“生……生养?”

传宗接代那是正房太太尹真珠的事儿,跟她有什么关系?

林妈展望未来,满脸笑意:“等来年咱们小公馆就能添个小少爷了,到时候少帅无论娶谁进来,姨太太的地位都稳稳的。”

顾茗:求不稳!

她一脸苍白扶墙回房,开始认真考虑离开冯瞿的可能性。

存钱是必须的,冯瞿在钱财上还是很大方的,人虽然没到,但每个月的花销总会有人按时送过来,由林妈放在她床头的抽屉里。

顾茗存一部分,留下一部分零花,跟管美筠去逛个街喝个咖啡,或者买条裙子发夹书什么的,让小公馆的佣人们不至于觉是她寒酸。

她最主要的收入还是作为尘缘客写小黄书的稿酬。

容城的九月末,暑热渐退,路旁高大的梧桐树遮出不规则的荫凉,顾茗武装严整前往《品报》送稿,吕良擦着额头的汗亲自为她泡茶:“先生的小说自从在我们报纸刊登之后,已经有三个月了,不知道先生这本写完之后,有没有考虑过下一本?”

《品报》的尘缘客声名鹊起,很快引来了《俗文学》的垂涎。

《俗文学》挖走了《品报》的降龙公子,没想到吕良竟然不知道从哪找来个尘缘客接档,销量不降反升。他们的主编桑培峻派手底的人举着小锄头对准了《品报》的墙角,查了许久都没找到这位尘缘客。

桑培峻手底下的人脑子倒是很活泛,为了找到尘缘客,还卖通了负责《品报》这片区域的邮递员,每日邮递员打开邮箱取走《品报》寄出的信件,他的人跟去邮局一一摘抄收件地址,然后去复核。

已经被挖过一回墙角的吕良知道了这些风吹草动,心下暗笑:得亏尘缘客是自己交稿,自己前来结算稿酬,不然早被桑培峻顺藤摸瓜找到了。

他脑子转的很快,生怕再次被挖了墙角,不等尘缘第一本连载小说完结,就开始预约第二本小说,且愿意支付一部分定金,而且报纸销量更上一层楼之后,就连“太太”这个称呼也没抹去了,而是称尘缘客为“先生”,还谄媚的夸她:“先生是有大才的,屈尊在敝报,是敝报的荣幸,先生有什么要求请尽管提!”

尘缘客一把秃笔如刀,对男女心理描写尤其精准,香艳旖旎,不流于俗媚。

顾茗被一身衣服跟帽子快捂出热汗了,嫌吕良啰嗦,恨不得早点谈完,打断了他的恭维之语,直入正题谈起了稿酬,在原来的基础上又增加了百分之二十,签定了合同,赶紧闪身走人。

出了《品报》,她才要摘下帽子,却忽然觉得人行道上似乎有人往这边看过来,吓的赶紧招了一辆黄包车,坐上去之后朝后看,发现有一个戴着帽子鬼鬼祟祟的年轻人向她张望。

是谁的人在跟踪她?

尹真珠还是冯瞿?

顾茗一颗心都提了起来,催促着车夫快跑,到了容城最繁华的永安百货公司,进去之后在女装部转了一圈,买了条不起眼的旗袍换上,一身行头包起来,去楼上消磨了一个小时,再出来时发现跟踪的那个年轻人居然站在百货公司门口向里张望。

她从那人面前走过去,发现他毫无反应,心下松了一口气。

这人连她的脸都不认识,那应该不是冯瞿派来的人。

乐极生悲,当晚冯瞿就风尘仆仆回来了。

她提着一身伪装的行头才到了公馆门口,就发现警卫森严,比平日气象大有不同。

进了院子,冯瞿的座驾就停在院子里,持枪的亲卫们也在院子里走动,倒好像她误闯进了部队营房,她心里一沉,脑子里开始回放下午跟踪她的那个年轻人,缩头缩脑的模样怎么都不觉得他身上有军人的气息。

进去之后,客厅的沙发上丢着件军装上衣,门口一双靴子沾满了泥浆,林妈正喜气洋洋指挥着佣人们在餐厅摆饭,见到她回来直笑:“姨太太,少帅回来了,在楼上呢。”还要来接她手里的东西。

顾茗忙闪身躲开:“不用不用,我自己提上去。”在楼上磨磨蹭蹭,向楼梯口张望了好几分钟,隐约听到餐厅佣人偷笑的声音:“姨太太会不会害羞了?”

林妈斥责丫头:“别乱说话!”

她脸上发烧,再也不好意思磨蹭下去了,只能慢吞吞上了楼,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听到房里有哗啦啦的水声,这才推开了门。

房间里没有人,地下凌乱的扔着男人的皮带衬衫裤子,床头柜上放着装在枪套里的手枪,浴室里有水声。

冯矍没回来之前,顾茗渐渐都拿自己当这屋子的主人了,到处是她的东西,她尽可以伸开四肢在床上打滚,随便走动,好像身上的每个毛孔都是自由呼吸的。

但是冯瞿回来之后,屋子里有了另外一个人的气息,他的嚣张好像无孔不入,她反而连走路都束手束脚,又回到了寄人篱下的状态,要尽力收藏好自己的触角,不要妨碍到这屋子的主人。

第11章

浴室的门“咔嗒”一声,冯瞿湿着头发挟裹着一股水汽赤裸着上半身出来了。

顾茗赶紧把手里拎着的包丢到地上,借着往前走的功夫一脚踢进了床下面,:“少帅,您受伤了?”

“小伤。”

几个月没见,男人结实的腰腹间新添了一处弹片灼伤的痕迹,已经结痂。左肩被弹片挖去了一块肉,嫩粉色的新肉才长起来,她细嫩的手指轻摸上去,眼里是满满的疼惜,还孩子气的轻轻吹了两下:“疼吗?”

冯瞿不由就朗笑出声:“你拿我当孩子哄?”

“少帅是孩子吗”

她大眼睛扑霎扑霎望着他,眼睫毛闪的他心痒痒。

“你说呢?”

冯瞿低头凑近了她,鼻端嗅到一股淡淡的烟味,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你身上怎么有股烟味?”

顾茗抬起袖子闻闻:“哪有?”新买的旗袍就是布料的味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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