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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华的小时空直播间(611)

如此天真烂漫,却颇有修养气度的表妹……也不是寻常人能有的吧?

也许他有一个很富贵的家世,或许家里和人结了仇,所以他才必须隐姓埋名地活下去?

唔,毕竟方家的小丫头都成了海王,他有个让人心惊胆战的身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其实也无所谓,他总归只是赵易寒而已,无论前路等待他的是什么,他都相信凭借自己的努力,他能拥有很好的一段人生。

一晃神,船身忽然摇晃了两下,骤然停止,前面一团混乱。

赵易寒猛然起身,举目望去。

前方不远处,一艘巨大的双层货船横冲直撞,撞飞了七八艘小船,小船上的乘客和船夫都落了水,浮在水面上,满脸愤怒,一身狼狈。

大船船板之上,两个彪形大汉,护着一个锦衣小公子,冲着水面冷笑:“我们公子爷看上了那姑娘,是你们的运气,快点把姑娘给我好好送船上来,否则,明年的今日,就是你们的忌日。”

大汉一张脸黝黑,大腿比别人两个还粗,满身的凶煞气。

水里一少年儿郎扶着船板怒道:“你们强抢民女,还有没有王法?”

两个大汉都笑出声:“呵,区区一个歌女,贱民罢了,抢了又如何?”

他神色戏谑,“瞧见上面的旗了没有,这是齐王府的船,运的是给柳娘娘的香脂,冲撞了我们齐王府,现在老子宰了你们,有谁敢管?”

烈风瑟瑟,他的声音随着风飘荡,仿佛有回声,“有谁敢管?”

一把拔出腰上的刀来。

身后几个兄弟齐齐兵器出鞘,刀光森冷,十几个齐王府家丁举弓搭箭,目光灼灼地盯着船下众人。

赵易寒骇然变色。

言慧慧忍不住咬住嘴唇,她身边那骄横的小姑娘也有点害怕,小声道:“哎呀,可是坏了,那小公子是齐王的长子霖公子,正经的皇孙,水里那几个,怕是要吃亏。”

这个小姑娘刚才嚣张的不得了,这会儿看到水里飘飘荡荡的寻常百姓,到又为他们担忧起来。

“霖公子嗜杀,性子又桀骜不驯,从不肯吃亏,可不是好得罪的。”

那大汉话音落下,面上露出狰狞之色。

锦衣的小公子懒洋洋立在船头,神情惬意,举目四顾,心中畅快。

他最喜欢看别人面上流露出恐惧,瑟瑟发抖,那种滋味比抱着琼儿那小娘们,还要有滋味。

只是不过瞬间,他就忽然发现有些不对。

换了以前,此时此刻这些贱民们都会弓下腰,神色慌张恐惧,哀哀求饶,但是眼下,那几个渔夫神色也不好看,但是却并不慌乱。

其他的大船小船,好多人挤在甲板上看热闹,偶有窃窃私语声,却无人四下奔逃。

霖公子一蹙眉,冷笑:“既然不听话,便让他们见见血,也好张长记性,瞄准一点,别伤了我要的姑娘。”

身边的大汉最了解自家主子,轰然应是,一挥手,两排弓箭手齐齐上前,森冷的箭头瞄准水面上的百姓。

“啊!”

言慧慧心里一跳,连忙闭眼,都有点不敢看。

赵易寒心中一怒,长身而起,摸了摸袖子里的短刀。

河面上的百姓们显然也没想到对方如此嚣张,登时乱了一瞬,随即,有船头撑船的渔夫,岸边挑担的小贩,抚琴的歌女,差不多七八个人,一起从怀里摸出一个银色的小哨子,用力吹响。

响声极清脆,也很特别。

哨声一响,赵易寒很敏感地感觉到,水面上老百姓们都隐隐松了口气,那种放松不明显,但是他从小感觉就灵敏,还是能感受到不同之处。

齐王府的大船上,弓箭手的箭已上弦,仿佛下一秒,箭雨便要齐发。

这时,忽然有一支长箭破空而来,嗖一声,竟穿过船板,扎在锦衣小公子的屁股上。

“嗷!”

