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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做大嫂好多年(264)

“这么说, 降魔大臣正在冥界?巧了, 我找他还有点事,”陆行舟道,“霍兄,能否安排见上一面?”

“为了石饮羽的镇魔钉?”大统领猜到他的意图,毕竟上次陆行舟一气之下给降魔大臣他们下恶契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陆行舟点头。

“打入镇魔钉是三界高层的共同决定,想解开也要获得一致同意才行。”大统领道, “冥界不成问题,判官大人对你们二人心存感激,应当会提供一定的便利;人界向来开明、尊重人权,当初在打入镇魔钉时便不甚赞同;最大的阻力在妖界,妖界当初受第六天城欺凌最甚,要是能从降魔大臣这里打开突破口,倒是个不错的办法。”

陆行舟其实心里也没底,降魔大臣虽然是摄政王的亲弟弟,但妖界的权力斗争日近白热化,摄政王在此事上能有多少话语权还真是难说。

他悄悄扫了一眼石饮羽,目露凶光——自己好言相求,如果那些高层们依然冥顽不灵,那就别怪自己擅自行事,等自己化解吸收完体内的力量,说不定可以直接把那七根钉子强行拔除。

“镇魔钉?”顾曲走过来,“方便说给我听听吗?”

陆行舟简单描述一番。

顾曲沉思片刻,若有所思:“没想到石魁首的提前出狱竟然有这样的玄机。”

“关于镇魔钉,你有什么看法吗?”陆行舟问,顾曲经常结交一些奇人异士,或许能提供点不一般的思路。

顾曲有七窍玲珑心,转眼便猜出他的意思:“陆组长想绕开高层,私自解开镇魔钉?”

陆行舟掩饰住眼眸中的凶光,轻笑:“未尝不可。”

大统领皱眉:“行舟,你不要冲动。”

陆行舟:“保护不住心爱之人的痛苦,霍兄尝过,便不要劝我了。”

石饮羽歪着头,笑盈盈地看着陆行舟表情淡漠的侧脸,忍不住抿嘴轻笑。

顾曲道:“七根钉子,最为重要的,估计就是魔心上的那一根,其他钉子压制的或是关节、或是经脉,而魔心上那根,压制的是心境。”

陆行舟皱起眉头:众所周知,万物皆可入魔,入魔的直接原因五花八门,但归根究底,是源于极端事件所导致的心境大变。

用钉子封住魔心,是不是想控制住心境的波动?毕竟一个心如止水的人,是不会成魔的。

石饮羽摇头:“这对我没用。”

众人都以为他是次生魔,而实际上他与魔主才是同源,都是天生的魔物,无论是否遭遇极端事件,他都会觉醒成为魔物。

傍晚时分,几个人分道扬镳,任不仁和顾曲一起回白邺市,陆行舟和石饮羽乘大统领的车去找降魔大臣。

车队驶出归墟。

中间一辆车里,石饮羽懒洋洋地靠在陆行舟身上,看向他手机里的视频直播,里面是判官答记者问。

一个妖界记者大声道:“判官先生,有消息称您将降魔大臣无故扣押在冥界,此事是否属实?如果属实,请问您此举意欲何为?恕我直言,这种行为违背了十年前三界共同签署的和平条约——白邺公约,有蓄意挑起与妖界矛盾的嫌疑。”

判官闻言,斯文地扶了下眼镜,眉眼含笑,声音轻柔而又无辜,一脸恨不得给妖界当知心大姐姐的体贴状,笑道:“这位记者先生,你既然知道这个消息,那你想必也知道,在贵界降魔大臣不幸得了难言之隐的同时,有二十名我冥界公民失去了宝贵的生命,他们是在大臣的身上烟消云散的,此事实在匪夷所思,所以需要大臣暂时留在冥界配合调查,并且,冥界医术发达,假以时日,大臣并非没有再振雄风的可能,我留他在这里治疗,明明是帮他,妖界怎么不领情呢?真是令鬼费解。”

“太贱了,我觉得妖界派去刺杀他的死士已经在路上了。”陆行舟点评。

石饮羽对判官向来没有好脸色,闭着眼哼哼:“只要他别把咱们的儿子——阴天子给教坏就好。”

“???”陆行舟吃惊地看向他:“冒昧地问一句,阴天子跟你什么关系?”

