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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不掺和(快穿)(263)

一群大兵从车上跳下来,一边掀开车篷布,一边咋咋呼呼地喊道:“林医生,鸡条那小子死了没有?”

“老子没死你很失望是不是?”被蜈蚣咬伤的异能者从屋子里跑出来,嘴里还叼着一根黄瓜。

“操,真的没死啊?太他妈失望了!飞毛腿的腿跑断了没有?”又有一人嘻嘻哈哈地问道。

“你们能不能想我们点儿好?”那名风系异能者随后跑出来,满脸不忿。

一群人抱在一起玩闹,心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他们的领队把一具尸体扛下来,随便扔在地上,语气很严肃:“洛队,你来看看这个人是谁。”

洛玉珩走上前一看,顿时惊讶了:“姜景博?”

“没错,是姜景博。我们在澜沧江边找到很多尸体,全是跟随姜景博离开的那些人。他们身体浮肿,脸色发黑,应该是被毒虫咬死的。我们在尸体上洒了驱虫剂,原以为万事大吉了,就把他们的尸体带回来,准备让基地里的人认领。你也知道,姜景博的老婆孩子都在基地,没被他带走。他死在外面,我们不知道还罢了,既然遇见了,总得带回来让嫂子处理。”

领队话没说完,鸡条就愤愤不平地开口:“妈的,这小子死了还差点拉我垫背。谁知道他的尸体里竟然还藏着一条蜈蚣,从耳朵孔里爬出来,狠狠咬了我一口。要不是飞毛腿跑得快,我早就挂了!”

林淡蹲下身仔细检查尸体,又绕到卡车边看了看,断言道:“他们全身遍布咬痕,应该是遇见虫潮了。”

“该不会是从我们基地撤走的虫潮吧?”领队挑高一边眉梢。

“没错,他同时被二十多种毒虫咬伤,这肯定是人为聚集起来的虫潮。一般的虫潮都是单一品种,多种虫类聚集在一起会发生互相残杀吞噬的现象,要不了多久便会自动散开,形成不了规模。他们死在澜沧江边,离我们的基地很近,应该是被那些撤退的虫潮波及了。”林淡分析道。

领队摸了摸后脑勺,喟叹道:“这大概就是报应吧?当初他带人离开的时候多嚣张,多硬气,说死都不会回来。这下好了,我们把他的尸体带回来了,这该多打脸?”

“死人还管你打不打脸?”鸡条不屑地撇嘴。

聂廷沉着脸在尸体堆里翻找,问道:“柳叶的尸体没在?”

“没有,要么她没死,要么她的尸体被江水冲走了,我们也不知道。”领队遗憾地摆手。他最恨的不是姜景博,而是柳叶那个妖言惑众的女人,要不是她,一号基地也不会四分五裂。不过这样也好,她让大家看清了彼此的为人,反倒消除了很多隐患。

聂廷盯着满车尸体,眸光略微闪烁。他隐隐有种感觉,柳叶绝对不会死,她的运气总是很好,无论多危险的境况都能安然避过。但即便如此,他却感觉不到丝毫庆幸,反而有些担忧。柳叶和林淡有仇,她若不死,总有一天会回来……

不等他深想,一名中年妇女拉着一个小男孩,急匆匆地跑过来:“姜景博呢?他在哪儿?”

“嫂子您先冷静冷静,他已经死了……”领队好声好气地安慰。虽然姜景博干了畜生不如的事,但他的妻子却是一名实力高强的木系异能者,每天都矜矜业业地为大家种植粮食,不知养活了多少人。她的牺牲和奉献大家都看在眼里,自然不会因为姜景博的关系去为难她。

“我冷静个屁!我他妈太高兴了!谁让你们多事把他带回来的?把他的尸体扔出去喂丧尸!”

“嫂子,您好歹把他烧了,留一捧骨灰。”

“留他的骨灰当粪肥吗?当粪肥老娘都嫌他脏!”

