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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做大嫂好多年(279)

局长长吁出一口气,疲倦地倚靠在椅背上,哑声道:“多谢,辛苦了。”

医疗室中,医生取出石饮羽另一个膝盖中的镇魔钉。

降魔大臣挺身挡到陆行舟和单向玻璃之间,急道:“这回到我了吧,来来来,come on baby。”

陆行舟冲他虚假地一笑,转头看向监狱长:“兄弟,到你了。”

“开什么玩笑???”降魔大臣怒叫,“为什么还不是我?”

陆行舟:“因为我看你不爽。”

降魔大臣:“什么?”

陆行舟微笑:“我看你不爽,我男人也看你不爽,那你还能爽吗?后边儿排着去,等阿羽最后一根钉子取出来再说。”

随着陆行舟第二滴心头血的收回,医疗室中,医生已经取出石饮羽第六根钉子。

细长的钉子被放在解剖盘中,和其他五根同样沾满血迹的钉子并排放置在一起。

“六根了!”降魔大臣啪啪啪地拍着沙发扶手,又怒又喜地嚷嚷:“这次轮到我了吧?”

陆行舟弹了一下沾湿汗水的额发,笑道:“不行哦,还有最后一根。”

降魔大臣抓狂:“都已经最后一根了!你还磨叽什么?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当然是担心你们妖界出幺蛾子。”

“妈蛋!你敢辱妖!”

陆行舟没计较他的骂骂咧咧,目光淡淡地看向医疗室内,镇魔钉已经七去其六,只剩魔心上的那一根,石饮羽体内一直被压制的力量散发出来,隔着一面玻璃,他能敏锐地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的精纯的恶魔之力。

医生们围着妖医扎在石饮羽胸口上的金针比划了一会儿,正式动手,一根血淋淋的钉子被从胸口渐渐抽出。

石饮羽一直镇定的脸上终于出现痛苦挣扎的神情,他用力蹬了几下腿,双手握拳,浑身肌肉虬结,上面覆着一层汗水,在灯光下泛着水润的光泽。

旁边一个护工递了一卷毛巾过来。

石饮羽一口咬住毛巾,额头上青筋根根暴起。

眼看着那根钉子即将被完全拔出,一直紧张工作的妖医突然伸手,快准狠地拍向那根钉子,俨然想给他塞回去。

陆行舟猛地挺直脊背。

只见一道白光闪过,那个递毛巾的护工倏地蹿了上去,一记猝不及防的巴掌将那个妖医扇成了陀螺。

陆行舟一脚踹碎单向玻璃,跳进医疗室中。

“怎么回事?”剩下两名医生大惊失色。

石饮羽坐起身,浑身是血,却浑然不觉疼痛般,抬手抓住那根钉子,用力从胸口拽出来,反手一扔。

钉子穿过妖医的肩膀,将他重重钉在了背后的墙上。

第216章

如同一瓢凉水泼进了热油中, 医疗室里陡然炸锅, 护工们慌乱大叫,没头苍蝇般乱跑。

陆行舟径直穿过人群, 大步冲到床前, 张开双手想抱石饮羽, 却又顿住,扫一眼他浑身的伤口, 拧眉, 沉声问:“怎么样?”

“好疼啊……”石饮羽委屈地说。

陆行舟扬了扬唇角,笑了一下, 伸手抹去他脸颊上的汗水, 俯身, 在他嘴唇上飞快地亲了一下,转身。

手腕却被拉住。

一股大力将他向后扯去。

陆行舟回身,被石饮羽一把抱住。

炽热的亲吻堵住双唇。

两人站在一片狼藉的医疗室中,热烈地接吻。

一吻终了, 石饮羽还想继续, 被陆行舟竖起一根手指挡在嘴唇上, 笑道:“等等,让我先烤一只肥鹌鹑……”

