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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117)+番外

可沈斐年纪越长,天赋便越加显露,顺武帝对他一日满意过一日,照这个趋势下去,沈斐迟早会被他立为新储。

众大臣无奈之下才改变了站队,还没站稳,便出了变故,元军攻来,烧杀掳掠无恶不做,顺武帝气不过,亲自带人打仗,结果输给了赫尔一族,被砍去一只手臂。

败了名声,回来最宠爱的妃子被人杀害,他自己也因为缺了一只手,被逼退位,死在寝宫。

太子一朝上位,第一件事便是铲除对自己有威胁的兄弟,沈斐当时虽然才十二岁,可对他来说威胁也不小,然沈斐聪明,主动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要为顺武帝守孝,太子内里再怎么黑,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只得准许。

他刚坐上皇位,里里外外的事一件接一件,便没怎么顾上沈斐,等想起这个弟弟时,沈斐已经羽翼丰满,在他下手之前下手,死在了沈斐前头。

沈斐如愿报了仇,当上权倾天下的摄政王,可心中犹带着遗憾,若非元军攻打大顺,他父皇也不会被赫尔一族砍去手臂,败了名声,丢了爱妃,他更不会在短短的时间内经历世间冷暖。

元国是他的心结,赫尔一族是他的死结,非解不可。

“久闻辛德将军大名,本王不才,想向辛德将军讨教几招。”他收了弓,比了个请的姿势,“就我们两个。”

赫尔辛德不屑,“就你?”

沈斐也不恼,淡然道,“就我,一柱香之内赢你。”

赫尔辛德哈哈大笑,“大言不惭,看我一招败你!”

他拎起巨剑,脚下生了风一般,急急奔来,那剑横着一扫,沈斐侧身避开,那剑又竖起劈来,又被沈斐避开。

他身子灵活,宛如没有重量一般,轻巧的落在一旁的马车上。

赫尔辛德紧跟其后,一剑朝马车砍去,咔擦一声,那马车塌了一半,沈斐站在另外没塌的那边,居高临下看他。

赫尔辛德似乎为自己没有一举将整个马车砍碎而不满,偏偏又说了大话,一招没能败了沈斐,面皮一红,又是一剑挥来,他几乎没什么招式可言,更像胡乱砍的,左一剑,又一剑,偏偏力气极大,加上刀枪不入,一时竟拿他没有办法。

沈斐一直最又耐心,也不着急,就这么吊着他似的,不断引着他去别的地方。

赫尔辛德发现了,对他更是不屑,“小子,我管你是谁,识相的别耍那些花样,咱们光明正大的打一架!”

沈斐失笑,“你不认得这里了?”

他一指身后,“赫尔辛德,当年便是你带领元军攻打我大顺,砍掉我父皇一只手,就是在这里,好好看看周围,熟不熟悉?”

赫尔辛德当真认真打量起来,半响恍然大悟,“原来你真不是海中阳的后人,倒是那卵蛋皇帝的后人。”

他故意贬低,“那卵蛋皇帝那么大把年龄,脸白的跟个姑娘似的,大爷只当是巧合,看了你才明白过来,原来大顺都是卵蛋,一个脸比一个白,小白脸,还没断奶吧?”

沈斐面上不变,“辛德将军让我不要耍那些花招,怎么自个儿倒是玩起了激将法?”

赫尔辛德果然闭嘴,提了剑认真与他交手,巨剑与长弓对上,一个是钢铁所练,一个是野兽的骨头所制,骨头再硬,也比不上钢铁,两两碰撞之时沈斐似乎听到了弓箭发出不堪受重的声音。

他连忙收了回来,随手丢去一边,赫尔辛德挑眉,“这就束手就擒了?”

“将军别着急,我最擅长的可不是弓箭。”他拍拍手,立马有人抛来一把剑,沈斐接在手里,“传闻辛德将军刀枪不入,不知道能不能经得住这把剑?”

赫尔辛德扬眉,“什么剑?”

