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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133)+番外

俩人不知道怎么地撞在一起,于是沈斐知道了葵水的借口?

小巷子已经到了头,朝曦除非翻墙出去,否则就只能等着被沈斐堵。

“好端端的,闹什么别扭?”

沈斐似乎忘了昨天的事,脚步不急不缓过来,一只手拿着碗,一只手拿着勺子,勺子不停的翻搅着,偶尔还会低头吹一吹。

姜水是驱寒用的,常年备着,丫鬟在里头放了红糖,很快端了上来,还冒着热气,碗沿发烫,沈斐似乎没有感觉似的,稳稳端着。

他今天要上朝,穿了绣四爪蟒龙的官袍,全黑色的,显得无比庄重大气,头戴冕旒,发彩的珠子挂下来,只要一走动,便碰撞在一起,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朝曦没忍住,用手碰了碰,像摸风铃似的,拨了又拨,沈斐无奈极了,头稍稍扭了扭,端起碗和勺子凑到她嘴边,“张嘴。”

朝曦撇嘴,“都是你的口水,你自己喝。”

沈斐白了她一眼,“不要闹,把汤喝完。”

朝曦坚持,“不喝。”

沈斐搁下碗,瞧了她许久,半响转头道,“你们先下去。”

丫鬟们齐齐行了一礼离开,小巷子里登时只剩下俩人。

怎么地?把人喊走还想打她不成?也要打得过她啊,虽然身体不舒服,不过应付沈斐还是可以的。

沈斐沉默良久,突然道,“昨天是我错了,不该一时冲动跟你吵架。”

朝曦惊奇的看着他。

这人居然主动认错了?

“一码归一码,昨天的事已经过去了。”他再度端起汤碗,“把汤喝了。”

这回朝曦没有拒绝,张嘴含住他的勺子,把汤尽数喝了,一边喝一边问沈斐,“你是不是要去喝庆功酒?”

“嗯。”沈斐点头。

“我也想去。”朝曦不假思索道。

“你去以什么身份?”沈斐上下打量她,“立功的将士?还是我的侍卫?”

“都可以呀。”朝曦没要求。

“立功的将士只能在外围吃肉喝酒,大殿的门都摸不着,侍卫更惨,光看吃不上,你确定?”

朝曦蹙眉,“那怎么办?”

“除非你以家眷的名义被我带去,不过……”沈斐卖了个关子。

“不过什么?”朝曦好奇问。

沈斐瞥她,“昨天是谁说不要跟我成亲的?既然不成亲,又如何当家眷?”

也就是说,要想去喝庆功宴,逛皇宫,必须先答应跟沈斐的亲事?

不答应就去不了?

朝曦一张脸皱了起来,心里的天平左右摇摆,在做沈斐家眷,和不做之间犹豫,半响忍痛割爱,“我不去了。”

不想和沈斐成亲,比去逛皇宫的愿望更加强烈,两个一做对比,不想和沈斐成亲登时压弯了朝曦心中的天平。

嗯,宁愿不去也不能跟沈斐成亲。

第105章 院长大人

沈斐面露疑惑, “朝曦,你最近很不对劲。”

朝曦反问, “哪里不对劲?”

沈斐摇头,“说不上来, 以前你很爱亲近我,现在对我敬而远之,刻意避开我。”

朝曦心思单纯, 不知道怎么掩盖, 找的尽是些拙劣的借口, 不是带着平安出去玩, 就是跟镜花水月在一起, 他给平安找来两个专门喂养的师傅, 无需朝曦亲自带,又将镜花水月打发去做别的事, 朝曦还是整天不归家。

一个原来天天腻在他身边,有事没事过来骚扰他的人,突然有一天不来了,怎么看怎么古怪。

“是不是谁又说你了?”沈斐猜测。

朝曦抱胸,“你安排的这么好,怎么可能有人说我。”

沈斐是这个府上的主子,如果没有他的吩咐,不会有人对她毕恭毕敬,百忙之中还能把这事安排妥当,足矣说明沈斐对她的上心程度。

可朝曦也有朝曦的难处。

“你就别问了, 赶紧去上朝。”边说边去推他。

沈斐手里还拿着碗,不死心,回头看她,“到底怎么了?好端端为什么不想跟我成亲?”