隔壁观察室中,降魔大臣正被一群人簇拥着向外撤退。

陆行舟一扬手,骨鞭燃烧着熊熊的那落迦火向着人群冲去,凌空甩了个鞭花,无数火星四坠。

“啊啊啊……”人们下意识躲闪开, 露出一脸懵逼的降魔大臣。

骨鞭上火焰消失,紧紧缠住降魔大臣的脖子,将他粗暴地扯了过来,用力掼在地上。

“我靠!温柔点!”降魔大臣被摔得差点昏死过去,晕头转向爬起来,就见眼前地上一汪血水,抬头,赫然看到妖医被钉在墙上的身影,登时大吃一惊,刚爬起来又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惊恐地往后蹭去:“啊啊啊啊啊……”

后背抵着一个硬物,降魔大臣回头,看到陆行舟阴沉恐怖的脸,慌乱地问:“这他妈究竟怎么回事啊啊啊……”

陆行舟抬脚,重重踩在他的胸口,冷声:“我还要问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降魔大臣狼狈地躺在地上,抬手抓住陆行舟的脚:“跟我没关系,我什么都没做,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兄弟……”

陆行舟:“谁跟你是兄弟。”

“行舟,不不,陆大人!”降魔大臣再愚蠢,看到那个妖医的下场也知道捅大篓子了,紧张地辩解,“我没打算害你男人,这是个误会,你先放开脚,让我起来。”

陆行舟脚掌更加用力地碾了一下。

降魔大臣痛苦地哀嚎起来。

“你说误会?那想必贵界这位医生的所作所为全是他自作主张咯?”陆行舟说着,骨鞭一甩,卷着妖医的腿将他从墙上拽了下来。

钉子从肩膀上穿透而过,妖医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重重摔在地上,一时爬都爬不起来。

陆行舟沉声道:“你擅自行事,蓄意破坏妖魔两界的关系,意欲何为?”

“我……我……”妖医慌乱地看向降魔大臣。

降魔大臣怒道:“你看我干什么?瞧瞧你干的好事!还不快给陆大人道歉!”

妖医挣扎着跪在陆行舟面前:“对不起,陆大人,全是我自作主张,跟别人没有一点关系,我……”

“你们太让人恶心了。”陆行舟打断他,“想把所有锅都甩给他?你自己弱智,还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弱智?如果没有你们的指使,他一个小小的医生,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石饮羽下手?”

降魔大臣被骂得往后缩了缩,小声嘟囔:“说不定就吃了呢,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我们指使……”

陆行舟挑眉。

降魔大臣一把捂住自己的嘴,用力摇头。

陆行舟嗤笑一声,俯身,鄙夷地看着他的脸,淡淡道:“你可能没弄清一件事——我并不需要什么证据来证明,我已经认定是你指使的。”

“你凭……”降魔大臣的声音戛然而止。

一支针筒从旁边伸了过来,在离他脖子只有半厘米的地方停住。

降魔大臣登时吓尿:“干……干什么?别胡来!”

“怕什么?一支普通的麻醉剂罢了。”那个护工拿着针筒,不但没有收回手,还作势将针尖往他脖子上更加用力地扎了扎。

降魔大臣:“啊啊啊啊……”

“咦,怎么叫得这么惨?难道不是普通的麻醉剂吗?”护工举着针筒,装模作样地问,“莫非……是春|药?”

降魔大臣心虚地嘟囔:“就是普通的麻……麻醉……”

护工:“那我扎你身上试试效果。”

降魔大臣:“啊啊啊啊……”

“小舟,这沙雕忒烦人了,我们把他声带割了吧?”护工一本正经地提议。

“不不不,一切好商量!”降魔大臣鬼哭狼嚎。

“都别闹了。”局长阴沉的声音响起。

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局长带人走进医疗室,先看向已经被吓得呆若木鸡的另外两个医生:“镇魔钉已经全部取出了吗?”

“全取出来了,”医生端出一个解剖盘,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六根血淋淋的细长钉子,“还有一根在……”

众人视线移到墙上,那根钉子深深扎进墙面,鲜血在雪白墙面上留下触目惊心的血痕。

局长脸上的肌肉抽了抽,板着脸道:“小陆,先放开降魔大臣。”

陆行舟踩着降魔大臣的胸口没动,挑眉:“我必须要得到一个解释。”

局长:“你先放开他。”

陆行舟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收回脚。

降魔大臣一骨碌爬起来,屁滚尿流地冲到局长身后,他那群手下争先恐后地伸手想搀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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