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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紧少帅粗大腿 [穿书](261)+番外

她可不想做社会新闻里丢了性命的女主角。

这是谢余最后一次出现在夫妻二人的谈话中。

“放心,我不嫌弃你牙尖嘴利!”冯瞿在她额头亲了一口。

“放心,我也不嫌弃你曾经花心滥情,弃我于不顾!”顾茗一副翻旧帐的架势。

冯瞿立刻缴械投降:“阿茗,我发誓,往后余生,都永不会再弃你于不顾。”

顾茗:“得了吧,事情没有发生之前,谁都可以张口赌咒发誓,真要是洪水来了地震了、仇人杀上门,说不定我还跑在你前面呢,人性哪里经得起考验?咱们就是俗世一对夫妻,能平安携手度过余生最好。我这个人生性凉薄,万一做出自私的选择,也一定是因为我更爱自己!”

冯瞿是行动派,其实并不适合赌咒发誓,况且他向来行动多于口头承诺,见识过小丫头更无情的一面,此刻听到她这话不但没觉得她凉薄,反而隐隐有点心疼:“嘴硬的小丫头!你惯会虚张声势的,嘴里说的凉薄无情,就为了掩饰内心真正的想法?你得是对爱情多悲观,才会对我有这么低的要求?你敢不敢提更高的要求?”

顾茗:“……”

冯瞿心疼的搂住了她:“都是我不好!”还有那个姓章的小白脸,是他们俩联合杀死了她对于男人及爱情的期望与憧憬。

她从来就不是无情之人,反而内心滚烫温暖。

如果不是太过明白,又怎么能有洞察世事的笔锋,悲天悯人的情怀?会为了被骚扰逼迫的好友管美筠、被亲父逼迫的龚秋兰、惨死的陈晚香、被强暴而自杀的医学生周雅岚及灾区百姓秉笔直书,仗义直言?

如果不是胸怀一腔热血,她会不顾自己的性命危险而为了混战地区被抢劫的无辜百姓深入前线,据理力争?

可是这样温暖美好的人,给予许多人光明的人,内心却仍然是悲观不安的,仿佛不敢去按受世间会有幸福降临她身上的事实,在感情的世界里小心翼翼的生活着,无论是付出还是接受,谨慎的再三衡量再三确定,唯恐再次被抛弃。

“都是我不好!”冯瞿真心真意的检讨。

顾茗:“……”what?跟你有什么关系?

男人向来都有英雄主义情节,特别是冯瞿这种大男子主义的人,还不知道在内心深处把她脑补成怎样一个需要他拯救的小可怜,所以才一个劲儿自责,殊不知这不过是她在前世里社会老油子的世故想法而已。

怎么办?

她感觉自己快要全线崩溃了!

妈妈救命!

为了爱情要生要死,犯一回痴就够了,何必再三再四的犯蠢?

“真的跟你没关系。”顾茗很尴尬。

可惜她越解释,冯瞿就越自责,还自顾自的说:“都是我做的不够好,你才会这样想!”

两个人鸡同鸭讲,让顾茗很无语,着急起来就口无遮拦:“总不能为了证明咱俩情比金坚,明天就来个生离死别考验一番吧?”

一语成谶。

第192章 大结局(下)

联军初进沪上,政府机构瘫痪,北平中央政府致电联军,各方势力盘根错节,总要拿出一个章程来,以保证沪上政权的平稳过渡。

小夫妻俩团聚之后,也只是早晚打个照面,冯瞿忙的不见影子,偶尔抽空回来陪她吃个饭。

忙过半月左右,联军分享胜利成果,将卢氏父子这些年积攒的家当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分地盘,暂时处于僵峙状态,冯瞿泡在会议室七八个小时,借着休息的时间出来透气,派盛俨去接顾茗出来吃晚饭。

时局不稳,冯瞿怕顾茗乱跑,便派人寸步不离的守着,顾茗感觉自己都无聊的快要长毛了,还找他发过好大一顿脾气。但如今冯少帅的婚姻生活渐入佳境,尝到了两情相悦的甜头,很能俯低做小,任打任骂,全无怨言,简直有发展为模范丈夫的趋势。

等她发完脾气,冯少帅还得意的说:“被老婆骂又不会掉块肉,就你那点力气,打不疼我,反而砸疼了自己的手。我瞧瞧红了没?”他拉过顾茗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里细细看,见她手如柔荑,指如青葱,忍不住低头亲了两口。

顾茗:“冯先生,你的自尊呢?”有些人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冯瞿:“老婆面前要什么自尊呢?”