他俩都说好了,也能看得出来,朝曦喜欢他,既然喜欢,又为什么突然说不成亲?

“你怎么跟个小老头似的,这么啰嗦。”朝曦坚持将他推了出去,“什么事都没有,单纯是我想开了。”

她直言道,“我要找师傅,要大兴鬼谷,要帮师祖清理门户,那么多事都没做,怎么可能现在成亲?”

“那以后成亲也成。”沈斐并不强求。

朝曦敷衍道,“以后再说。”

她已经把沈斐推出小巷子里,外头站了许多人,沈斐将碗随手交给其他人,折身看了朝曦一眼,没说什么,只表情无奈,叹息一声离开。

镜花和水月随身伺候,一直送他到门口才回来。

皇宫内不是那么好进的,即便他是摄政王,也最多只能带一名保护的侍卫,带多了便有‘造反,袭击皇上’的罪名冠在头上。

他刚回京城,保不齐太后又想法子对付他,皇宫又是她的主场,所以朝曦坚持想去皇宫,无非是想保护他,既然他不愿意就算了。

难得今天天气好,万里无云,出了些小太阳,朝曦坐在廊下,百无聊赖晒太阳。

头微微朝后一仰,瞧见远远走来的镜花和水月。

“镜花姐姐,你脑子好使,你说今日的酒席是庆功宴,还是鸿门宴?”

“自然是庆功宴。”镜花不假思索道,“相信公子,公子没咱们想的那么弱,若真的是鸿门宴,公子也会有所准备。”

“这样啊。”水月搂住她的肩膀,“还是镜花姐姐了解公子。”

镜花摆手,“最了解公子的是朝曦姑娘。”

水月撇嘴,“朝曦姑娘才没有镜花姐姐了解公子,她不过是占了巧而已,明明是镜花姐姐跟了公子十几年,处处为公子着想,谁能想到……”

“水月。”镜花制止,“你失言了。”

水月也自知自己说错了话,“我就是为镜花姐姐不值而已,若他俩当真成亲,镜花姐姐怎么办?”

“哪有那么多怎么办?以前怎么过的,以后照样便是。”镜花不自觉握紧了手,“这些话千万不要跟朝曦姑娘说,我不想让她有负担。”

俩人越走越近,拐入朝曦这个角落,朝曦连忙站起来,不着痕迹的翻出廊下,躲在柱子后。

发梢不小心挂在苑里的花枝上,朝曦拽了一把,发出不小的动静,不大的花苞掉了片片花瓣。

“谁?”镜花目光一厉,当即朝这边走来。

这里只有一个柱子可以藏身,只要她过来,肯定能看到朝曦。

朝曦四处瞧了瞧,突然望了一眼头顶。

镜花人走来,翻来覆去看了几圈,没发现人。

“许是哪家的野猫?”水月随口道。

镜花盯着掉在地上的花瓣眉头蹙紧,也没说什么,被水月拉着回屋,干别的活计。

等她俩走远,朝曦才从屋顶上跳下来,双手插进袖子里,心里有些无奈。

其实镜花姐姐的心思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表现的太明显了,朝曦也看了出来。

只不过镜花姐姐太会掩饰,又事事为他俩着想,丝毫没表现过醋意。

朝曦便以为她是真心祝福他俩,没有半点私心,谁能想到她开始的猜想没错,镜花姐姐真的喜欢沈斐。

他俩没商量成亲之前镜花姐姐还能淡然处之,直到确定了他俩的婚事,这人白天依旧跟往常似的,只在晚上朝曦路过的时候听到马车里的哭声。

恰好一阵怪风吹来,刮起帘子,露出里面的景象,镜花姐姐捧着沈斐的衣裳,哭的梨花带雨,第二天再看她时,她又恢复如初,与朝曦谈笑风生,一点看不出哭过的模样。

她可以装作若无其事,朝曦自从发现后,便再也不能无动于衷,每天都在纠结中度过,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这是一笔烂账啊。

如果镜花姐姐很坏,光明正大跟她抢沈斐,她肯定毫不留情,势要将沈斐抢回来,该欺负照样欺负,该成亲依旧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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