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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华的小时空直播间(24)

听了半天天书,方若华始终对他视而不见,那一瞬间,项君觉得自己几乎快要气炸了,要不是涵养够好,都想冲过去撕碎那张云淡风轻的脸!

要是若华听到他的心思,肯定要大喊冤枉,她是真没看清楚项君。

虽说老师站在讲台上,对下面的情况一览无余,奈何项君不知是什么想法,缩头缩脑,抽抽成一团,还耷拉着脑袋,方若华讲课,光是学生们就坐了满屋子,连老师们都在,再加上校外慕名而来的旁听生也有那么几个,密密麻麻的人头,她也不可能把每张脸都看得清楚。

天上落了雨,雨水淅淅沥沥,屋里也在下雨,地上一片潮湿,歪歪斜斜的桌角下面垫的黄历糊成一团,让人看了便心烦气躁。

项君有些懊恼地按了按眉心,随手把桌上的稿纸团了扔一边。

他父母暂时都送去了舅舅那儿,连他也不敢轻易回到自己的家,一开始还好,顾大少给他定了阳城酒店,住的好,吃的好,又有美人作伴,潇洒惬意,可他不可能无限期地住酒店!

最近他还不太敢去见顾长生和乔军,一来顾少爷的意思,暂时少见面,目前情况有些不明,二来,他私藏了蒋菲的事情,还瞒着顾少爷,虽然他从不觉得自己有错,菲菲是个弱女子,组织里对她的怀疑,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可私自行动,总是违反纪律的,而且要让顾少爷知道,说不定菲菲连命都保不住。

没人贴补,他那教书的工作又因为那帮同事妒贤嫉能而主动辞职,单靠写作维持生计。

当日辞职的时候,他可一点儿都不在乎,只要一笔在手,在阳城就绝对饿不着,但现在却有了一丝紧迫感,如果再不过稿,那他恐怕连房租都交不上。

项君叹了口气,摊了摊手,呵,他们以为自己会妥协?会委曲求全地回头找方若华,开什么玩笑!那些人别想打压他,总不至于全阳城的人都是瞎子,杂志社也不只是阳城才有!

方若华要是能钻到项君的脑子里去,一准儿会哭笑不得,真是到项君这儿就要躺枪,都已经离婚,再不相干,最好连相见都不要……好像有一个倒霉的前夫,她会觉得很光荣似的!

慢慢拿起桌子上的退稿信,一摸就皱眉,连看也不看,一点点撕碎,扔进旁边的垃圾篓里。

“还剩下一份儿!”

就在此刻,阳城晚报的编辑部内,一个年过半百的老编辑随手把一份废稿扔到旁边的盒子里:“拿去退了。”

站在桌前的小编辑皱眉:“这篇稿子也不行?我记得南山君子是老作者了,以前写的稿子到大多能用。”

老编辑叹气,“就是因为他是老作者,所以才不用他的。”以前这个南山君子是新人,写的东西即便稚嫩些,但他们作为编辑愿意给对方机会,这也是鼓励的意思,但是这人文章越写越不成熟,不光内容越发空洞,不知所云,思想说愤世嫉俗,甚至近来还带出些敷衍的味道。

他从业这么多年,什么人是认真写作,什么人是应付了事,还能看不出来?

“不知道这个南山君子最近在做什么,是不是遇见事儿了,希望他别虚耗时光,浪费才华。”

说着,老编辑还是摇摇头,把那篇简直看不下去的稿子拿过来,执笔再给他写一点儿意见,稿子毫无诚意,没有改的必要,但是提醒一二,也许下一篇就是好文章,虽然他已经提醒过好几次了。

项君可不知道自己垃圾篓里的信件中藏着一位老编辑的期盼,听见外面传来清脆的脚步声,转身回头。

“项大哥!”

谢冰心撩开门帘,展颜一笑。

项君神色顿时柔和下来:“冰心。”

“城西开了家新的西餐厅,咱们去试一试好不好?”谢冰心偎依在项君身边,整个脸都在发光,眼中流光溢彩,项君看得几乎入了迷,伸手一拢,把美人拢在怀里,双目相接,心荡神摇,“好,只要有你作陪,去哪里都好。”

谢冰心顿时喜笑开颜,挽着项君的手臂,大跨步地向外走去,两个人一出门,正好看到小贩在道边卖杂志,最上面一层的杂志上有一大幅照片,十分显眼。

项君脚步顿了顿,神色间忽然有一点儿恍惚。

那是方若华吗?

