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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五福晋日常(8)

且不说刘佳氏今夜能不能眠,反正毓秀今夜确实是被惊着了。

这位爷也就是出去了一炷香的时间,回来就问她,要不要抚养弘昇。

毓秀惊得手里的筷子都掉了,且不说刘佳氏这两年有多受宠,单说她是一个刚满18岁的嫡福晋,日后根本就不愁没有孩子,这把庶长子抱过来养着是几个意思,给庶长子增加砝码,还是不打算要嫡子了?

反正正常人都办不出这种事儿来,神tmd皇阿哥。

“我没有养孩子的经验,弘昇还是侧福晋养着吧。”毓秀连忙摆手,满脸的抗拒,别说侧福晋的孩子,就是庶福晋、格格的孩子,她也不养,要么就养自个的亲孩子,要么就一个都不养,反正她是嫡福晋,庶子也得喊她一声嫡母。

自己的儿子,他自个儿可以嫌弃,但是旁人就不行了,胤祺刚进门时还略有收敛的脸色,又立马阴沉下来了。

“怎么?有乳母、有嬷嬷照顾,还怕养不好一个孩子不成?”

毓秀心里头冷笑,还不知道刘佳氏是怎么得罪这一位了,要剜人家心头上的肉,甭管他这话问的是真心假意,反正现在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渣男’。

“不知道侧福晋同意吗?她也是正经上了皇家玉牒的,按照规矩可以养孩子,总不好让人家母子分离。”心里不忿,毓秀说话的语气就有几分冲,渣男。

“她同意不同意不重要,爷同意了就行。”胤祺沉声道,换句话说,福晋同意不同意也不重要,这事儿他同意了就成。

毓秀很想爆粗口,但是无奈又得忍着,只能不断的在心里头咒骂,面上还得咬着牙开口,“爷说了算了,不过我这里可没多余的人手照顾大阿哥。”

胤祺就没见过情绪这么外露的人,说起话来都咬牙切齿的,心思全摆在面上,跟个大傻子似的,让人心累的很。

“那就还是让侧福晋养着吧。”语气不轻不重,浑身都透着一个‘渣’字。

毓秀这一段时间有几分意动的心,这会儿也平静下来了,胤祺对侧福晋的态度,对大阿哥弘昇的态度,实在是出乎意料的渣,让人望而生畏。

偏偏胤祺还没什么自觉,因为心情不好,脸色特别的丧,苦大仇深的样子,好像别人欠了他多少钱一样。

毓秀可没心思做什么解语花,这纯粹是上杆子找虐,这等渣男,她躲都躲不及呢。

不过,再怎么想躲,毓秀也不能把这位爷往外撵,而且还要跟对方同床共枕,只不过两个人之间隔了足足有一个枕头的距离,要多冷漠就有多冷漠。

毓秀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胤祺走了都得有一个时辰了,接下来两个人又和以前差不多了,毓秀在正院自个儿过自个儿的小日子,胤祺则轻易不来正院一次,来了也只是说完正事就走。

这样的生活,毓秀还是挺乐在其中的,当然,如果能早日出宫开府就更好了,那才是真正自在的小日子呢。

跟毓秀比起来,刘佳氏显然过得不太好,初一过来请安的时候,整个人比之前瘦了有一圈,越发的赢弱了,似乎一阵风吹过来就能把人给吹走。

这段时间,胤祺不光跟毓秀冷下来了,而且也跟刘佳氏冷下来了,连弘昇都不曾去看过。

在毓秀看来,这就是大写的‘渣’。

胤祺却是越发觉得自家福晋傻,就因为他想把弘昇送过去,当场给他甩脸子不说,而且一连跟他冷战了多半个月,这不是傻是什么,好在他府里还算清静,不然福晋非得让人嚼的骨头都不剩了。

