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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8)+番外

开始朝曦以为是听之任之的意思,后来才发现是她的习惯,把玩后才会给他擦手,他配合是怕朝曦不给他擦。

朝曦有时候会忘记,就像应付了事一样,随便擦擦,他便继续保持那个动作,朝曦开始不明白,后来懂了,这厮嫌她擦的不干净,要她重擦一遍。

虽说才认识了两天,不过好像认识了两年似的,沈斐很多小动作她都能明白,他不爱说话,瞧着模样沉默个十天半月都没问题,朝曦只能自己摸索,加深对他的认识。

她有个小癖好,喜欢看这人吃惊,清晨天刚亮,外面出了些太阳,许是没事做,对环境也熟悉了不少,沈斐睡的比第一天深。

朝曦瞧见了,刚开始没打扰,自己将长椅搬到太阳下,回来时这人还没醒,她便突然掀开被子,一把将人抱起来。

这人还没睡醒,长睫毛轻轻颤抖,碎星一样的眼睛微微眯起一条细缝,被外面的太阳刺的又闭了起来,好半天才重新睁开,惯性瞧了瞧四周,环境已经大变,不是屋内,是在院里。

朝曦坐在他身后,将他朝后拉了拉,头露出躺椅外,散下他简单绑起来的长发,放在温水里洗。

“今天太阳很好,不出来晒晒可惜了。”她自己很喜欢阳光,而且被阳光晒过之后,有一股子好闻的阳光味道,她希望这人身上也是阳光的味道。

朝曦喜欢阳光,沈斐不喜欢,瞧他的皮肤便能看得出来,经常晒太阳不是这样的,过于苍白,无血色不健康的白,这人一定十分讨厌白天,是夜猫子。

果然,他用那只完好的手盖在眼睛上,不适应这么亮,刺眼。

朝曦倒没阻止,将所有头发打湿后,捏碎了澡豆给这人抹在发上,出了些细微的泡沫,她揉了揉,又抓了抓,给这人按摩头部。

刚买的澡豆很贵,一小瓶一两白银,顶三床被子,不过好用是真的好用,还有一股子清香的味道,朝曦闻到了,胡乱抓了一把黑发搁在手里又凑近闻了闻,发现跟澡豆的味道也不完全一样,也许还有这人身上本来的味道。

他的衣服上也是,明明用的是一样的皂角,就是比她的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朝曦倒是听说过大户人家喜欢熏香,洗好的衣裳,屋里,都会燃熏香,如此一来便能长久保持香味不散,也许是这个原因,让这人从第一天到她家来,便一直是香香哒。

“对了。”朝曦想起来一件事,“你是不是认识很多字?”

其实不用问,看也能看得出来,这人一股子书卷气。

“你教我好不好?”朝曦提条件,“你教我一天,我便一天不动你。”

