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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不掺和(快穿)(534)

“是呢。她那佛尘往我脑袋上一拂,我瞬间就觉得思绪清晰了,身子骨也松快了,说不出得舒服!”听多了林淡的神异之处,刘玉洁内心的恐惧早已一扫而空。只要有这位仙长在,她一定会没事的!

忠勇伯府的人津津有味地听着永信侯夫人的述说,对那位仙长自是越发神往,唯独表小姐撇着嘴,笑得有些讥讽。什么邪祟?这些愚昧的人还真的以为一个神棍就能解决刘玉洁的问题?做梦呢!

众人早已等得心焦,得知丹药炼好了,连忙浩浩荡荡地去了隔壁的小院,刚走入大厅就见林淡并指往炼丹炉上一点,几颗散发着莹润光泽的丹药就噌噌噌地从炉口弹射而出,自动落入她早已准备好的瓷瓶里。

只这一手“仙丹蹿炉”便令众人爆发出震天响的惊叹,而永信侯夫人和刘玉洁更是心中大定。

忠勇伯夫人哪里还记得儿媳妇的疯态,恨不能跪在林淡脚边,求她招收自己为信徒。这是真神仙啊,骗子哪里有这种神乎其神的本事!

“丹药已经炼好,这位善知识,请您每日吞服一颗,连服半月便能补回流失的阳气。另外,还请您每日抽。出两个时辰吟诵《灵宝经》,并保持平和的心态,如此,那邪祟自然不敢近您的身。您体质偏阴,容易被邪物冲撞,即便吃完了丹药,每日的诵经也不能停下,您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我现在就服药,谢谢仙长!”刘玉洁被邪祟折磨了大半月,内心的痛苦简直难以用语言来形容,自然不敢忤逆林淡的话。只要能让邪祟永远离开她的身体,莫说每日诵经两个时辰,就算是三四个时辰,她也愿意。

她急急忙忙咽下丹药,连水都来不及喝,只过片刻就觉得肚子里涌出一股热气,又很快流遍全身,让她冰凉的手脚变得暖和起来。她把这种神奇的现象描述给母亲、婆婆和丈夫,弄得这些人一愣一愣的,唯独表小姐弯弯的眉眼中暗藏一些嘲讽之色。

这神棍声势弄得再大又如何?刘玉洁根本不是邪祟入体,吃再多药也是白搭!这些人真是蠢呀,轻易便被我玩弄于股掌……表小姐垂下眼睑,免得目中的笑意被人看了去。

林淡铺开笔墨纸砚,一边画符一边吩咐:“我再给这位善知识画一张安神符,每日压在枕下睡觉,便能避免那邪祟趁梦而入。符纸上的符文完全消失的那一日,便是邪祟彻底被驱除的一日。”

“多谢仙长!”永信侯夫人连忙拉着女儿行礼,眼眶略微潮湿,竟是感激地快哭了。

忠勇伯夫人盯着丹药和神符,目中满是垂涎之色。这永信侯府果然权势滔天,连这等神通广大的人物也能攀交!对了,永信侯的病既然好了,那他便能再次入朝为官吧?凭他的从龙之功,职务怎么着都不会小!

思及此,忠勇伯夫人心头火热,竟是再也不敢提让亲家母把儿媳妇带回去的话。

二公子比母亲更识时务,这会儿已经对着刘玉洁嘘寒问暖、温柔抚慰,看也不看那表小姐一眼。

林淡画完符,又徐徐道:“这邪祟因何找上伯府,却是有些奇怪,不若各位将生辰八字报予我,让我来算一算。”

众人对她的本事早已深信不疑,连忙各自报了生辰八字。林淡掐指推算,末了直勾勾地看向那位表小姐,言道:“忠勇伯府乃武将之家,杀伐之气浓重,本该诸邪退避才是,又如何会让一个小小邪祟大肆作乱,却原来这根子并非出在府中人身上,竟是这位表小姐所致。这位表小姐的四柱八字十分奇诡,年柱文昌,月柱将星,日柱天德,时柱月德童子,主劫煞、十恶大败,八字分别为辛丑、壬寅、癸卯、甲辰、乙巳、丙午、丁未、戊申,分别主养、胎、绝、墓、死、病、衰、帝旺。换言之,这位表小姐乃官伤流水之命,去了哪儿,哪儿便灾祸连连,而这位善知识八字属阴,平日里又与她待得时间最长,自然会受她的命格影响,被那邪祟趁虚而入。不知你们是否留意,善知识每次病发,都是在表小姐来了之后?”

