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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华的小时空直播间(202)

先生:“……”

满室的学生们哪里还有心思读书?

幸而几只小动物胡闹,它们家爹娘却不敢放任,不过片刻便寻了来,也没露面,在外面叫了几声,小动物们便恋恋不舍地啄了啄方若华的脸颊,蹿出窗子消失不见。

一群学生还挺失望。

方若华隐约听到外面有积年的老妖怪吓唬自家孩儿:“人类最喜欢吃猴脑,抓住你们被开了脑袋喝掉脑浆,到时候爹娘想救都救不到,看你们怎么办!”

“没见人类喜欢烤了小鸟吃,你长得这么肥,一被抓住肯定被吃掉!”

方若华叹气,竖起书本遮挡些,朝着窗外做了几个动作,让这帮老妖怪回家再教训小孩,别闹出事端。

屋里的学生们却不知自己已经被妖精妖魔化了,交头接耳,兴奋不已,时不时还瞥方若华一眼,要不是顾忌先生,怕要扯着他的袖子进行一番深入交流。

到是先生镇定自若,略咳嗽了声,转头瞪眼便让一帮调皮学生收摄心神,老老实实把视线放在书本上。

不过老先生扫了方若华一眼,深觉此子不一般,说不定……应该说那鸟和猴就是他引来的。

听闻早年有圣人读书,野外群狼都匍匐倾听,如今方若华只是稚子一个,竟然有此异象,或许便是某种征兆。

老先生被挖来高家的家塾,本只是落了难,为寻一份养家糊口的差事,见学生多纨绔,还略有几分颓意,此时到是鼓足精神,盯着方若华细看,准备好生教导一二,若能教个进士,他这辈子便是终生潦倒,也不算不值。

于是再继续上课,他便不自觉对方若华严格要求,连续数日,时不时要考问一番。

而且提出的问题,对于他的要求越来越严苛,留下的功课也是越来越多,且越来越深入。

不光如此,老先生还喜欢让他留堂,说是他早年耽误的功课太多,要给他补一补进度,讲讲五经。

目前主要讲《书》,讲的确实好,旁征博引,就是着实有些深,像方若华这般没经过古代正规教育洗礼的人,想跟上先生的思路非常难,每日都都有种精疲力竭的感觉。

和留堂讲的这些比,正经上课到似偷闲。

直播间的水友一脸数日都是懵懂脸!

“被糊了一脸!这都什么鬼!”

“我觉得自己没上过高中语文课。”

“大学专业汉语言文学的表示,三妹,能不能把你做的策论集结成册拿去学校装逼?”

“高三狗就笑笑不说话!”

“何苦如此不淡定,三妹在民国就当过数学,物理,化学的大学老师,在北宋当过土地神,还跳舞跳成果世界冠军,更是刚从世界级科学家的位置上退下来,现在练习个八股文什么的,小意思吧!”

“……”

方若华没力气和水友们互动,如今直播是越来越敷衍,全权交托智能直播系统,反正交给机器比人为控制要省心得多。

他现在一门心思在读书上,觉得自己不开窍,还是要更努力,以前从没有正经读过古代的学塾,只以为在这个时代所有读书人都是如此努力,又不乐意丢脸,于是干脆把各种手段都用上,空明咒外加不少增强记忆力的法术齐上,暂时来说过目不忘,过耳成诵那是小意思。

便是如此浪费晶石,他还要废寝忘食才能勉强不在高家的家塾里丢脸,方若华私底下也不免哀叹:“古代的读书人真苦!再也不说高考难,至少面临高考的学生只需要读书,环境还是很好,冬暖夏凉,有人照顾。”

这里的读书人那真是寒窗苦读,艰难万分。

不过他还是第一次如此正经地研读古代经典,一开始还有敷衍了事的心思,但辛苦了几日,到稍微感兴趣些,反正人生如此漫长,来了古代,又很不幸变为男儿身,借此机会学学四书五经也是好事。

