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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华的小时空直播间(53)

刻意近乎了几日,方若华才发现十一郎有点儿自闭,应该是后天造成的,尚不是特别严重,但若放任不管,很容易出大问题,当年方若华在民国的时候,曾经开了一家孤儿院,遇见过不少因为各种原因患自闭症的孩子,在这方面还算有经验……要是把这孩子养好了,估计能刷高女主的好感度。

唔,这对她吸引力蛮大的。

当然,孩子本身也极讨人喜欢。

土地庙外观很传统,二层这会儿没了那日宴客时的神秘,不过还是专门按照未来的格调装修,除了两间客房,一间书房,一个小花厅,还有一个吧台,一个游戏娱乐室,一个大厨房,两个卫生间。

哪怕在战火纷飞的民国生活了十多年,方若华还是没有改掉自己的宅属性,总想把家弄得舒舒服服,要有那种能让人住到地老天荒的魅力才好。

十一郎也不是第一次来了,自动自发,乖乖巧巧地走进书房,到他专用的小书桌前坐下,一脸期待地看着方若华,方若华笑眯眯:“今天先画画,然后吃东西,再讲故事。”

“阿雾和童童不来了吗?招娣姐姐也不来?”

十一郎没有抗议,画画也很好,他很喜欢,只是转头看了看,小伙伴们没来,不免耷拉下脑袋,有点儿不开心。

“也许一会儿就来了。”

方若华眨了眨眼,想了想,推开窗户,向外张望了张望,没有看到招娣。

招娣是开封书会会长王全德的女使,说是女使,其实是当亲孙女看待的,直接让她叫翁翁。

王老丈经常带着她去勾栏瓦舍说书,虽说有些上不得台面,但贫寒人家的孩子,能有一口饭吃就该知足,哪里有那么多讲究。

第64章 这样的锦毛鼠

方若华在开封安家以后,最常去的也是这些娱乐场所,毕竟整日窝在家里看电视,看电影也无趣,这可是繁华的东京,至此一游,若不见识见识汴梁风月,那才是遗憾,于是经常带着几个使役出去。

说起来,大百科全书上的术法,方若华现在还没学会,如今用的都是制式法术,充值使用,其中‘使役’算是最简单的法术,能力不高,却可以用来打扫做饭当跟班,经济又实惠。

未来人可真会玩,连法术都能定制模板贩卖出去,怪不得人们都不大重视自身修行,都要什么有什么了,普通人也能享受修行的成果,谁还在乎自身实力?

方若华一边也享受各种便利,一边还不忘吐槽几句。

没多久,她就发现十一郎特别羡慕,眼巴巴地盯着大门,渴望的不行,干脆就领着他一块儿去。

姑母疼她,又很乐意她和家里的小郎君们亲近,所以也不肯多管,至于那个姑父,自方若华来了之后,竟从未见过,那人也对十一郎毫不关注,自然不会介意。

从此方若华就多了一条小尾巴,十一郎也变得开朗许多,还在外头结交了些小伙伴,其中就有王招娣。

招娣是年纪最大的一个,十六了,比方若华还大两岁,温柔体贴,又会说书,很讨人喜欢。

方若华也极喜欢她,相熟以后,也把她和另外几个小孩儿当班底培养,展示了些许神奇之处,小孩子们还好说,尚怎么明白,却把招娣给吓了一跳,不过招娣也是个极喜欢幻想的姑娘,如今幻想变成现实,到兴奋不已。

现在她盯着的目标只有小猫三两只,且尚不知成效如何,可万里之途也要一步步走,不能着急。

自从上次宴请,还有皇帝和开封府那一大家子给背书,小伙伴们就越发从容起来,很有些骄傲的心态。

不过,法不能轻传,不光要看资质,资质够的,也不可太容易,容易得到的东西,人们多不会珍惜。她和父母商量过,开办幼儿园,也打算要和科举考试一样考一考,通过考核才能入园。

当然,在这之前要先刷威望,刷皇帝的,刷开封府的,刷朝中大员们的,总不会让幼儿园籍籍无名。

方若华神思飞驰片刻,看十一郎面色不愉,就让他靠着窗户画画,登高望远,一眼就能看到整条街,连开封府后衙门前的老黄狗都瞧得一清二楚,守门的小吏们懒懒散散,蹲在墙角阴凉处闲聊。

