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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紧少帅粗大腿 [穿书](190)+番外

谢余从她胸口抬起头,双眼眨红,被逼到极致的恼怒与绝望充斥其间,他怒吼:“你闭嘴!”似乎生怕下一刻顾茗就会说出什么剜心的话让他痛苦不堪。

顾茗被吓到了,她放柔了声音哄他:“别这样好吗?别这样!”眼泪不由自主流了下来:“你这样我会恨你的,真的!”

谢余去扯她的胸衣:“你早就应该恨我了!”他的大手落在她身上,那是冷酷的毫无容让的声音:“你把我的阿茗还给我!要么你去死把我的阿茗还给我”他伏在她身上去咬她白皙的脖子,也并无温柔之意,反而是恶狠狠的似乎恨不得咬断她的脖子。

顾茗有种错觉,如果他是一头狼,说不定此刻早就咬开了她脖子上的动脉汩汩的吸起血来。

“谢余,别这样好不好?求你了!你不能这样!你的阿茗……她在天上看着你呢!”

她的话让谢余停顿了一下,仿佛此刻天上真的有位少女在温柔的看着他,他呆呆低下头,被他压制在怀里的女孩子两颊有泪痕,眼神凄楚,不是阿茗又是哪个?

“阿茗别哭。”他低头去吻她眼角的泪:“以后你跟着我,我会好好疼你,我们会在一起。”他痴痴在她耳边说:“等你做了我的女人,给我生几个大胖小子,我们长长久久在一起,一辈子都在一起,谁也不敢来欺负你,好不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去扯她的衣服:“我去巴结裴世恩,像条狗一样被人呼来喝去,就是想赚很多的钱,想要成为人上人,这样就谁也不敢欺负你了。我要给你最好的生活,让你想买什么买什么,想吃什么吃什么。你想读书就去最好的学校读书,再也不用害怕没人出学费。你想出国读书,我都陪着你,好不好?”

他低头亲她,那样温柔又绝望的央求她:“阿茗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好不好?安安心心嫁给我……”

“嘶啦”一声,她的旗袍被彻底的扯开了。

第149章

房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踢开,冯瞿持枪冲了进来,子弹“咻”的擦着沙发靠背飞了过来,他暴怒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住手!”

谢余的动作停了下来,似乎还有点搞不清状况。

冯瞿窜过来一脚将沙发上的谢余踹翻在地,紧跟在他身后的两拨人也冲了进来,各自准备护主,却被两人同时喝止:“滚出去!”

谢余衣衫不整,顾茗更是狼狈,几乎被人扒光,冯瞿已经顾不上去跟谢余算帐,一把拉过沙发扶手上的细羊绒毯子将她整个人都裹了起来,将瑟瑟发抖的小骗子揽在怀里,一叠声安慰:“别怕,别怕我在这里。”

她的长发遮住了脸,紧紧抓着冯瞿军装制服上的腰带,去年冬天到现在接二连三的受伤住院,再加上失恋的打击,本来就瘦弱的可怜,抱在怀里跟以前那种沉甸甸压手的感觉完全不同。

冯瞿心疼坏了,狠狠一脚踹在还坐在地上的谢余肩头。

谢余被踹翻在地之后,似乎没有爬起来的念头,他双手捂着额头,连自己也不太明白怎么就发昏到了这一步,再吃冯瞿一脚才略略有些清醒过来。

一个人的情绪一旦被愤怒主宰,很容易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而一旦所有的理智回笼,恐怕连直视自己的勇气都没有了。

谢余现下就处于此种状况,他摇摇晃晃站起来,不住喃喃:“对不起!对不起!我昏了头了……”以前任是多么想要娶她,都不及今天来的心灰意冷。

帮派之内竞争激烈,谁不想得裴龙头青睐,他能步步高升,早将良知喂了狗,不知道做了多少昧良心之事。

巡视青帮烟馆赌场的时候,他能眼也不眨的剁下那些赖帐的烟鬼赌徒的爪子,温热的血溅在脸上也是麻木的;青帮贩妓前往南洋的时候,那些年轻的姑娘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他无动于衷的看着,丝毫不觉得怜悯。