两个人都没有给对方台阶下的意思,各自呕着一口气,僵持不下。

不过作为夫妻,真的不是想不打交道就能不打交道的,单是人情往来这一项,就必须要商量,因为夫妻一起,对外,两个人的立场必须是一致的。

比如直郡王府的温锅宴,怎么随礼就得商量着来,既不能太过贵重,让人误以为他们投靠了直郡王,更不能过于寒酸,否则既损了直郡王的面子,也给他们自个儿丢人。

毓秀对这事儿积极的很,毕竟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了,直郡王府的温锅宴是她第一次有机会出宫,终于可以看看紫禁城之外到底是什么模样了。

第7章

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连生四女才得一子,说起来还是挺可怜的,但直郡王至今也就只有这五个孩子,皆是嫡出,不管直郡王是不是因为想要嫡长子,所以不肯让妾室生孩子,但由此绝对可以看出大福晋的地位不低。

所以但凡是直郡王的宴会,基本上都不带侧福晋、格格,除非还没有娶嫡福晋的阿哥,否则女眷那边就只有嫡福晋前往。

说实在的,毓秀也不乐意把侧福晋和格格带在身边,那纯粹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只可惜这样的机会不多,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像大福晋一样这么的有底气。

但是有底气的大福晋看上去气色越发不好了,哪怕脸上涂着厚厚的水粉,唇上擦着口脂,依然是肉眼可见的疲惫,眼袋就不说了,眼睛里的红血丝可是不少,凑近了看甚至觉得吓人。

毓秀心里不胜唏嘘,从康熙二十七年到康熙三十五年,八年的时间里生了五个孩子,再好的身体也受不住呀,唯一能够欣慰的地方就是这最后一胎总算是把直郡王的嫡长子生出来了,这么大的牺牲总算是没有白费。

大格格已经快要十岁了,亭亭玉立,站在大福晋身边招呼客人,一颦一笑颇有大家风范,看上去似乎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

“我身体不好,温锅宴基本上都是大格格张罗的,要是有不妥当的地方,还希望各位能够多多包涵。”大福晋硬撑着道,她现在身子骨虚的很,前一段时间不过出去走了走,便受了风寒,到现在都没有好利索呢。

直郡王如今风头无两,在朝堂上不说能够和太子分庭抗礼,但是绝对有一争之力,军功在手,又有以明珠为首的大臣帮着摇旗呐喊,除了太子,众皇子当中便是直郡王为首了,所以只要不是不长眼,谁也不会在直郡王如日中天的时候找麻烦,更何况直郡王没有侧福晋,嫡福晋身体不适,大格格身为嫡长女出面安排,总好过让庶福晋出面,那才是真正的怠慢呢。

女眷当中并没有故意挑事的人,三三两两的坐着,说些有的没的,反正是平和的很。

毓秀照例是跟七福晋坐在一起,“你跟你们家爷是怎么回事儿?前段时间不都已经好到蜜里调油了吗,怎么突然又冷下来了?”

七福晋说这话没旁的意思,主要是跟五福晋关系不错,所以想要提醒提醒,别抻过了,爱新觉罗家的男人可要面子的很,千万不要弄巧成拙。

毓秀一口一个的嗑着瓜子,住在宫里头还有一点不好,芝麻大小的事儿也能让人知道,当然了也怪她们院里篱笆扎得不紧,像人家四爷那边,想探听消息可就难了,也难怪日后人家能成为皇上,她们家的爷就只能安安稳稳做一个亲王,还是没什么权柄的那种。

“你这都是打哪儿听的消息,什么蜜里调油啊,之前我们那是商量出宫建府的事情,商量完了,自然也就不用总呆在一块儿了。”毓秀慢悠悠的解释道,也不知道七弟妹到底脑补了些什么东西,还蜜里调油呢,刚刚过来的一路上,她和胤祺坐同一辆马车,但说的话不超过十根手指头。

这话说的,七福晋是一百个不信,出宫建府的事情哪里用得着商量,反正她不觉得她们家爷会把堪舆图拿过来跟她商量,这都是借口。

七福晋没说话,但是表情很丰富,一副‘你接着编’的样子。

毓秀就纳闷儿了,连手里头的瓜子都放下来了,“我至于跟你撒谎吗?有什么好处?”她说的都是真心话,好歹比起妯娌来,她们俩如今更像是朋友,她有必要跟朋友撒这种无关紧要的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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