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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89)+番外

沈斐明显不信,“真的?”

“自然是真的。”朝曦已经给他剪好了一只手,“这种事我骗你干嘛?”

“我小时候师祖让我洗冷水澡,我快恨死她了,结果长大之后发现比旁人更抗冻。”

朝曦还记得师祖跟她说,从前有个民族,会把出生百天的孩子浸泡在冰湖里,说是可以让孩子没病没灾,虽然那个民族个个彪悍异常,不过朝曦还是不建议这样做,小孩子太小,有点残忍。

“因人而异,身体差的还是不要尝试了,身体好的可以试试。”

“对了。”朝曦想起什么,“云石好弄吗?”

“用来糊房子的,好弄。”沈斐回答。

“云石遇到水,会加热哎。”

“如果没有柴火的话,可以带些云石,再抓些雪和冰块,搁在一起就会发热,用的时候一定会小心,有些会爆炸,你还是多琢磨琢磨吧,具体我也不清楚,就是听人说的。”

刘大娘说云石洒在地里可以防虫,又说遇水会发热,朝曦没有地,也用不着云石,所以没有试过,沈斐既然想攻打元国,就必须克服这个难题,不用她说,自己掀开被子下来,当即跑出去找材料尝试。

朝曦在身后喊他,“另一只手还没剪完呢!”

沈斐似乎没听见似的,人已经钻进了另一个帐篷里,朝曦几乎眼睁睁看着他从眼皮子底下溜走,喊都不应,不知道去干了什么?

这个死人,有了事鸟都不鸟她。

朝曦有些生气,自己回了帐篷午睡,下午起来照例检查伤患的情况,中午那个后背发脓的着重照顾,忙到晚上才回来,擦擦身子泡泡脚上床睡觉。

刚躺上去,感觉背后有人走来,沈斐还跟以前似的,喜欢背后偷袭,“今天谢谢你。”

“哼——”朝曦用鼻孔出气。

“帮了我很大的忙。”

“哼——”继续用鼻孔出气。

“白天急着试你说的法子,忽略了你,我的错。”

“哼哼——”还知道自己错了,没有埋没良心当没看见。

“天晚了,睡吧。”

???

就这么?晾了她一天没说补偿?

指甲才剪了一半,朝曦还惦记着,张张嘴刚要说话,外面突然有人喊她,朝曦本能将沈斐盖在被子下,一个横跨越过他,顶在前方,假装刚睡醒的样子。

果然下一刻有人进来,瞧见她衣衫不整,又退了出来,“朝大夫,隔壁那个背后腐烂的人伤口复发,这回严重了,直接发热说胡话,你快去看看吧。”

朝曦连忙爬起来,“等等我,我马上来。”

沈斐叫住她,“披我的披风。”

好听的男音乍响,又陡然停下,昙花一现似的,帐篷外的人挑挑眉。

朝曦应了一声披上,急匆匆带着药箱过去,白天那人果然躺在床上,双眼紧闭,额头出满了虚汗。

朝曦蹲在他身边,发现披风挨了地,怕弄脏,干脆脱了下来,搁在角落,也没注意,招呼人过来给床上那人翻一个面,忙起来什么都顾不上,连披风不见了都不知道。

月上梢头,有人披着披风快步接近她的帐篷,门口的人瞧见那披风的样式,没有怀疑甚至点了点头放他进去。

‘朝曦’直直进了帐篷。

沈斐刚准备睡觉,换了亵衣,坐在桌边将头上的玉冠卸下来,听到脚步声微微一笑,“你回来了。”

还没来得及回头,身子突然被人从侧面一把推倒,有人欺身而上,死死压住他。

帐篷外的人听到动静,连忙抬脚进来,被沈斐呵斥,“出去!”

险些便被人掀开的帘子又放了下来,帐篷外的人顿了顿,招呼人恢复成原来的站姿。

没人进来打扰,沈斐眯起眼问,“披风怎么在你这里?”

第69章 沈瓷娃娃

披风是他亲眼瞧见朝曦披上离开的, 如今不在朝曦身上,却在这个人身上……

“你把她怎么样了?”