方若华想得很简单,他却不知道,高家家塾这个老先生,每次上完课回到家都出一身冷汗,回家歇半天才缓过神。

老妻心疼他,又是哭笑不得:“你跟你学生较劲有什么意思,还留给人家那么多功课,你批改也要费神的,看看你现在,给人家上一节课,光备课就得准备半宿。”

“夫人不知。”

老先生颇为得意,“方家小郎的确是良才美玉,我看他有过目不忘之能,若不是被耽误了,一定是个能上达天听的神童。”

朝廷重神童,每出现一个都要褒奖当地父母官的,算是功绩,如他这样的先生,更是会瞬间天下知名,不知多少人想自家门下出现一个。

奈何方若华被耽误得太久,年纪大了,再努力也和神童不沾边。

“哎,如今只盼我不要误人子弟才好。”

得意之余,有不免发愁,自己教他是越发吃力了,到底还是底气不足,不自觉想起在高家隐居的那位来,老先生并不清楚那位的身份,可寥寥几面,却有高山仰止之感。

只是想请那位来教方小郎,怕是不大可能,自从来了高家,那位一副要修仙求道的模样,就连郡守带着公子亲自来拜访,他也连见都不曾见一面。

方若华却是全然不知还有人为他的学业发愁,虽然也有一些累,可高家家塾的生活还是相当有滋味。

第233章 避雨

这日,又是暴雨倾盆,断断续续下雨已经下了大半个月,山路崎岖,一步一滑。

房玉山扶着老爷子慢吞吞向前走,绕过一石壁,不远处便有一凉亭。

凉亭里已经坐了避雨的人,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身穿鹤氅,看不清楚眉眼,但气质很好,他左手边还坐着个二十几岁的小妇人,右手边则拉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

脚步顿了顿,二人还是凑过去道:“叨扰了,不知可否让我祖孙二人躲一躲雨。”

少年合上手中书本,笑道:“此处本是为大家避雨所设,还请进来坐。”

说完,他便继续读书。

房玉山不大习惯和陌生人打交道,便不继续说话,只扶着祖父过来坐下。

此凉亭四面漏风又透雨的,可到底能遮挡一二,随手拿了毯子盖在老爷子的膝头,一脸阴沉。

房子杰失笑道:“你这个毛孩子居然知道生气了,行,有长进,比在京里强些。”

房玉山皱眉。

他祖父非要来小小碧水县养老,这种地方怎么能住人?别的且不说,衣食住行都能将就,祖父也非挑剔人,来了这边反而吃喝都觉得舒坦,可大夫呢?

在京城,老爷子三五日就有御医来诊脉,上面万岁挂念,御医也不敢懈怠,可到了这边上哪去找好大夫?他又不肯带御医出门,说是乡野村夫,不便受朝廷的恩典,人家万岁说一句,他就拿无功不受禄的话顶回去,幸好万岁爷是个心宽的,换成先帝,说不定何时恼羞成怒就把自家祖父给流配三千里了。

“您老腿脚又不好,还非要登山,登的哪门子山?”房玉山终究气不平,哼哼了两句。

房老扭头不搭理他,笑眯眯地哼唱小调,怪里怪气地唱:“我家娘子貌美如花,昨日二十,今日十八……”

房玉山嗤了声,到底没多说什么。

祖母三十年前生下父亲之后就去世,从那日起,祖父没再娶妻,一个人养育父亲长大,后面还带三个孙女,两个孙子,即便孩子大了,想给他送个知冷知热的人,他也不肯要,一辈子竟连一个使唤丫头都没用过。

房玉山想,怎么自家亲爹就没学了祖父一星半点,哪怕只学一点,他母亲也不会早早抑郁而终,小妹也不至于被养得刁钻跋扈,成个草包!

祖孙两个正说话,就听见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二人抬头看去,便见一满头乌发,只在头顶上别了个毛茸茸银白色绢花,模样俏丽的少女踏雨而来,身上略有些湿意,但分毫不显狼狈,半张脸被一条长长的纱巾裹着,纱巾垂在胸前,只露出一双含笑温润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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