刘玉洁吓得脸色发白,连忙往母亲身边缩了缩,再一细想,仙长说得果然没错,每次表小姐来了她的小院,她就会发病,从无例外!

刘玉洁能想到的,忠勇伯夫人和二公子如何想不到,再看表小姐时目光已完全冷了下来。仙长的话颇为深奥,但劫煞、十恶大败、绝、墓、死、病、衰这些十分不吉利的字词,他们还是能听懂的。这人的命格说白了就是个天煞孤星,难怪她爹娘、爷奶、兄弟姊妹都死绝了,只留下她一人独活!

忠勇伯夫人又气又怕,深恨自己为何要多管闲事,把这个丧门星接来府中。

二公子也心里膈应,面上便露了一些厌恶之色。

表小姐最善察言观色,红着眼眶指控道:“你胡说,你不过是个装神弄鬼的骗子罢了……”

林淡轻笑一声,继续道:“我是不是胡说,大家应该有所感知才对。自从这位表小姐进门,伯夫人,您是不是常常易怒易躁、失眠盗汗、手脚僵冷、头脑眩晕,偶尔吹个风便能病倒,身子骨大不如前?”

忠勇伯夫人大惊失色,继而恶狠狠地看向表小姐,咬牙道:“是的,仙长说得没错。”

林淡看向二公子,言道:“您则精神恍惚、心思烦乱,内外交困、动辄得咎,再不复之前的平安顺遂,甚至好几次在办差时出了差错,遇见血光之灾?”

二公子冷汗淋漓地点头:“是,是的,仙长全部说中了!”

林淡又看向周围的仆妇,一个一个指点过去:“自从表小姐来了伯府,你是不是经常腰腿疼痛,精神不济?你是不是时常头疼脑热、通体不畅?你是不是记忆力忽然衰退,只隔了一小会儿就忘了主子的吩咐,像失了魂一般……”

被她指到的人莫不用力点头,个个都是惊惧难安的神色。

表小姐的心态崩塌了,竟连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命格。

“这么多的异常同时发生,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若想家宅平安,伯夫人还是早些把这位表小姐送走为好。”林淡甩了甩佛尘,径直往院外走去,翻飞的裙角透着一股轻灵之气。

惊骇中的忠勇伯夫人和二公子这才堪堪回神,然后亦步亦趋地跟上,苦苦哀求林淡也给他们弄一些仙丹、神符。林淡总也不应,只说让他们送走那位表小姐,家宅自然就安宁了。

“……好好好,我马上就派人把她送回老家去!她家中还有叔叔伯伯,怎么着也轮不到我这个表姨来养她。我真是猪油蒙了心,怎么会主动摊上这种祸事,差点把我一家老小给害了!”忠勇伯夫人一边说话一边奉上一个沉重的宝匣。

林淡瞥了姚碧水一眼,姚碧水便伸手接了,然后乘坐马车飘然远去。

忠勇伯夫人垫着脚尖目送她们远走,回过头来便狠狠扇了儿子一巴掌,厉声骂道:“你这混账东西,差点把一个丧门星弄进府中!我说你怎么最近越来越不成器,动不动就做错事被你爹爹骂,却原来是被她给克住了!还好你跟她在一起的时间不长,要不然被邪祟上身的人就是你了!哎哟,我的脑袋又疼了,不行,我这就叫人把那丧门星送走,一刻都不能留她!”

二公子委屈道:“娘,当初要不是您喜欢她多过玉洁,又说她温柔贤淑,儿子也不会动了纳她为妾的心思,您怎么反倒怪起儿子来了?幸好今天道长来了,不然咱们全家倒了大霉还不知道是被谁害的。”

两人嘀嘀咕咕地走远了,过了一会儿,一辆马车驶入伯府后巷,一名少女被几个身强力壮的仆妇押上车,又绑住手脚,飞快送走了。留下的仆妇冲地上吐了几口唾沫,骂了几声晦气,然后飞快跑进角门,絮絮叨叨地说着要摘柚子叶洗澡。

另一头,林淡也坐在一辆华贵的马车上,摇摇晃晃地往城门口驶去,忠勇伯府和永信侯府都派了侍卫护送,排面非常大,惹得街边的路人频频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