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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华的小时空直播间(338)

陛下更是疾言厉色,言称若有人再敢污蔑忠臣良将,有一个算一个,斩首示众。

也不怪陛下不信,换谁也不能信,着实是北疆这边,尤其是镇西侯与西夏那是有血海深仇,大宋的将领有一个说一个,长平郡主是最不可能投西夏的一个。

这位房姑娘竟意图招揽长平郡主,也未免太好笑了些。

房复忽然叹了口气,招了招手:“罢了,难得没在战场上见,不说这些扫兴的话。”

展昭于是跟着郡主下车,到凉亭里坐下,房复正色:“今年冬日你们镇西城粮草丰收,我出高于市价一成的价格收你们三千石粮草。”

“三千石绝对没有,八百石还勉强,你得高四成才行。”

“那怎么行……”

展昭:“……”

他这么听着两个女子锱铢必较地做生意,听到后头,他都快忘记自己是来办江大人夫妇失踪案的。

差不多一个多时辰过去,两个人终于一条一条地谈完了,方若华拢了拢衣服反身就走,那位西夏的房姑娘拱手相送。

展昭一回到车上,就发现车里多出来两个人,都是形容憔悴。

“江大人!?”

方若华一揖到地:“是若华劳两位受了这无妄之灾,还望二位见谅!”

江侍郎夫妇两个满头雾水,却也是劫后余生,只有感激,哪里会怪罪。

展昭觉得,自他退出江湖,追随包大人办案以来,这一次的案子却是他办得最轻松,也最稀里糊涂的一个。

方若华看他的表情轻声笑道:“白日你见的那人姓房名复,也算是个奇女子,说来我与她有一段缘分,昔年也曾交好过,只是物是人非,终究各为其主,不得不做了敌人,她这人表面不显,性情却着实古怪,做事没有章法,着实让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今年年初,她也不知从何处得知我与赵子熙婚约之事,也知道赵子熙心仪江若雨便动了心思,做出不少试探之举,大约是想看看有没有可乘之机,我为牵扯她的注意力,到是虚应了几句,她许是有几分相信我有情伤,正值秋收,房复意在粮草,我们光是这两个月变暗中交手数次,她始终不曾得手,没想到居然病急乱投医,劫了江大人夫妇,许是有几分是为了要挟我,也有几分是嫁祸。”

展昭脸色登时一变。

“还真是……出人意料!”

在外人想来,江大人上看下看,无论怎么看也与郡主毫无关系,怎能要挟得到她?

但仔细一想,若郡主当真钟情赵子熙,即便不是,二人却有婚,赵子熙如果真如他表现得一般,深爱江若雨,此事他不可能不管,无论他要怎么管,必然会牵扯长平郡主。

展昭不知目前镇西城与西夏方面的斗法究竟如何,但大约能猜到郡主必然是镇西城的定海神针,身为定海神针,便是有一刻思绪混乱,留有缝隙,对镇西都是相当不利之事。

但只为了这个便如此兴师动众……

方若华施施然一笑,摇头道:“我也实在没想到她会做出这等毫无用处的惊人之举,从东京劫走江大人夫妇,会暴露她在开封的许多布置不说,需要动用的人力物力也不少。”

“当然,她也许有另外的算计,不过我在西北事务繁忙,没时间猜她的心思,若展大人另有怀疑,尽管调查便是,若这案子还结不了,只能请陛下与西夏李元昊交涉了。”

展昭:“……”

他到西北以后,不知无语过几次,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护送江大人夫妇二人立刻回京,其它的就只能先暂且搁置

第402章 求生不求死

可说走一时也不能走,江朝和他妻子在房复手里到没有受刑,但一人是清流文官,另一人也是闺阁妇人,受此大难,既惊且怕,一被带回镇西侯府两个人就倒下了。

镇西侯府的大夫看过之后,只说是受到惊吓,外感风寒,给开了好些药喝,卧床调养。

镇西城地处北疆,距离东京路途遥远,而且沿途路很不好走,展昭着实不敢冒险现下就带二人回京,只好先修书一封,着人递送京城与包大人说明此事。

接下来一连数日,展昭再没见过长平郡主,但镇西侯府却再不如初见时那么冷寂,着实热闹的很,白天晚上总有各色人等出出入入,有军中高阶将领,也有本地官府的官员,偶尔还有寻常百姓和高来高去的江湖人。

