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历史同人)大唐奸臣(19)+番外

作者: 鱼七彩 阅读记录

所以这件事秦远只能自己专断独行。时间紧迫,他骑马就直奔务本坊。

温彦博和李元景见平常斯斯文文的秦远,跑起来这么疯。二人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带人跟上……

秦远直奔长孙无忌后门,按照约定敲门。后门开了,有一家仆打量秦远,说‘立政殿有一株花死了’这句话后,家仆问他有什么消息要传。

“皇后说她不知怎么办才好。”

家仆点点头,就关了门。

这时候温彦博和李元景带人来找秦远,秦远告知温彦博长孙府的下人有问题,让他缉拿。

温彦博:“你可知道长孙无忌是什么身份?我们这么直接拿他的人——”

秦远把李世民赐给自己的令牌拿出来。

温彦博一脸难色:“就算有这个令牌,国舅府上的人你也不能随便动,他那脾气不好惹。咱们先知会国舅一下,再抓人?”

“晚了鸨母就会察觉异常逃跑了。”秦远再次敲开后门,命衙差硬去拿人。长孙府的管家跑来问情况,秦远也没工夫跟他们细解释,带着人先走了。

此家仆因贪财好色被鸨母收买,成了长孙府的奸细。他根本耐不住酷刑,很快就招供出鸨母的藏身之所就在永安坊,竟然距秦远的住处只隔了两家。

鸨母和四名护院随后在永乐坊被缉拿。鸨母是个才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性情很厉害,她立刻就承认是自己唆使杨六娘去刺杀长孙皇后。

“为何要这么做?”秦远质问她。

“因为李世民跟我血海深仇!我父亲是窦建德,武德四年,李世民派兵缉镇压俘虏了我父亲,害我父亲被斩首!我要让他和我一样,尝尝失去最爱的人的滋味。我要让他众叛亲离,一点点受折磨至死,这才解恨!”鸨母冷笑中带着无数憎恨。

怪不得鸨母没有直接谋划去杀李世民,她费尽周折的目的竟然是想先折磨李世民。这想法有点特别,或许是因为恨得太深。

“你在杨六娘身上用了邪术?”秦远再问。

鸨母回眸打量秦远,“我不知你说什么。”

“你是什么时候盯上花牡丹?邪术又是从何所得?”

鸨母只是冷笑,一语不言。

温彦博等人就开始轮番酷刑拷问鸨母。鸨母的身体像一块打不疼的石头,不论怎么受刑就是不吭声。最后反倒把温彦博等审问的人累得气喘吁吁,鸨母瞧着他们‘可怜’,连声冷笑起来,才开口讲了几句。

“我一个弱女子既然打算报复李世民,当然要学些本事才行。邪术是我从吐蕃国学来的,奈何我学艺不精,给师门丢脸了。至于花牡丹,碰巧我在永安坊住,得见她容颜一次,那天听说她死了,我忽然想到这人的尸体可用,就打发属下伪装成衙差将尸体运走。之后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我没什么好讲。”

鸨母说罢便求速死,不管再问什么都缄默不言了。

大家看得出鸨母是个硬骨头,也觉得没什么东西可问,方作罢了。

等众人离开之后,秦远单独去问鸨母:“为何要杀顾青青?”

“顾青青?”鸨母虚弱地咳嗽两声后,蹙眉回看秦远。

秦远从鸨母的眼里看到了自然反应出来的疑惑,说明鸨母并不知道顾青青死了。

那顾青青到底被谁所杀?

……

“厉害厉害,没想到案子不足一日便被我们给破了!我们该饮酒庆祝!”李元景起哄。

秦远回到府堂后,听到这句话立刻反对:“大王年幼,不宜饮酒,喝酒伤了脑子,就不聪明了。”

李元景:“你别想骗小孩子。”

“真伤脑子。”温彦博笑着附和。

“呸,我偏偏不信。”李元景歪着脖子不服气道。

温彦博将案情经过详细阐述在奏折上,给李元景和秦远过目后,就呈奏给了李世民。李世民随后示下,宣他们三人明日觐见。

秦远累了一天,骑着马儿晃悠悠地往家赶。

快到家时,秦远发现自己住处周围矗立着几十名官兵。官兵们个个身穿冷硬的盔甲,手执大刀,刀竟然是出鞘的状态,白刃磨得锃亮,杀气腾腾。

第17章 愿吾皇开心

秦远一阵恍惚,还以为天兵天将来抓他了。直到有人呵斥他下马,让他给长孙无忌行拜礼。

秦远这才注意到有个男人站在他院子的西墙角。隔墙望过去,只能看见对方身子的半截背影,肩膀极宽,穿一身华服,头冠的金玉在日落余晖照的耀下灿灿发亮,明晃晃在向人昭示着他的富贵不凡。

