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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做大嫂好多年(307)

陆行舟眼明手快地甩出骨鞭,缠着颜如玉的长腿将她抓到身边:“对摄政王尊敬点。”

“开什么玩笑?”颜如玉皱眉,“摄政王是凤凰啊,这特么明明是只秃鸡。”

“……本来也有很多毛的,很华丽,很好看,”石饮羽极力解释,“惹毛了你组长,就被炸成这样了。”

第234章

“好可惜啊, ”颜如玉失望道, “听说摄政王的原型美绝妖界,组长也太不怜香惜玉了, 怎么炸成这样啊, 留几根做把羽毛扇也好啊……”

陆行舟:“……”羽毛扇?这傻姑娘迟早被打。

地下的动静终于引来上面守卫的巡查,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守卫们疾奔下来:“谁在下面喧哗?”

摄政王咬牙站起身, 在守卫们冲过来之前变回人身, 隐藏住被炸秃的尾羽,怒斥:“废物!”

“大人!”守卫们看到她狼狈的样子, 连忙行礼, “属下来迟……”

摄政王:“少废话, 把这几个狂徒给我拿……”

声音戛然而止。

——陆行舟站在一侧,听到这样的指令,非但没有露出惊惶的神色,反而唇角上扬, 仿佛胸有成竹。

有什么阴谋?

她心头一颤, 拧眉思索, 余光突然瞥到一抹黑色,她低头看去,在自己的腰带上看到一张黄色的符纸。

红色朱砂画就龙飞凤舞的符纹,隐隐散发着黑气,在符纸上渐渐漫延……

摄政王瞬间变色。

陆行舟微笑:“妹妹,让他们退下。”

摄政王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脸色难看地瞪着他,半晌,咬牙对守卫下令:“退下,孤与哥哥有要事相谈。”

守卫们顺从地退出。

摄政王趁陆行舟目送守卫的空隙里,抬手去撕那张符纸。

却见眼前黄色一闪。

又有两张符纸贴在了身上。

“你!”摄政王怒视。

陆行舟指尖夹着一张黄符把玩,淡淡地说:“哥哥送你的小玩具不好玩吗?那哥哥引爆它吧……”

“不用。”摄政王冷着脸道,“好玩,好玩得很。”

“那当然。”陆行舟道,“请妹妹下令取消祭天,然后召集内阁大臣讨论改革事宜。”

摄政王:“来不及了,马上就到吉时,现在取消祭天,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我妖界?”

陆行舟:“我觉得不会比摄政王变成烤鸡更令人耻笑。”

“……”摄政王脸色一阵扭曲。

双方对峙半晌,摄政王终是忍下这口恶气,冷冷道:“去我办公室,召集内阁大臣需要签署正式文件。”

走进她办公室的时候,陆行舟瞥了一眼挂钟,发现离吉时已经只剩十分钟,摄政王令手下女官起草召集文件,亲自打电话给大祭司,告知取消祭天。

大祭司自然不敢相信这样的指令,摄政王不耐烦地说:“这两人的性命事关妖界未来,你只要执行就行,莫非你质疑孤的能力?”

这句话就太重了,大祭司连连否认:“不不不,摄政王大人,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什么?废物!!!”摄政王霍然起身,怒不可遏地将手机摔在了墙上。

碎片摔得到处都是,通话却没挂断,反而声音更大了,只听大祭司苍老而又惊惶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臣实在不知一个女仆为何能抢占祭台,只知电光石火之间,两名祭品已经全被他夺走,臣惶恐……”

外面走廊里传来一阵甲胄相击的声音,一个戎装染血的将军冲到门前,单膝跪地,大声道:“摄政王,大事不好!长云、暗雪、黄沙、破虏四部谋反!叛军已到鸣鸾路!”

另一侧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女官扑进门内:“大人!一群逆贼冲进王宫,挟持了妖王陛下!”

摄政王脊背僵直地站在原地,脸色铁青:“叛军旗号是什么?”

将军:“涂山。”

摄政王身形猛地晃了一下,扶住桌子,咬牙切齿道:“他们想为涂山王翻案,可惜涂山王已经死这么多年,早变成灰了……他们还有什么诉求?”