顾茗:“……”

他今日能抽出空来带顾茗去外面吃饭,对于顾茗来说简直像放风,不住撩起车窗内的帘子向外张望。

正是傍晚六点,天色还早,路上许多联军巡逻,经过一段日子的安抚,加之卢氏败退之时的抢劫风潮被遏制,市面上渐渐繁荣起来,百姓的生活步入正轨:“你今天怎么有时间带我出来吃饭了?”

冯瞿逗她:“会议室里空气污浊,那些人面色可憎,见见老婆换换心情。”

顾茗捧脸臭美:“秀色可餐吗?”

“噗!”冯瞿捏捏她的脸蛋。

“冯先生,今天能多加半碗饭吗?”

“一碗。”

“一言为定!”

两人相对傻乐,惹的开车的盛俨也不住偷笑——少帅幼稚起来都让人不敢相信。

汽车停到玉山馆,夫妻俩进去之后,在二楼落座,正是当初冯瞿追着宋阅的脚步而来坐过的位子。

他指着不远处的位子笑道:“我记得,咱们当初分开之后,在玉山馆再见,你们一帮人就坐在那里,宋先生向我推荐要聘请你做容城大学的老师,你还装的跟我素不相识。”他如今心绪略开,终于不再忌讳提起章启恩。

顾茗回忆那段时光,脑子里不由冒出一张灿烂的笑脸,那是人生中难得的一段美好的时光,于她来说是奔向自由的新生活。

“你不也装素昧平生吗?”

冯瞿笑道:“那确实是我头一次认识别人眼中的容城公子啊,在那之前我还真是没有直观的感受过容城公子才名之盛。”让他不由以全新的角度去看待她。

一楼大厅有光裕社的苏州评弹,吴侬软语最易醉人,也许是沪上刚刚经历过一番动荡,客人并不多,厨房上菜很快,顾茗被带出来放风,心情极好,吃的两腮鼓鼓,还不住指着桌上的菜色:“这个好吃,这个也好吃。”

冯瞿光是看她吃的欢喜的小模样就很满足,不住给她挟菜。

“阿瞿你也吃。”

坐在他们身后另外一桌的盛俨、宫浩:“……”

——跟着少帅与少夫人出街,离眼红病也不远了。

·

玉山馆是有名的苏菜馆,前些年从北平迁过来,渐渐打响了名气,不少喜欢苏菜的名流都喜欢来这里,快七点的时候,一名年轻的女人挎着个中年男子的胳膊走了进来,踩着高跟鞋上了二楼,落座之后随意往旁边一扫,顿时愣住了。

她侧身坐着,那名中年男子身体魁梧大腹便便,坐在她旁边跟座肉山似的,挡住了旁人的目光,但那女子透过中年男人的肩膀却看到靠窗的位置上坐了一对年轻小夫妻。

小夫妻头并头很是恩爱,男子穿着军装,女子穿着一身小洋装,身后的位子上还坐着两名随从,都穿着军装,看起来是副官之流。

“他怎么在这里?”年轻女子面如土色,全身僵硬。

中年男子疑惑转身:“你说谁?”

年轻女子忙拉住了他,掩饰般说:“……我好像认错人了。”拉着中年男子开始点菜,眼角余光瞥见那一对恩爱的小夫妻,心里翻江倒海,什么滋味都有。

中年男子并未察觉到她的心绪,似乎心情极好,还向她推荐:“七小姐,这家的许多苏菜都很地道,你今天一定要尝尝。”

这位正是卢家那位很想嫁给冯瞿的七小姐卢子美,她自从上次参加过冯瞿的婚礼回来之后,发了好大一顿脾气,倒是也想收心嫁人,可惜挑来挑去总不合心意。

卢大帅手底下的年轻军官们对她多有逢迎,她不是嫌弃人家长的不够英俊就是面对她的时候多有谄媚讨好之意,无论是家世背景还是气势都差了冯瞿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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