哪怕他在外面茹毛饮血做个野人,在人海里搏杀撕咬,触碰过所有的恶,也不想在顾茗面前脱下“人”的这层伪装,露出禽兽的一面。

每一次当他站在顾茗面前,总有种回到过去的感觉,那时候他只不过是个小混混,可是无论对人还是对这个社会总还保有一点天真的幻想,还保有满腔炽热的感情想要送给她。

也唯有在面对顾茗的时候,他才能知道腔子里那颗心还在跳动着,心里升起的不安与慌乱提醒着他还活着。

顾茗……是他最后的良知。

冯瞿愤怒到了极致,恨不得一枪碎了他的脑壳,不过多年战场历练的理智尚存,他来时只带了四名亲卫,而谢余如今贵为青帮龙头,出行带着一票浩浩荡荡的保镖,人数悬殊,只能硬生生忍下这口气,眼睁睁看着谢余垂头丧气离开了。

顾茗紧紧靠在他怀里,也许是从相识以来从未曾出现过的依赖,此情此景多么的不可思议。

冯瞿心里充满了不可名状的柔情,他在惊怒之后只剩下了后怕,万一迟来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毯子滑落,露出她光裸圆润的肩膀,那上面还有刺目的青紫手印,也不知道姓谢的用了多大的力气,他心里疼惜不已,很想轻轻吹一吹,问问她痛不痛。

可是他不敢。

他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做。

遥想当年,她曾经做他姨太太的那段时间,每次欢爱她身上总是免不了青青紫紫,那时候他从来也不觉得怜惜,只有男人在床事后的餍足。

时光最是奇妙,两年时间过去了,他今天在她身上看到这样的印子,心里却止不住的泛疼。

——当年的他何其混蛋!

他用自己最低柔的声音征询她的意见:“阿茗,要我看看你身上的伤好不好?”混帐王八蛋!

怀里的人瑟缩了一下,更紧的往他怀里靠拢过去,甚至还伸开双臂搂住了他劲瘦的腰,将整张脸都埋进了他怀里,那是个拒绝的态度。

冯瞿只好拉起毯子,将她上半身都裹起来,她一双光裸洁白的小腿在露在外面,又揽住了她的双腿,连一双小巧白嫩的脚丫子都遮盖的严严实实,不露分毫,紧紧抱着她,嘴唇擦过她的头发,熟悉的馨香,他不由有点恍惚,这样亲密的姿态,似乎是理所应当的。

她向他寻求依靠的姿态似乎也是理所应当……就好像他们本来就应该如此的亲密无间。

冯瞿心想。

顾茗一直没有出声,紧紧靠在他宽阔的怀里,脑子里空空如也。

再坚强的女汉子面对差点被强暴的遭遇也有崩溃的时候,她想过会被谢余打一枪,哪怕生死置之度外,皮肉的疼痛能够忍受,都不及精神摧残来的可怕。

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面临被谢余强暴的境地。

·

晨曦透过窗棂掀起了房里黑暗的面纱,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外面从安静到喧闹,预示着新的一天的开始。

顾茗被外面的声音吵醒,睁开眼睛先是觉得脖子疼,好像睡姿不佳落了枕,紧跟着她就发现自己坐了一夜,而且……还坐在冯瞿怀里。

语言的力量是苍白的,并不能赶走她的恐惧,冯瞿深谙其理,所以用沉默代替了嘘寒问暖。然而被他搂在怀里一夜,在朝阳洒进房间之后,那些夜色笼罩之下的不安与崩溃的情绪犹如潮水一般退去了,露出下面坚实的地基。

她又能成功的穿起坚强的外壳,鄙视曾经哭泣的自己。

——都死过一回的人了,哪有那么矫情?

她悄悄从冯瞿怀里仰头,发现他还睡着,仰靠在沙发靠背上,双臂牢牢揽着她,夜里新生的胡茬泛青,头发凌乱的遮住了额头,眼睛闭着,浓黑的眉毛眼睫组成一张严肃的睡容,连眉头在梦里也深深皱着,似乎被什么事情彻夜困扰,梦里也不得安生。

顾茗试图在不打扰他的情况下从他怀里悄悄脱出身,然而稍微一动,多年在战场之上保持着高度警惕的冯瞿立刻睁开了眼睛:“阿茗别怕!”他下意识去替她裹身上的羊绒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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