将军:“废除极权,宪政共和。”

“可恶!”摄政王掀翻了桌子,发泄之后却迅速冷静下来,“令烽火、关山、辕骑、敕星、碎云五部全速进城勤王。”

“是。”将军领命要走。

“等等。”陆行舟突然出声,“不用通知五部,你没有时间等他们来勤王,此时此刻,你只有赶紧谈判才是真章。”

摄政王:“你凭什么插手我的决定?”

“就凭我比你强。”陆行舟淡淡地说。

摄政王恶狠狠地看着他,心里明白,叛军已到宫门口的鸣鸾路,等驻扎在城外的五部进城,黄花菜都凉了。

将军等在一侧:“大人,到底要不要……”

摄政王打断他:“孤才是摄政王!还不快滚去下通知!”

之前的女官已经起草好召集内阁大臣来开会的文书,惴惴地问:“召令还发吗?”

“发!让那群脑满肠肥的废物们赶紧进宫!”摄政王说完,大步走出办公室,“去祭台。”

这边剑拔弩张,而踏入明光未央宴的宴会现场,温暖香甜的热浪却扑面而来。

妖王室穷奢极欲,宫殿上空是整片的明澈琉璃,穿过琉璃,可以看到头顶夜幕笼罩大地,漫天都是璀璨的繁星,袅袅的龙涎香烟在琉璃顶下游走,犹如流云。

美酒佳人轻歌曼舞,见到摄政王进来,纷纷向她举杯致意。

一个官员大声笑道:“摄政王大人,大家都已经到了,就等着您开宴呐!”

“太乐令大人不用着急,”摄政王淡淡地笑着说,“等吉时一到,宴会正式开始,孤可要试试大人的酒量。”

众人大笑。

摄政王说罢,脸上带着得体而又矜持的微笑,穿过人群往祭台方向走去。

从侧门走出,灯光黯淡,摄政王的笑容瞬间消失,冰冷的夜幕与背后的灯光交织,她的脸一半在光下一半在阴影中,阴森恐怖,她抬眼,远远望着灯火飘摇的祭台,眼眸中隐隐迸射出恶毒的疯狂。

陆行舟面无表情地看着任不仁正蹲在祭台上抽雪茄,灯柱上的光芒洒在他的背上,粉红色的女仆装越发粉嫩。

祭台周围,一群穿着白袍银甲的士兵正在和祭台守卫们紧张对峙。

陆行舟扫一眼士兵身上的白麻袍,认出那是丧服——斩衰。

斩衰是丧服制度“五服”中最重的一级,用最粗的生麻布制作衣服,不加修饰,连衣服的毛茬都露在外面,叫做“斩衰”。

在古老的丧服制度中,诸侯为天子、臣为君、妻为夫、子为父,都穿斩衰。

任不仁当年因为弑父而被流放,他们当时所建立起的组织就叫斩衰会。

听到脚步声,任不仁抬起眸子,喷了口烟,皮笑肉不笑地打招呼:“摄政王,有日子没见啦,不好意思,我把你的祭品给放啦!”

摄政王瞬间便猜出他的身份:“执夷仁?”

“哈哈哈,”任不仁咬着雪茄痛快大笑,“看来这副皮囊已经完全藏不住我夺目的灵魂了!”

摄政王:“少废话,我竟小瞧了你们。”

“无所谓啦,”任不仁笑道,“你怎么瞧我们不重要,重要的是宫门外万里热土上那些蝼蚁一般忙碌而又贫苦的百姓怎么瞧我们。”

摄政王:“别说得这么大义凌然,你们无非就是想夺权罢了,却偏要说为了百姓,这些事我们彼此心知肚明,不妨敞开天窗说亮话。”

任不仁喷出一口青烟:“说你个锤子。”

“你!”

任不仁恶劣地笑起来:“现在逼宫的是我,被逼的是你,别他妈给老子摆出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否则,我可能会把烟头插进你的鼻孔里,我就是这么低俗,就是这么没素质。”

摄政王忍下他的狂言,生硬道:“獒特蛮和青崖鹿呢?”

“我们在这里。”一个沙哑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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