朝曦不是不认识字,她只是认的少,很多繁杂的字读不懂,影响她看医书,如果沈斐愿意教她,她愿意暂时不睡沈斐。

第7章 骗过自己

虽然特别想睡,睡不着心里还有些小难过,可沈斐不是随便的人,对她防备很深,晚上其实从来没睡,朝曦每次夜里起来上茅房,一歪头都能看到他睁着眼睛。

他不知道朝曦的眼睛在半夜里也能瞧得清清楚楚,只本能的盯着她,目光中有警惕还有防备。

朝曦全看在眼里,觉得师傅说的不对。

师傅说男人对身体看的一点不重要,随便一勾搭,十个九个愿意跟她上床,还有一个犹豫犹豫也上了,沈斐跟那些人完全不一样,对身体看的极重。

他只在白天睡觉,大概觉得白天有平安在,朝曦不好当着平安的面动他,他早上这么晚起床也不是睡晚了,是昨天压根没睡,早上撑不住,才睡了过去。

他还是不懂啊。

朝曦不动他,跟平安一点关系也没有,她只是希望这人心甘情愿跟她睡,心不甘情不愿之前,她是不会勉强的。

当然有可能是她平时把玩这人的手,肆无忌惮查看这人的身子,让这人想岔了,一时半会很难改变对她的看法。

日久见人心,慢慢让他看到诚意。

朝曦给他洗完了头,又用方巾擦了擦,细细一闻,似乎更香了,趁着清晨,又给他擦了擦脸和手,还有脖子,用泡了盐的水给他漱口,完了才放过他,让他小歇一会儿。

锅里用了煤烧稀饭,完全不用管,朝曦又去熬药,带平安散步,这个小兔崽子肥出了肚腩,再不运动身体虚的撑不过冬天。

熊是要冬眠的,每年这个时候朝曦便拉着熊四处跑跑,顺便看看有什么可以吃的。

秋天到处都是水果,随处可见,觉得那人应该喜欢,她反正闲来无事,一边跑,一边将摘下来的水果塞进布袋里,不远的路程塞了满满一袋。

正是当季,新鲜,有时候没钱了朝曦也会背一药篓下山去卖,卖给水果铺,亦或者酒楼。

这里的水果在深山,不多见,卖的还行,只不过她不喜欢跟平常人做买卖,那些奸商总爱欺负她是女孩子,少给她钱。

而且森林是个有拿有回,不能过度索取的地方,朝曦自己吃便是,还想着赚钱就是她贪心了。

她绕着小屋跑了一圈,清理山崖上掉下来的石头,给后院的菜和草药浇水,回来的时候锅正好滚了,没有糊。

朝曦懒得炒菜,做的是蒸菜,大锅隔了一层,底下烧稀饭,上面清蒸鱼和虾还有蟹,逮到什么吃什么。

前两天下的鱼篓,将人捡回来之后一直照顾着,差点忘了,今个儿路过的时候想起来,随便刷刷搁锅里蒸。

稀饭要煮很久,还赶得上。

朝曦知道这人嘴挑,做的特别认真,放了各种调料,有些调料其实可以用草药代替,味道更好,还有价值,本以为万无一失,可怕的事来了。

这厮一如既往的嘴挑,将花椒、八角、桂皮等等尽数挑了出来,朝曦给他盛了一碗,他挑出来半碗,虾和蟹也不吃,只吃鱼,但是也不挑出来。

朝曦便懂了,他不讨厌吃虾和蟹,但是他只有一只手,不方便剥。

朝曦手脚健全,自己吃剥的极快,医者不能留指甲,但是她摸索出一种剥草药快速的法子,就是大拇指和小拇指留指甲,专门用来剥草药。

有些草药要去皮,有些专门只要皮,药草根可比虾难剥多了,大拇指和小拇指一个剥正面,一个剥方面,配合默契才能快速剥下来,也能用在剥虾上。

她这边一碗吃完了,沈斐那边一个没动,这厮瘦的只剩一把骨头,难得有个不讨厌吃的东西,朝曦也配合,剥虾剥蟹给他。

那蟹壳太硬,须得用锋利的刀才能切开,否则这人吃不到蟹腿上的肉。

朝曦想了想,取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刀,轻轻一划,那蟹壳便整个被她切开,露出里面的蟹肉来。

对于一个大夫来说,除了望闻问切,开刀也是必须的,很早以前便有扁鹊大师开创先例,行开胸探心术,还取得了成功,后人争相模仿,朝曦也跟着师祖学了几招。

师傅偷懒,不想教她的时候便把她送到师祖那,师祖瞧她天赋高,教的尽心尽力,朝曦学到了不少东西。

她这人死心眼,别人也喜欢拿师傅好?还是师祖好?的问题逗她,无论问多少遍,都是师傅好,久而久之师祖便不再喜欢她,说她是白眼狼,喂不熟,无论对她再好,在她眼里始终师傅好。

朝曦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别人问,她本能就是回答师傅,也许是师傅将她从乱葬岗带回来,从小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拉扯大,虽然从她记事开始便一直在等师傅。

三岁时师傅将她丢给了隔壁,五岁时给了她些银子,叫她自个儿找个客栈歇息,八岁时将她丢在山上,告诉她采齐了书上的一百种草药,才会有人接她。

她曾给她起名叫朝曦,实际上每次都叫她小拖油瓶,即便这样,朝曦还是喜欢她,愿意等她,一等等了三年。

师傅固然不负责任,但她学会了很多本领也是真的,大多数东西不能兼容,就像钱仲阳只看孩童,扁鹊的开胸法,祝由术从心开始治疗,是三种医术,可朝曦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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