好好一座侯府,看起来到和菜市场差不多。

展昭生性稳重,可还是忍不住对这位郡主起了好奇心,身在东京,见过的权贵子弟数不胜数,贵女们也见了不少,但着实没有哪一个像长平郡主这般让人看不清楚。

寻常闺阁女儿要是碰上退婚之事,多数都会伤心痛苦,久久不能释怀,但眼前这位郡主瞧着却是浑然不当一回事,甚至对自己的未婚夫没有半点好奇心。

这日,夜深人静,月上树梢,展昭一时睡不着,而且外面总有些奇怪的动静,忍不住披上衣服出门,一推门就见不远处站着十多个黑衣人,院子里生了火堆,郡主也在,迟疑一下,还是举步过去。

火堆上有一只半人高的烤全羊。

地上摆满了酒坛。

郡主同样是一身黑袍,一手拎起酒坛,略略倾斜,乳黄色的酒液慢慢渗入地里去。

“宝元元年,飞骑营被西夏的铁林军三千人埋伏,吃了个大亏,从那日开始,我谍组的顶尖高手黑羽就变装入西下,费心筹谋两年多,终于挖出房复埋在我们镇西的一条线,可也因此暴露,去年我就说过,不可贪功冒进,必须撤出来,可她到好,给我玩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她是一个间谍,算个屁的将……小燕儿,我问你,黑羽没的冤不冤?”

站在方若华身后一娃娃脸的男子冷声道:“冤!”

方若华轻声道:“我听说黑羽死之前直呼值得,说什么她守住了忠义,以一己之力,拼掉了五十余人,一换五十,值!”

一群黑衣人鸦雀无声。

“你们说值吗?你们去问问苦等黑羽过门的曹将军,去问问黑羽她爹娘,问问她未及弱冠的弟弟,甚至去问问她家那条大黄狗,拿黑羽的命,换五十余西夏士卒的命,他们觉得值不值!”

“……不值!”

无数人哽咽出声。

“别说五十个,就是一百个,一千个,那也不值!我们将士,城门外御敌,死守不退,死一千人一万人,哪怕只杀死西夏士卒几百人,只要城门不破,他们冲不过我们的血肉屏障,踏不进我大宋国土,老百姓们不用饱受战乱之苦,我们的死便是值得,可像黑羽这般蠢不可及的牺牲,不值得,没有必要。”

方若华叹气,“元儿,你马上要去西夏,我已经叮嘱了很多遍,现在我再叮嘱一遍,我要你去当我离间西夏君臣的棋子,你确实是一枚棋子,但我要你求生,不是要你去求死,你明白吗?”

“郡主放心。”

展昭看不到说话之人的模样,那人整个被包裹在黑色的斗篷之下,却听得出来,那声音很年轻,大概也就二十多岁。

他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只是有些不是滋味。

方若华说完话,沉默了片刻,笑道:“吃吧。”

展昭就见所有人都不知道什么叫客气,纷纷出刀割走羊身上鲜嫩肥美的肉,方若华也拿了个盘子,抢着把羊腿上最鲜嫩的肉片下来,举步走到展昭身边,递给他一双筷子。

“尝尝看,等你回东京,怕是吃不到我们西北最好的羊了。”

展昭自然不会推辞,方若华看着他慢慢吃,也放松下来倚在旁边的石头上,回想自己这些年的经历,只觉得不容易。又想到自家那道考题,更是有些无奈。

‘武死战’上面明明还有‘文死谏’,偏偏又给划去,据说出题者觉得文死谏或有沽名钓誉之嫌疑,去历练的修士大多年幼,无法把握分寸,便把考题简单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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