石饮羽:“咱们儿子啊。”

“你什么时候生的?”

石饮羽解释:“阴天子继承了你的那落迦火,焰心是我的恶魔之力,简直是我们的完美子代啊,漂亮!”

陆行舟扶额,心想你在心里YY一下自己爽嗨就够了,不要说出来,信不信判官能判你炮决?

“等下得去看看儿子,”石饮羽美滋滋地嘀咕,“不知道冥界有没有卖拨浪鼓的,买一个带过去,哦,要是太贵就算了……”

陆行舟:“……”

车队停在阎王殿前,大统领率先下车,大踏步走到陆行舟和石饮羽的车前,低头,从车窗看进去,低声道:“你们两个先别下车,直接去我那里,我让手下安排好住处。”

陆行舟明白:判官目光老辣又生性多疑,见到他的蛇尾说不定能猜到他无法维持人形的原因,本来判官对新任魔主的力量势在必得,如今被陆行舟截胡,一气之下做出什么事情都很难说。

“多谢霍兄。”陆行舟点头。

大统领指挥着手下将贝壳送进阎罗殿,陆行舟和石饮羽则乘车去往霍府。

冥界地广鬼稀,高档住宅普遍都是庭院,霍府在离阎罗殿不远的地方,此处远离闹市,阴冷僻静,家里什么妻妾红颜一应都没有,只有几个老迈病残的退役军士做着简单的洒扫工作。

管家将他们带入客房,细细问过二人的生活习惯,便悄悄退出。

陆行舟在房间里绕了一圈,懒洋洋地倚在床头,看向石饮羽:“你找降魔大臣做什么?”

“有些旧账想跟他算一下。”

陆行舟:“什么旧账?”

“听说九年前你把大半身家都送给他,我觉得亏了。”

“啧……”陆行舟没想到他扯起这事,咋舌,“这个亏就认吧,人家也没逼着我送,当时那个状况,我还要庆幸他是个贪官,否则我哭都没地儿哭。”

“抱歉,都是我害的你难受。”石饮羽靠过来,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目光往蛇尾上扫一眼,问,“你要这个样子去见他?”

陆行舟:“没办法啊,我现在恢复人形会撑不住的。”

石饮羽:“你留在这儿休息吧,我自己去。”

陆行舟狐疑:“你自己?”

“我自己。”石饮羽笃定地点头。

陆行舟皱眉。

石饮羽:“毕竟镇魔钉在我身上,并且……”他勾起一侧唇角,邪气地一笑,“我审讯时的样子,不希望被你看到。”

陆行舟怔了一下,意识到无论这小魔物在自己面前有多淳朴天真,他始终是个生性暴虐的魔物。

陆行舟:“你别下手太重,弄死了回头没法交代。”

“嗯。”

两人闲来无事,便上床玩了一会儿,半夜十二点多,外面传来皮靴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在门口停下。

房门被敲了两声,大统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行舟,饮羽,睡了吗?”

“还没有。”陆行舟扬声答应,“你等一下,我这就开门。”

“不用。”大统领隔着门道,“我刚从阎王殿回来,行舟,你的贝壳里残余的力量很强,判官很满意。”

陆行舟:“那就好。”

大统领:“降魔大臣目前正被软禁在阎王殿的特殊病房里,明天判官不在殿内,我带你去见他。”

陆行舟:“我不去了,让阿羽随你去。”

大统领:“好。”

第二天一早,石饮羽和大统领一起去往阎王殿,陆行舟在床上多躺了一会儿,无意识地摸着石饮羽那一侧的被窝,被褥还是温的,他不由得滚过去,趴在石饮羽躺过的地方,嗅着石饮羽残留的气味,唇角忍不住上扬。

饱暖思淫欲,再躺下去简直要出事,陆行舟带着微微的失落爬起来,吃过早饭后找管家要了一顶帽子,稍作伪装便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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