“君子剑。”沈斐吹了吹,立马响起回声,懂剑的人都知道,这是好剑的意思,“从前有位铸剑大师,得了一块天外掉下来的陨石,他想铸成剑,献给世上最伟大的君王,我的父皇,可惜剑还没有铸成,父皇便去了,这把剑也间接到了我手里。”

他看向赫尔辛德,“铸剑大师说削铁如泥,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劳烦辛德将军帮我试一试。”

君子剑一横,立马一道强光射出,沈斐脚下轻弹,人已经冲了过去,直直捅向赫尔辛德。

赫尔辛德先是本能想用巨剑挡住,想起沈斐说的‘削铁如泥’,不自觉避开。

他的宝剑杀的人再多,饮的血再红,它还是铁,经不住沈斐一剑。

君子剑,君子剑,他似乎有所耳闻,传说顺武帝在临死之前确实传给了沈斐一把剑,名字就叫君子剑。

能给君王使的剑,材料自然差不了,当年那个卵蛋皇帝便是拿着一把宝剑,在他的巨剑上留下好几个豁口,险些削去他的脑袋,那还不是特意打造的,这把为他量身定做的宝剑只怕比那把更加锋利。

赫尔辛德的剑不如他,偏偏这把剑也是为他量身定做,跟了他许多年,舍不得糟蹋,拿自己的剑去硬与沈斐的剑拼,万一断掉,得不偿失。

他们元国打造兵器的能力不如大顺,若真的毁了,最少半年没有趁手的武器。

两军经常交战,没有武器很是吃亏,赫尔辛德又避开了沈斐的几次攻击。

本来他稍稍占了上风,因为武器的事完全被沈斐压制,沈斐这边反而越战越勇,君子剑所向披靡,好几次在赫尔辛德的手背上,脖颈上,耳朵上留下血痕。

君子剑确实厉害,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血,再这么下去要败。

赫尔辛德还没想到什么解决的办法,沈斐突然又是一剑砍来,赫尔辛德心一横,陡然拿剑挡住。

两把剑碰撞在一起,预料中的事没有发生。

“你这把剑不是君子剑?”

他的剑没断,说明这把狗屁的‘君子剑’跟他的一样,也是凡胎凡铁。

“好啊,你敢骗我!”赫尔辛德一恼,剑锋一转,从上至下,要将沈斐整个劈开。

沈斐摇头,“赫尔辛德,你比我想的还要强,中的我的毒居然还能挺到现在。”

赫尔辛德刚上了一次当,哪能再上?

“休要花言巧语,接我一剑!”

沈斐冷笑,“是花言巧语,还是真有其事,你自己感觉不出来吗?”

他边打边退,“头昏眼花,耳鸣气短,手脚冰凉,心口骤疼,赫尔辛德,你活不久了。”

赫尔辛德一惊,还真被他说中了,所有迹象他都有,“快把解药给我!”

他赤红了眼,完全不顾自己,拼着自损八千,伤敌一千的打法也要逼迫沈斐将解药给他。

人只要一乱,自然没有章法,赫尔辛德很快露出破绽,被沈斐一脚踢倒,一剑横在他脖间。

“蠢,上了我一次当,居然还能上第二回 。”

君子剑是假,哪那么巧,正好要打仗的时候多了一把剑,而且有这把剑的话为什么原来不用?非要等到现在?

本身就是个阴谋,只是赫尔辛德靠的是武力,没动脑子想过。

也或者是他小瞧了沈斐,觉得不用与沈斐硬碰硬,也能拿下沈斐,加上心疼自己的武器,一直让自己处于吃亏的状态。

沈斐的剑每次都恰到好处的挑在他的腕上,耳朵上,脖颈处,一来是这些地方脆弱,他的假‘君子剑’能割开皮肤,见了血,不至于让赫尔辛德怀疑他的剑假。

攻的地方也都是要害,正常与人死拼的地方,赫尔辛德更不会怀疑。

第二,赫尔辛德身上很多小伤口,积少成多,流血过量,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动作越来越缓慢,喘的气也越来越重,头重脚轻,眼花耳鸣,心口骤疼,重重迹象加在一起,便真的以为自己中了毒,实际上不过是失血过多的后遗症罢了。

“你……”赫尔辛德绷紧了脖子,眼中宛如藏了火,愤怒的看着他。

沈斐蓦地使劲踩在他胸口上,赫尔辛德没有防备,本能注意在胸前,忘了护住要害,被沈斐一剑抹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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