她的形象再一次模糊起来,以前她是害羞腼腆,任劳任怨的普通乡下女人,后来初见,她神色黯淡,却是腰梁笔直,气质优雅,即便没有倾城色,也自有傲骨在,现如今,她端庄优雅,身上更是有了些特别的东西,说不好,但那种感觉,着实微妙。

项君闭了闭眼,把那点儿复杂的心绪抛开,他心爱的女孩儿就在身边,怎么能去想那……再也不相干的人!

专心致志地陪伴美人,一顿饭吃得极美,也几乎花干净了口袋里的钱。

项君心里叹了口气,瞧着谢冰心无忧无虑的脸,隐隐有点儿不是滋味,随即就暗暗唾弃自己,她一个大家闺秀,本就是天真烂漫,无忧无虑,若是自己把那些忧愁烦恼都加在她的身上,那才是真正无能,又怎么配和她在一起!

第32章 无奈

谢冰心牵着项君的手,垫着脚,轻轻盈盈地向前走,粉色的连衣裙被风吹得荡起,嘴里哼着小调,那么轻快,几乎很短的时间,就把项君那点儿异常的小心思给打压了下去。

“哎哟。”

忽然撞上个硬物,谢冰心一蹙眉抬头,就愣了一下,脸上不禁一红,还没说话,就有一双手扫过来,随意一推,她就踉跄后退,趔趄了下,几乎摔倒。

“你!”谢冰心气鼓鼓的,却只是抿着唇瞪过去,并没有大声吵闹,声音细弱蚊蝇,“明明是你们撞了我!”

她撞上那人却只是扫了她一眼,微微一笑,脚步并不多停留,携着一众人等远远而去。

即便如此,谢冰心的视线还是忍不住追了过去。

这一刻,她甚至忘了项君在哪儿,为什么不开口说话……这不能怪她,任何人,尤其是女人,看见这样的男人都免不了要失态一会儿,那人比自己几乎高出一个半头去,身材修长,尤其是腿足够长,好像除了头就是腿似的。

谢冰心自负才女,此时却很难形容一个男子的长相,只知道,即便没有那张俊脸,他被十几个手下簇拥而来时那种风度,那种气势,也足以让任何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子倾心。

项君的脸色惨白,甚至没有察觉自己的女人一瞬间的心动,他恨不得自己变成一块儿石头一样不起眼。

那人是孙家的少帅,在阳城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人们也不用名字称呼他,只叫他少帅。

在阳城,孙少帅就是太子爷!

项君的牙齿咯吱咯吱作响,他以为自己不害怕的,他怎么会害怕?但真正看见那个人,他才发现他怕得厉害!

他其实并没有真正见到过那位少帅,那日他仓皇而逃,只远远地看了一眼那个人的侧影,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眼居然那么的清晰——他一只手拿着一方雪白的手帕在擦拭自己的手指,一个身高两米的大汉,蹲着身子擦拭他靴子上的……脑浆,就和擦一丝灰尘也无不同。

那一瞬间,项君生平第一次感到抵抗不住的恐惧,后来虽然逃过一劫,可一想起那一幕,依然心有余悸。

即便如此,在今日之前他始终觉得自己当时便是不幸被抓,或者就此死去,也不会后悔,但是现在,他的脑子一片空白,甚至连想都不敢去想一下,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手和腿都在微微发抖,那种恐惧,潜藏在心底深处,不经意之间才会陡然冒出来……

身体僵硬,浑浑噩噩,项君如今什么心思都没有了,谢冰心也有点儿心不在焉。

不远处,谢言谢副官又回头看了谢冰心一眼,转身低声对孙少帅道:“应该是意外。”

孙少帅面上毫无表情,嘴角的微笑都像是刀刻的一般,没有丝毫改变:“有点儿意思,阿言,你这位堂妹,我们也许能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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