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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五福晋日常(17)

巡查河道,应付沿途官员,还得骑马赶路,胤祺这段时间别提多忙、多累了,特别在皇阿玛眼皮子底下,想偷点懒都不成。

还真是羡慕福晋,整天吃吃喝喝睡睡,怎么舒服怎么来,这会儿肯定在京城玩嗨了。

第14章

康熙三十八年三月初二,康熙已被淹地方米价过贵,生计艰难为由,命人截留漕粮10万石,高邮、宝应、兴化、泰州、盐城、山阳、江都受灾七州县各留一万,其余地方各留5500石,然后又截留10万石漕粮,扬州、淮安各收贮5万石。

这也就意味着被运送到北方的粮食当中,有20万石被截留在了江南,虽然稳定了江南一带的米价,但是却导致北方米价上扬,白米价从一两三钱上涨到一两半,虽然幅度不大,但是粮商而言,却可以从中赚取不少的差价,对于大粮商而言,其中的利润甚至是巨额的。

毓秀和七福晋没有能耐提前购买江南的新粮,但是去年和前年的陈粮却买了不少,本来只是试试运气而已,所以总共也不过五千石的粮食,反正粮食这东西虽然丰年有可能被贬值,却一定不会被烂在库里,顶多也就是赔点银子而已,折不了本。

如今北方米价上涨,毓秀和七福晋铺子里的粮价自然跟着市场的价格来,陈粮倒手一卖,从收粮到卖粮,拢共都不到五个月的时间,便获得了两万五千多两的利润,真的是暴利。

可千万别小看了这两万五千两白银,要知道亲王的年俸也不过10000两,像胤祺这样的贝勒,每年的俸禄只有2500两,当然文武大臣的俸禄那就更少了,正一品文官年俸只有一百八十两银子,也难怪那么多大臣户部借银,实在是收入太少了,除非祖上有基业,或者有灰色收入,不然指望俸禄养家的话,那日子可就只能往清贫上过了。

毓秀和七福晋五五分成,每个人分得一万两千两,剩下的就用来打赏了,毕竟就算卖粮是一锤子的买卖,之后她们又不是不做生意了,日子过得无聊,总得找些事情来打发时间。

其实紫禁城中的人,日子过得充实的没几个,康熙是手头的事情太多,没多少时间用于玩乐,宫里的娘娘们,已经出宫开府的阿哥们,还有这些福晋、格格、侍妾,有一个算一个,都只能找事情消磨时间而已,打叶子牌、抄佛经,甚至勾心斗角无一不是太过清闲的原因,就像阿哥参与夺嫡一样,若真是忙得不可开交了,哪还有功夫做这些争权夺利的事情。

当然了,康熙并没有让成年的阿哥闲着,多多少少都有职务安排,只不过权不敢放大了,彼此之间又相互制肘,精力多用在内耗上了,真正俯下身子来踏踏实实办事的没有几个,除非不怕得罪人,也不怕被猜忌。

四爷是为数不多的,真正踏踏实实做事的人,这一点胤祺深有体会,只不过过于较真的性子,再加上触动了一部分人的利益,四爷在群臣和兄弟当中名声并不好,甚至有些不合群。

不过太子爷却挺喜欢他这位四弟的性子,用的好了,无疑是一把好刀,像是这次监国,功劳是太子的,大局也是太子来操控,但是这其中细碎的琐事,尤其是得罪人的事情,比如接驾的银子,那基本上全都交给了四爷。

户部没有多余的银子,内务府就算有,那也早就进了太子的毓庆宫,谁让内务府总管就是太子的奶公凌普呢,皇上此举本来就是为了补贴太子,只不过凌普做的太过,几乎把内务府变成了太子的内库,哪还有银子另作他用。

四爷虽然性子较真,又讲究办实事,但真不是容易犯轴的那种人,更不是没脑子的人,户部是他的大本营,他还不至于为了接驾的银子,就把户部的官员得罪死,更不至于跟内务府杠上,不然的话,就算真的把接驾的银子给挪出来,那也是得不偿失。