秦远跳下马,向‘躲在’角落里的长孙无忌请礼。

长孙无忌三十出头,人沉稳俊朗,威严异常,半睁慵懒态的双眸正坦率地表露不满打量着秦远。

长孙无忌年少时便久经沙场,文武兼备,早练就了不怒自威的气势。而今他以沉默逼仄,萧杀之气十足,若换做其他人,早就经不起这种无声的施压,要么吓得半条命没了连连磕头,要么心惊胆战地冷汗直往下流。

秦远却不是,他请礼之后就从容地挺直身子,跟没事儿人似得,还言语淡淡地邀请长孙无忌去他家里坐。

好个装文静的黄毛小子!

长孙无忌不悦地冷笑起来,语调缓慢地陈述:“听说是你去我府上拿的人。”

秦远应承。

“谁给你的胆子,敢擅自拿我们长孙府的人!”长孙无忌身旁的随从忽然高声怒斥秦远,随从抬起手中的刀,喝令秦远立刻给他家主人跪下。

“圣人给的胆子。”秦远微微躬身行礼,权算是表达敬重,“若冒犯了长孙公,在下给您赔罪。”

敢在他面前用圣人做挡箭牌,且丝毫不惧他的威胁。

长孙无忌微眯的眼睛这时才稍微睁大,正经打量一番秦远。模样长得倒挺不错的,连他都敢杠,至少说明此人有点骨气,不枉他亲自来此见他。

长孙无忌环顾秦远的住处,斜睨他一眼后,背着手走了两步,忽然下令命属下缉拿秦远。秦远立即被两个士兵架起来,就被往外拖。

秦远冲长孙无忌喊:“长孙公这是何意?若因为在下去您府上抓人的事,在下已经解释——”

“你有圣人御赐的令牌,你领圣命办事,我作为臣子自当配合,这和我现在抓你没关系。”长孙无忌薄唇一挑,忽然笑得灿烂,瞬间又冷下了脸,“你屋里床下所藏的尸体,总不会是你奉了圣命所为吧?”

秦远愣了下,扭头看向自己的屋子。门窗依旧关闭,但门上的两道锁已经没有了。这个长孙无忌竟然趁他不在的时候,擅闯他的房间,还搜出了他藏在床下的顾青青的尸体。

这下完了,他该怎么解释。

长孙无忌见秦远变了脸色,愉悦地轻笑两声:“好生保持刚才不卑不亢的劲儿,我喜欢。”

秦远咬牙:“你们擅闯家宅,是犯法。”

“跟你杀人的事儿比起来,这不算什么。”长孙无忌谦虚道。

“她并没有死,只是她现在这状态超出了你理解的范围罢了。”

秦远忽然变成了一个十足的小疯子,飞快地上下挥舞手臂,使劲儿地挣脱士兵的钳制。他的发髻因为挣扎有些凌乱,秦远就顶着两鬓落下的杂毛,怒气冲冲地瞪着长孙无忌,警告他。

“耽误我救人,无异于害人!”

“口气不小,那你倒解释解释,这凉透了的尸体怎么会是活人?有什么超出我理解的范围?”长孙无忌本来不想再搭理秦远,没想到他突然就转性成了个小疯子在那胡乱无谓地挣扎,好像有点趣了。长孙无忌心情好,就再反问他两句。

秦远立刻问长孙无忌敢不敢赌。

“你想耍什么花招?”长孙无忌盯着秦远。

“这是我拜师学来的一种葬土解毒的方法,再等五日,她就会恢复健康。现在她只是以龟息暂眠而已,并没有死。我之所以把她藏在家中,就是怕被一些无知的人误解,把她当成死人处置。当然,长孙公若不敢等,又或者怕等待的这五天控制不了我一个区区白丁,担心我跑了,您可以现在把我抓走。我人微言轻,无话可说!”秦远伸长脖子,挺胸仰头,一副视死如归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