看着十一郎摊开画纸,认认真真研磨,方若华就准备去做饭,民以食为天,怎么也要吃饭的。

“要吃肉,招娣姐姐喜欢吃肉。”小孩子扯着衣角,鼓着脸哼唧。

“好,吃肉。”

方若华笑应,站起身走到厨房,利索地取出一大块儿小羊排,肉质鲜嫩,煎烤烹炸都合宜,她的手艺就算是比不上那些知名大厨,可比一般的名厨却是不差的,在民国最后那几年,四处游历画画,享受各地的美食,也学着做,手艺算是很好了,至少在眼下这样连炒菜都是秘不示人的秘方的地处,御厨都没办法和她比。

一边做饭,方若华又向外看去,多少有一点儿担心,前两日招娣她翁翁生病,在她这儿求了些药回去,可也只能稍稍延寿,药这种东西,能治病,却不能治命,八十七岁的老人,到了年岁,怕就剩下这一两天。

……

晌午时分,天上飘散着几块儿阴云,凉风袭人,开封府后门前面,两个守门的小吏正当值。

阳光暖和的很,两个人忍不住齐齐打了个瞌睡,半睡半醒间,浓稠的肉香味忽而扑鼻而来,二人登时口水横流,腹中如擂鼓。

吴小九叹了口气:“小乙哥,一会儿弟弟去买几个炊饼,咱们哥俩填填肚子。”

“也好。”

小乙哥木着脸应了声。

张龙从门里探头出来,深深吸了口气,吞了口口水道:“给我也捎带两个……嗯,肉馒头吧,要老张家的,他家的实惠。”

吴小九连忙应了,揉了揉脸,苦笑道:“哎,天天闻这香味,闻得我老觉得饿,可别管吃什么,都是味同嚼蜡,不吃却更难受,哎,这日子没法过了。”

自从换了邻居,开封府内从上到下,每到饭点儿,甚至不到饭点儿,都被折腾得欲哭无泪,那滋味,不真正去试一试,谁也没办法理解。

说起来还是公孙先生最不好受,他作为包府台的左膀右臂,还管着开封府一大家子的开销,往常一切都好,最近却常常被拐弯抹角地催问俸禄,好些小吏本都没俸禄,平日里只拿些柴米就很满足,现在竟对工作环境不大满意了。

哎,徒呼奈何!

说了几句话,小乙哥便转身去买炊饼,张龙替他当值。

展昭立在寿春楼二楼,凭栏远眺,远远听自家兄弟唠叨些琐碎杂事,莞尔一笑。

往日这时候他都忙,不是忙着查案,就是在宫中伴驾,不过前两日陛下和包府台听了某个小土地的话,觉得他不大安全,有可能招来鬼魅,一致决定给他放两日假,躲躲灾难。

偷得浮生半日闲,展昭却也无事可做,只登高望远,看看这太平开封城,听听寻常百姓闲话家常,哪怕是口角是非,也有一种奇特的满足感,即便是这样平淡的幸福,也值得我辈中人,拼死以护。

“救命,救命!”

一街之隔,忽起纷乱,好些老百姓蜂拥围观,展昭转头看过去就一蹙眉,掩面苦笑。

下了楼,来到府衙后门,和自家兄弟们会和。

张龙也垫着脚看过去,一看之下大惊失色:“展大哥,可不得了,陷空岛的小霸王什么时候来的开封?”

展昭叹气:“月余前卢方大哥就给我来信,说是白五爷要离岛收账,或许途经开封,嘱咐我小心些……如今是真来了。”

张龙顿时觉得背脊发冷。

展昭整了整衣冠,下了楼,不紧不慢地走过去。

白玉堂坐在太师椅上,形容懒散,一手持茶杯,一只脚踩在一团头粉面的年轻人身上。

这年轻人一张脸涨红,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抬头看见展昭——身上的衣裳,登时大喜,两个肿眼泡里含着泪,嘶声裂肺:“官爷,救命!快帮我抓住这狂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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