几人说话间,又有一群家属闻讯赶来,说是要扔出去的有,说是要烧掉的也有,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再接纳他们,哪怕他们早已变成一具具腐烂的尸体。这就是末世,温情难得,所以更容不下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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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研究所后,肖俊霖便沉浸在了工作中,直到午夜十二点才习惯性地抬头,看向操作台。在几盏聚光灯地照耀下,那盒消毒液开始慢慢蒸腾,缓缓凝结,随后开出一朵晶莹剔透的花,那般美丽圣洁,仿佛暗夜之中的一缕月光,柔和得不可思议。

这样的美景,起初总会让实验室里的人惊喜欢呼、赞美不绝,但久而久之,大家却都习以为常,再不会多看一眼。它静静地盛开,又静静地凋零,像极了它的创造者。

唯有肖俊霖会乐此不疲地欣赏着它的一荣一枯。他摘掉眼镜,缓缓走到操作台边,认真盯着这株冰花,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230章 末世36

时间如水,消逝得寂静无声,不知不觉六个小时便过去了,当天边浮现一丝晨曦时,这朵晶莹剔透的冰花终于融化了。

肖俊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操作台边站了一整晚,而他的几个助手正安安静静地等候在一旁,用担忧的目光看着他。他们当然发现了博士的异常,却不敢走上前打扰,生怕他正在思考什么深奥的问题,或是得到了什么灵感。

“博士,天亮了,我们去给您准备早餐。您先睡一觉,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我们会来叫您起床。”一名助手毕恭毕敬地说道。

“中午十二点不用来叫我。”肖俊霖脱掉白手套和白大褂,首次显露出疲惫的神态。

“为什么?您不用去林医生那里了吗?”助手显得很惊讶。

“我为什么要去?”肖俊霖冷冰冰地反问。

“去让花重新开放?”助手迟疑道。

“这朵花我已经看腻了。”肖俊霖垂下眼睑,遮挡自己变幻莫测的眸光。

助手不敢再问,连忙下去调配营养剂。为了节省时间,也为了保持食物的绝对干净,他们都是把各种营养素从植物或肉类中提取出来,再端给博士。每天只需喝三管营养剂,就能保证博士一天的能量需求。

肖俊霖吃完早餐,洗过热水澡便睡下了,中午十二点准时醒过来,盯着天花板看了很久才强迫自己再次入眠。临到傍晚,他一脸疲惫地走进实验室,开启一天的工作,却破天荒地炸了一根试管,把所有助理都吓呆了。

大家安安静静地看着他,目中透着惶恐和茫然。从十四岁到二十九岁,整整十五年的时间,博士从来没在试验中出过差错。他是华国科学界的曙光,是实验之神,炸试管这种低级错误,怎么可能是他干的?

但操作台上的玻璃碎块和腐蚀性液体却实实在在地昭告着先前的一切。

两名助手率先回神,然后手忙脚乱地收拾残局。

肖俊霖看了看自己被腐蚀性液体烧出许多焦黑痕迹的白大褂,终是扶额道:“我去休息一会儿,你们不要来打扰我。”

“好的。”助手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等肖俊霖离开后,其他人才窃窃私语道:“博士怎么了,生病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别多问,好好做你的实验。”助手划拉一下脖颈,大家立刻安静下来。

这一晚,肖俊霖没做实验,反倒破天荒地睡满了八个小时。翌日六点整,他苏醒过来,走进灯火通明的实验室,站在了那个打着聚光灯的操作台前。总是摆放在此处的玻璃盒子早已被助手拿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盆真花,绿的枝叶,红的蓓蕾,不如冰花绚烂,却美得真实。

肖俊霖眼眸黑沉,气压降低,盯着真花看了很久才转身离开。当他视线抽离的一瞬间,那朵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下去,所幸现在还早,实验室里没有人,否则这奇异的景象必定会引起大家的关注。

连续一周时间,肖俊霖都没再踏出过实验室。林淡起初还会打听一下他的情况,得知他并未生病,只是比较忙,这才放心了。她的诊所每天都会迎来很多病人,有时候还要出诊,实在是没有时间胡思乱想——

半月之后,杨华同带着一个礼盒来到地下研究所,表情有些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