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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白月光(快穿)(114)+番外

作者: 千里孤鸿 阅读记录

我必须依赖他,因为我不会的还是太多太多了。

手拿绿罗公服,淡黄绢衫,外加一条淡黄绢带,萧灵隐笑了笑,并未像其他人那般立刻将身上的白底澜衫脱去,换上绿袍。

对面一人,和他一样,也是拿着公服,面容肃然,丝毫不带笑意。

萧灵隐却隐隐记起这人是谁,殿试二甲第一。

杜文瀚,可真是个好名字。

眼前一花,脚步虚虚,无数画面从眼前穿过。

当年书店相识,一见生缘,互为交好。

出京为官时,折柳相送,外放时寄信劝慰,回朝后不喜其举动,相见生厌,怒而辞官归隐,临死前更是遗诗痛骂。

这便是他曾经的好友杜青郎!

静立片刻后,萧灵隐嘴角的笑意消失的一干二净,只残存了几分苦涩。

为何,又为何给这样的记忆去让我看。

老鬼,你便是见不得我欢喜片刻,是吗?

不是凭借自己得来的名次,本就让人可悲可叹了。

萧子瑜在一旁默默鄙视,傻小子,你还有的学呢?哼!瞎想些什么,我写的可就是你写的,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依旧不愿意承认吗?

至于这份记忆,我给你,是想让你明白你走的这条路,不可能所有人都会支持你,你爱的人,也许并不能在一起,你依旧不懂吗?

那人所思所想,萧子瑜忖度后,依旧有几分黯淡。

“萧灵隐,我告诉你。”

萧灵隐停步,脑中那人言论斩钉截铁,毫无顾忌,带着一种执着,肯定,让他心上一惊。

“我不管你是如何想的,也不管他是如何想的,我只知道,我想要得到的,我一定会拿到手……”

殿外,周围人多是雇好马车,而正门处,几人牵着三匹白马仍在等待。

“状元郎,可以上马了。”一侯着的卫士牵着马道。

“萧兄,上吧!”沈飞笑道,推了一把萧灵隐。

“琼林宴,还在等着我们呢?”

转身回望,榜眼吴光中神色颇深,心有傲气,探花薛采则是浮着笑意。

三人纷纷上马,之前早已换好新衣,绿罗公服,头戴簪花,跨马而奔,神采飞扬。

风随人动,遥望当年,杏花纷纷,笑点朱唇,只言片语,皆被掩盖。

雨沾寒意,隐露泪光,手持油伞,俯身而拭。

恰恰一般天然自在风流,晕在眉角间。

“怎么,今日公事忙完了?”那人盈盈笑声,传入耳尖。

萧灵隐回过神来,看向屋外之人。

风清神秀,玉骨天成。

一袭少见的黄衫,映衬着青青竹叶,明亮干净。

“看你,神思不定,难不成刚刚是做了什么美梦不成。”何安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我是想到,当年科举之事,后来回京时又去见你,正好你在亭内躲雨,我便撑着伞去寻你……”

萧灵隐低了低头,隐隐笑道。

“你回京……嗯,可真是好久以前的事了,你还记得?”

捉住身前人手,看着修长的右小指骨上淡淡的疤印,心疼万分,突然就连话也说不出什么了。

那年遇刺,他犹在京外,哪里知道些什么,隔了十余天,才依稀从朋友的信中得知,他伤的很重,休养了不知多少时候,才捡回了一条命。

从此,也便落下了病根,每到天寒地冻时,浑身无力,身躯更是如寒冰刺骨。

除了怪自己,又能怪谁呢?

若不是自己希望他去争这个皇位,恐怕也不会多出如此多的事情。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错了,错了太多太多。

或许这人,心里想的,嘴上说的,怕总是往往相反的。

他后来说,选择是他自己做的,赖不得别人。

他又说,自己就是瞎操心,尽做些糊涂事。

萧灵隐也不辩解,只是默默地,看着他,在那安宁的阳光下,拿着手中的书,看到合意处,嘴角微扬。

此时此刻,若能停驻,那该多好。

只想轻悄悄地把他留住,暗暗印在心里,永远都不会忘却,永远都不会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前一章,有点意识流,大概就是主角做了一个梦,梦中的他记起自己的曾经,他在不断的反问自己。

梦醒后,记忆却丢了。

接下来可能还有比较多的感情戏,日常互动剧情什么的,可能被我丢了

第84章 第三个世界番外一

01

我从小就知道, 以后我要当皇帝,尽管我现在连个太子都没当上。

但是,整个大晋的人都知道。

日后, 我会继承皇位, 这天下以后就是我的。

因为, 我父皇就生了我这一个儿子。

不,应该说,膝下就只有我这一个孩子。

按照别人的话说,就我父皇那个身体, 也许没个几天,就要撒手归西, 到时候, 这个天下该谁来管呢?

正如大家所想的那样, 除了我, 没有别人。

当然也不排除, 有几个大臣想要我父皇的那几个兄弟们来继承这个皇位。

不过, 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因为整个朝廷都知道,独揽大权的萧相是不可能同意这件事情的。

再说,我父皇的那几个兄弟, 也就二叔还算得上是个好人。

可二叔,他打小就不是个正经的。

现在, 更是日日夜夜都在西北那地儿混着,好好地驻守着那块地盘, 顺便练他的兵,巴不得不回来。

当然,若是有人提议二叔当皇帝,估计殿上准有几个大臣恨不得撞柱而亡。

就我所知,教我读书的每一个大臣都会举二叔年幼时贪玩的例子告诫我,如果我不好好读书,以后就只能呆在西北了,永远都回不了京城。

其实,我知道,他们都是骗我的。

我这辈子,也许都没希望去西北。

除非日后等我当皇帝,能够御驾亲征。

按理说,二叔这种人本是没机会去西北驻守的,换句话说,应该是所有的宗室都应该是没机会掌握兵权的。

好点儿的,就像我四叔那样,分到一个好地方,好好做他的藩王。

差点儿的,就像我三叔那样,一辈子关在京城,好好地呆在自己的府邸里,做他的闲王。

不过,我才不愿意叫他三叔呢?

人人都知道,他是个疯子。

他具体从哪一天开始疯的,我不知道,其他人也并不关心。

小时候,我私底下偷偷问宫里人。

只有一个年级稍大的宫女告诉我,三叔他早就该疯了。

自他被他父亲,也就是永平帝训斥,永远不能进宫的时候,他就应该疯了。

宫女告诉我,三皇叔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我问她,为什么?

她只是笑而不语,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声说。

殿下,你是个好人,你不知道,这世上,有些人生下来便是为了折磨人的。

像这种人,最好是早早疯了死了才是最好的。

几乎人人都好像知道,三皇叔他想当皇帝,特想当皇帝。

最后,因为没当上皇帝,所以他就疯了。

年幼时,我总是在想。

三叔真傻呀,皇帝有什么好当的。

当皇帝那么累,累的父皇连睡个安稳觉都不行,累的丞相在宫中总有处理不完的事情。

而我,就算只是皇帝的继承人,年纪小小却也要那么辛苦。

永远读不完的书,写不完的大字,上不完的课程。

我可羡慕死了我那二叔的孩子,天天在球场打着马球。

总是有一大群好玩的人陪在他的身边,陪着他尽情玩。

不像我,身边都是读书人,除了书,基本就没啥好说的了。

不过,我有个秘密,从未对其他人说过。

我记得,那天,殿中只有我,父皇,萧相三人。

我便鼓起胆子问父皇,三皇叔为啥会疯。

那时候,我实在是太好奇了。

可是父皇没有回答,只是就那么轻飘飘的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