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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华的小时空直播间(614)

他都和娘子和离了,难道连钱都不能多给些?

回头去找老爷子讨要俸禄,他从十三岁就跟着老爷子,为了老爷子的那点建功立业的大志向,他也是辛辛苦苦,忙得没日没夜,可以前竟然都没有俸禄拿,难道不该给他补上?

白绍:……??

当年许家是南安首富,老太太在银钱上向来不亏着儿子们,许六的零花钱多得用不尽,从来都是许六孝敬白绍,什么时候伸手要过钱?

白绍哭笑不得,想一想也不错,人家海王大气,从来收多少还多少,而且只有还得更多,不会占他们东临镇的便宜。

要是许六能与海王和好,夫妻和睦,于他们的大业,也有很大的好处。

当年许六与妻子和离,白绍并未插手,他到底能理解自家这孩子的心思。

他们要复故国,可一旦大业不成,那是杀头的罪过,能与家里分割开来,还是要分割开,省得连累家小。

让他易名改姓,隐藏来历,也正是为了避免麻烦。

这孩子本是被他拐到北疆,自己已经亏欠他良多,怎忍心让他的家人,也跟着受牵连?

那时候,海王还不是海王。

现今海王几乎是富有四海,便是白绍自以为还算光明正大,也不免动心。

若能把海王拉上明王的战船,共谋大业,那简直是进可攻退可守,着实是一件顶好的事。

远在南安,被人惦记的方若华,隐约觉得这位厚脸皮的白老将军,写来的信越发显得亲昵。

“北疆的日子看来的确不好过,我们的船队再去北面做生意,让大家配备火器,注意安全。”

夜姑点头应下。

外面似有雷声,不知不觉竟飘下来细长的雨线,在方若华的发髻上晕染开来,她随手拿了一方帕子擦了擦水渍,夜姑却被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关窗户,又让她快换衣服,招呼使女烧热水泡澡。

方若华没奈何,被催逼着泡了澡,喝了一碗姜茶,又被严严密密地围上毯子,天气这么热,她怀里竟被塞了一个暖手炉。

“去岁冷热交替时节,夫人便病了一场,如今您可病不得。”

自家夫人身体状况,船岛上下,那是无人不挂心。

方若华心下叹息,这具身体不大好,爱生病,放在别的小时空或许也不算大事,寿数多少,她并不大在意,但如今……她还真得让自己活得长久些。

雨下了小半日,还淅淅沥沥的。

春雨匆匆从外头回来,扑打了下肩膀上的灰尘,推门而入,进门的时候似乎有点生气,端起桌子上的水壶灌了两口温热的茶水,这才神色和缓些许。

夜姑不禁失笑:“大管家这是怎的了?今天不是回家看你爹娘,难道还有人敢给你气受?”

春雨冷笑:“这世上哪里有人能一辈子不受气的?”

她被父母卖到许家时年纪还小,几乎不怎么记得家里都有什么人,最近父母却忽然找了过来。

春雨到不计较养自家爹娘,便是有个脑满肠肥,庸庸碌碌的大哥,她白养着也不是养不起。

但是那些所谓的亲人,吃她的,喝她的,回头还要算计她,那就实在是让人恶心的厉害。

方若华一听她抱怨,便知是怎么回事,春雨生气也不是第一回 。

她父母是有点不省心。

上个月还想让春雨安排她大哥进船厂做个管事。

前几日又想给春雨定一门亲,还怕她把家财都带到夫家去,只说儿女无私财,要给春雨管家,让她把财物都交给爹娘管着。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懒得理他们,反正他们也就想一想,又能做什么?”

春雨如今可是船岛的大管家,岛上几万口子员工衣食住行都由她管,执掌钱粮,上有审计司盯着,下有宣传队看着,可是半点马虎不得。

就这工作强度,哪有力气管家里人那点小心思?

