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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得了一时(22)

“您还有什么事?”苏绒不耐烦地问。“好好演。”刑湛凑到苏绒耳边,苏绒觉得耳朵发痒,身上鸡皮疙瘩大作。刚刚这一下,蔡悦看得清清楚楚,她向来目中无人惯了,不知道相貌平平的苏绒竟然能钓上刑湛这条大鱼。

“真看不出呢,苏绒,你手段也挺高明的。”苏绒从刑湛身边匆匆地跑开,半路被蔡悦截下,而且对方似乎来者不善。

“蔡悦,你丫不是地球人吧,怎么我听不懂你说的话呢?”苏绒故作吃惊地看着蔡悦。

“哼,我说就你这样的相貌,怎么会被选上拍这个广告,原来是刑少钦点。”蔡悦不屑地睨她一眼。

“我还奇怪你怎么被选上了呢,相貌虽好,可你长年缺氧而成的死鱼眼就是大大的致命伤了,怎么都三年多了,还没改掉?”和蔡悦辩驳,简直是小菜。蔡悦银牙咬碎,眼睁睁看着苏绒心情颇好地从她身边走过。

“漂亮啊真漂亮。”苏绒拍拍绿绿的肩,这身绿裙子在光下还有一点闪的味道。“我第一次见你穿白裙子。”绿绿打量了苏绒一圈,“不错,挺衬你的。”

“没办法,气质卓越。”苏绒无奈地耸耸肩,绿绿嗤笑:“得了啊你,我刚刚都说的假话,你穿裙子就像太监穿龙袍。”“算了吧,你这是红果果的嫉妒。”苏绒摆摆手,满不在乎。

苏绒这一场表现的是冬季的宁静和清冷。就她这演技,将冬季的萧瑟和那种入股的寒意演得深刻。

有一个镜头是苏绒坐在房顶上,拍的还是夜场,她抬头的那一刻,刑湛的看得入迷。他在心里将原来的那个妩媚女子划了一个大大的叉,这一年,她唯一留给自己的…便是这样一个假象。

“不愧是学表演的,到底哪个才是真的,我都有点分不清了。”顾凉喻摸着下巴,走到刑湛身边。“哼,以后就知道了。”刑湛目光不曾离开苏绒。

顾凉喻心头一跳,以后?“你们不是断了吗?那天出来喝酒的时候,凄凄怨怨的也不知道是谁。”“我现在决定,我们…没完。”刑湛挑了挑嘴角,笑里带着怒意。

从小一起大的几个人里,刑湛的年纪最小,却是最执拗的一个,顾凉喻也不再劝什么,只能怪苏绒变脸变得太快,让刑湛觉得难堪了。

“听说陆方淮最近在追那个叫绿绿的,我说这小子怎么晚上也不出来,白天又不见人。”顾凉喻看到苏绒和绿绿站在一起。

“那就打电话把他叫过来。”刑湛转身,“他不是吃了很多次闭门羹吗?这么好的机会。”“成,我马上让他连夜赶过来。”顾凉喻此人,就一唯恐天下不乱的八卦大王。

“你怎么又回来了。”苏绒看着先她出门的绿绿又退了回来。“来来来,掐往一把,看看我是不是做梦呢。”绿绿凑过脑袋,让苏绒掐她的脸。

“有病呐你。”苏绒绕过她要出门。“别!陆方淮站在门口!”绿绿抵在门上,一幅誓死不开门的决绝样。

“谁?”苏绒愣住了。“陆方淮!”绿绿蔫了,以为能躲过几天,谁知道这人还追这儿来了。

“一群狼狈为奸的!”苏绒怒了,“肯定是顾凉喻给叫过来的。那人最喜欢没事找事!”顾凉喻本来在绿绿心中的偶像地位一落千丈,她此刻真想狠狠地给他几脚!

绿绿几番深呼吸,才拉开门走出去,苏绒跟在后边,陆方淮这人,捧着大把玫瑰站在那儿,认真得像是在站岗。

他嬉皮笑脸地拦下绿绿:“花。”递到绿绿面前。绿绿睨了睨:“我不喜欢花。”抬步走开,“那我们不要了。”陆方淮随手就将花扔了,屁颠颠地跟着绿绿后面,苏绒看得一愣一愣的。

“走吧。”刑湛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苏绒看了他一眼,觉得刑某人从前的那股子酷劲儿都烟消云散了,现在这德性——缠人!

“我们有车的,就不劳烦您送了。”苏绒停下步子。“车已经走了,你还是上车吧。”刑湛绅士地打开副座,这是苏绒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走了?不可能,我还没到呢!”“我让他们先走的。”刑湛一幅理所当然欠教训的模样。苏绒在心里默念十遍:我忍!

刚上车,刑湛的电话就进来了。他看了看来电显示,面色缓和下来,声音也温柔:“什么事?”苏绒觉得有可听的,一面假装看着风景,一面竖起耳朵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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