这人扑来的急,风将帽子吹开,露出整张脸来,浓眉大眼,目中带着煞气,是一张陌生的脸, 他居然没见过。

握住他腕部的手心布满老茧,手面黝黑粗糙,说明经常干粗活,力气大,又是整个人压过来,沈斐半点也动弹不得。

他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这人特意将朝曦支开, 目标是他。

没有拿钱抢物, 也没有谈条件, 直奔他过来, 一句话不说, 瞧他的眼神中带着浓烈的炙热。

沈斐似乎想起什么。

白天朝曦给另一个男人治后背的伤, 他就坐在不远处瞧着,恍惚间似乎感觉有其它视线朝他看来, 他看过去时又没有, 那股子视线强烈到让人无法忽视, 与这人看他的眼神一模一样。

“是你!”

他瞎了吗?

“你看清楚, 我是男人。”

沈斐黑发散了一地,白瓷一般的脸上尽是冷意。

那人也不管,加大了力气摁住他,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他,最后停在他胸口……

*

朝曦已经将病人检查完,没什么大碍,发热是伤口红肿有轻微发炎导致,开了些药,让人帮忙煎一煎,连续喝几天就好。

她自己用粗布擦了擦手,合上药箱站起来去拿她的披风,回头发现披风不见了,“有没有人看见我的披风?怎么不见了?”

帐篷里一共住了四个人,个个面面相嘘,过了半响有人道,“好像被刚刚带你过来的小哥拿走了。”

朝曦脑海里冒出那张年轻又沧桑的脸,“他拿我披风干嘛?”

拿去卖?

还是太冷了,自己留着穿?

沈斐的披风华丽厚实,瞧着就价值不菲的样子,不会被拿去卖了吧?

东西不是她的,朝曦没有权利弄丢,连忙追了出去,帐篷外人烟稀少,除了烤火的几人和站岗的那些,几乎没别人,想追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倒是她的帐篷外站了很多人,官兵将附近包围了起来。

出什么事了?

朝曦走过去,挤开人群进了帐篷,一眼看到披着另一件月牙白披风的沈斐站在中间,自个儿捂住手腕,有血从白皙修长的指缝里溢出来。

他受伤了?

“怎么了?”才出去多大一会儿,这里就像进了贼似的,弄得一片狼藉,沈斐还受了伤。

“朝曦姑娘没事,不用找了。”镜花瞧见她一喜,连忙将人拉过来,指了指被大家制服的元凶咬牙切齿,“这个人胆大包天,竟敢……,竟敢……”

她说了两次都没说成功,第一次是自己顿了一下,第二次是被沈斐瞥了一眼。

这种事比较特殊,不想被别人知道,不过朝曦可以,镜花将人拉过来,凑到她耳边小声说,“这个人看上了公子,想强行……”

朝曦瞪大眼,一脸不可置信,“不会吧,他俩……”

都是男的啊,怎么可能?

“断袖之癖。”这种事不是没有发生过,不过这还是第一次发生在身边。

镜花以前听人说过,晋国曾经有位美男,打出生起长得便比女子还好看,可惜命运坎坷,先是被继父占有,继父死后被他的儿子看上,后来逃了出来,结果被人抓去卖给了有钱人,那位有钱人又送给了帝王,着实乱了半个朝代。

好看是不分男女的,还有一些特殊的人专门喜欢男人,觉得男人更有成就感,更有征服欲。

论样貌,公子从来不输给任何人,论气质,也没人比得上公子,倒也不是没有男人喜欢他,但是这么大胆,准备强上的人还真就这一个。

怕是不知道公子就是那个权倾天下的摄政王,发起威来整个大顺都要颤三颤。

“不说了,我还要审问这厮,你快去给公子包扎吧,公子的手被他咬伤了。”

言罢挥手将被抓的那人带走,那人被捆起来,身上还披着沈斐的披风。

“披风!”披风实在显眼,朝曦一眼注意到,想去拿。

沈斐阻止她,“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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