把那些晦气吐干净,春雨看了看时辰,就过去给方若华梳洗打扮。

今夜有南安县令左怀的送行宴,左怀在南安功德圆满,要升任太原府知府,算是高升,若是顺利,之后一路青云直上,四十岁前就有入阁的机会。

方若华这几年与他合作愉快,这位还这般有出息,自然要给他个面子。

“新任知县任程伟,寒门出身,永宁六年的进士,考上进士之前一直寒窗苦读,并无多少名气。”

春雨顿了顿,忍不住咳嗽了声,“中进士之后回乡探亲,因他妻子口吐恶言,诅咒母亲,大怒之下亲手把妻子的舌头给割了,还在母亲门前长跪三天忏悔己过,族人皆说他是大孝子。”

方若华一怔,夜姑蹙眉。

左怀高升,离开南安,对他自己当然是只有好处,但是换来的这个新知县,却不像是个好相处的。

“严酷,注重名声。”

方若华吐出口气,“不好抓小辫子,是个麻烦人物。”

第698章 戏谑

夜姑笑起来:“夫人何必在意,他要知情识趣,供他几年,送走了事,他要想捣乱,那到要看看南安该谁的话才算数!”

方若华哭笑不得:“夜姑的心气可是变高了。”

当年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控不了,拼尽全力也只想活下去的姑娘,现在神采飞扬地跟她说,区区一县令,完全可以不当回事。

县令是什么?

父母官。

掌控一县生死。

在当下人治的环境下,一个糊涂县令,能让一整个县城的老百姓都过得生不如死。

这个姓任的,在当下或许并不算特别恶劣的那种官员。

比他好的官员很多,比他差的当然也有不少。

事实上正经地科举取士选出来的官员,在能力上多数都不会有大问题,能考出来的,无一不是智慧,运气,毅力都不差的佼佼者。

但是,这人能力再能看得过去,他不符合南安对于官员的要求。

任程伟昨天召见几个乡绅时,听闻徐家有位守寡六年的姑奶奶,还说要为其上奏朝廷,立贞节牌坊。

到把徐家给吓了一跳。

人家姑奶奶之所以未曾改嫁,只因看重的人接连丧父又丧母,只等孝期过去,便要办喜事。

只是一个是鳏夫再娶,一个是寡妇再嫁,两家都低调,不肯传扬而已。

县令到是勤奋,来了之后立时就要和左怀办交接,对权力和威仪看得都颇重。

看来以这位的脾气秉性,是注定了要有一场碰撞。

只有两个结果,第一,把这人的脾气给磨平磨圆,让他知道规矩。

第二,把人弄走。

她不会接受第三个结果。

方若华按了按眉心,轻声道:“我一再要求你们要守规矩,讲规矩,一切按规矩办事,就是想尽可能地把个人的影响力降到最低。”

她笑起来,“想让我们的船永远都不会沉下去,就要想尽一切办法,让领导者只能在规章制度内管理我们这条船,如此一来,就算很不幸,在某一条出现一个特别糟糕的领导,他所造成的破坏也不会很严重。”

春雨一边半懂不懂地听自家夫人的道理,一边特别轻巧地给她梳了个灵蛇髻,简单画了南安新近流行的妆容,穿戴齐整。

鲜嫩的杏黄色百褶凤尾裙,配上花钗,素雅简约,铜镜一照,方若华整个是一弱柳扶风的小美人。

她这样的清秀相貌,换做现代可能会有人觉得太过寡淡。但是,却还算是符合当下的审美。

不光是市井民间的美人,放在大户人家,也能当一句秀丽。

送行宴就选在了独秀山庄,是方若华自己的地盘,安全方面到无需操心。

南安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们都来赴宴,除了送别前任县尊,有始有终,处好关系,对于现任的这位,也得看看品性,瞧瞧脾气。

虽然流水的县令,铁打的豪强,本地的地头蛇们才是南安的真正掌控者,但县令是朝廷命官,要是脾性不好,还真有点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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