他刚嗷了一嗓子,又是一箭飞至,扎在他高高束起的发冠上。

霖公子的声音戛然而止。

两个护卫他的大汉也骤然色变,身体一颤,举刀四顾,牢牢把公子爷护在中间。

这时,人们才看到后面有一艘船飞至。

飞这个词形容的分外到位,双边浪花翻滚,船飞离水面,第一眼看还在远处尽头,再一眼已至眼前。

河面上无数船只,上到大货船,下到乌蓬小船独木舟,纷纷靠边,让开水道。

第696章 争

飞来的船并不算很大,也不算高,至少和齐王府那庞然大物的官船没办法比。

船的外观很漂亮,上面的人也不多,只有四个,并没有人撑船,其中一个举着弓箭,显然刚才正是他出手。

霖公子惊惧之余,勃然大怒:“混蛋,是谁?你们干什么吃的,给我杀,给我杀了他们!”

两个大汉也气怒交加,一把拔出刀,当即便想跳下船去。

“住手!”

船舱里本来正谈正事的几个人,听见外面的动静,匆匆而出,乍一见这等场面,登时变了颜色。

其中一个须发花白的老丈动作飞快,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霖公子身边,一把把他护住,抬脚就对着大汉踹去,正好踹在他腿窝上。

大汉的功夫硬,一脚并未被踹倒,茫然回头,一看到老人家的脸色,登时吓了一跳,惴惴不安。

老人看了一眼船上船下的情况,心中大惊,登时苦了脸,只怪这船舱里的静室隔音效果太好,外面那么大的动静,他们几个竟然没有注意到。

“都给我放下箭。”

老人压低声音,叱了句。

一船的家丁护卫满头雾水,还是老老实实地把弓箭收起。

老人这才抱拳行了一礼,虽说不卑不亢的,姿态却放得很低:“霖公子初来,不懂海王的规矩……有此误会都是老朽疏忽了,多有得罪,还望诸位看在大错未曾铸成的份上,原谅则个。”

说着,他便厉声道,“你们撞了谁的船?立时去磕头赔罪,毁损的船三倍赔偿,从你们的月例里扣。”

霖公子愣了愣,随即勃然大怒,呵斥:“什么意思?孔老头,你有毛病吧……”

老人面无表情地戳了他一下,霖公子登时抱住肚子滚在甲板上,疼得惨叫一声,额头登时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家丁护卫们都吓得脸色雪白。

飞舟上的人却神色平静,并无多少愤怒,例行公事地登记了下船主的信息,便道:“扰乱航道,寻衅滋事,罚款三十两,清理河道十天。”

老人立时应了。

飞舟调头就走。

河面上三三两两的船也和没事人似的,悠然而去,岸边挑夫,货郎,继续做自己的生意。

赵易寒:“……”

言慧慧吐出口气,满头雾水,她身边的骄横少女也是满脸的愕然。

“那可是齐王家有名的霖公子,他也会吃瘪?”

在所有的皇孙里面,霖公子固然不算最受宠的,却绝对是最嚣张的一个。

他母亲柳侧妃是齐王的爱妾,在王府的地位堪比王妃,生下来的这个儿子,又是齐王长子,且柳妃自此之后再无身孕,唯一一个宝贝疙瘩,可不是被娇养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这大约也是一层保护色,不是嫡子,却是长子,在一个正妃背景深厚的王府中,不太出息还更安全。

骄横的小少女似乎对京城的那些权贵了如指掌,此时神情间也多了三分凝重。

“刚才出面的老人是齐王殿下的恩师,孔长寻,在齐王府的地位崇高,便是齐王也没少受他教训……不过,他真要霖公子清理什么河道?”

小少女蹙眉,“这也太伤皇家的颜面。”

赵易寒没有说话。

老船夫瞧了眼客人们目中的惊愕,轻轻一笑:“据传,海王定下的水上规矩,其实不是近来才立的,而是三十年前就存在。”

“当年,先皇路过南安,来到古渡口,与一耄耋之年的老人同船渡河,二人闲谈之际,说到海盗横行,水上不安定,老人信口提了些行船的诸般规矩,先皇予以补充,二人越谈越投机,便把所言所想,都刻在一方巨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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