所以太子催的紧,四爷就来来回回的户部、内务府两边跑,只不过态度没有大家想象中的强硬,喝喝茶、聊聊天,意思到了就成,再是耿直公正的人,做事情也不会一味的直来直去,更何况四爷本就是一个外方内圆的人,肚子里的那些弯弯绕可不比谁少。

最终,在三方来回扯皮的情况下,太子不得不上奏康熙,询问接驾银子一事儿,直到康熙的批示下来,四爷才奉旨办事,而且办的利利落落、漂漂亮亮。

朝廷中的政事,毓秀就不清楚了,而且她也不关心这个,反正最后的赢家是四爷,就因为她们家这位爷,最后可是被封亲王、寿终正寝的主儿,不需要担心将来的日子怎么过。

五月十七日,南巡的队伍终于返回京城,而毓秀肚子里的胎儿此时已经有七个半月了,本来身材就比较丰腴,如今更是胖成一颗球,又白又胖,像一个大肉包一样。

胤祺第一眼看见自家福晋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去扶人,而是揉眼睛,说实在的,他之前也见过孕妇,像直郡王福晋连生四女一子,而且每次怀胎都万众瞩目,想不看见都难,不过人家怀孕可不跟自家福晋一样,人家是光胖肚子,四肢仍然纤细,甚至脸上都没长多少肉。

但是到自家福晋这儿就不一样了,胤祺没有办法形容到底有多圆润,但是目测少说也得有160斤,比他都要重了。

长这么大,胤祺不是没见过胖子,只不过他见到的胖子基本上都是中年发福的官员或者管家,从未见过哪个女人胖成这样,双下巴都出来了。

第15章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胤祺自然不会给自家福晋下不来台,心里一阵恍惚过后,赶紧把福晋扶起来。

“这段时间辛苦福晋了,肚子里的孩子还好吗?”说完这话,胤祺忍不住咬了咬牙,从二月份启程出发到现在已经有三个月的时间了,但是这三个月里头,福晋一个字儿都没给他写过,府里所有的近况全都是外院的太监写信给他,不然的话,他还真不知道福晋能把日子过得这般……逍遥自在,比他在京城的时候,会玩会吃会喝多了,难怪三个月就长这么胖,吃的好,又心宽,能不胖吗,哪像他,三个月的时间瘦下去了十几斤。

提起肚子里的孩子,毓秀表情瞬间就柔和了很多,眼睛里都带了些许的慈爱,“宝宝挺好的,今儿早上刚刚请了平安脉,大夫说胎儿一切都很好。”刚刚发现怀孕的时候,毓秀还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是等到怀胎五个月,宝宝有胎动的时候,真正感知到了这个小生命的存在,毓秀便知道了何为血缘牵绊,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让她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给这个宝宝,让她整颗心都变得柔软起来。

“那就好。”胤祺说着便忍不住移开目光,纵然福晋现在这副模样看上去并不惹人讨厌,但看久了很容易让人心神恍惚,他还是先稳一稳神再说。

“弘昇过来。”胤祺冲长子招了招手,看上去不像是在唤儿子,倒像是在唤狗。

弘昇上个月初六刚刚过完三周岁的生日,不过刘佳氏养孩子养的娇,平时都是由太监或奶嬷嬷抱着,很少让弘昇下地走路,当然来见他阿玛的时候是个例外,从得知消息到现在足足有两炷香的功夫了,小家伙一直站着,两条小细腿儿已经很累了。

“弘昇见过阿玛。”小家伙有模有样的行了个礼,只不过跟他阿玛并不亲近,甚至可以说很陌生。

胤祺伸手想要揉一揉弘昇的小脑袋,只不过被小家伙躲过去了。

“额娘。”弘昇语气里带着委屈,红着眼睛看向刘佳氏。

刘佳氏又是急又是恼,‘扑通’一声跪下来,“爷,弘昇是太久没见过您了,之前又一直站在门口等着见您,小孩子没站过这么久,所以这才……”话还没说完,眼泪就已经下来了。

刘佳氏穿着藕粉色的旗袍,楚楚可怜的跪在青石板上,泪水划过面庞,眼眶微红,贝齿轻咬嘴唇,一双眼睛欲语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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