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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婚狂(88)

目光扫过角落,那里还盖着作者的私章,她再熟悉不过的四个字——谢长斐印,白底红文。这幅画明明应该躺在她的房间里,可为什么如今被藏在方阅执的书架上?

连忙又打开一幅画,很普通的山水画,田丝葵的确没有多少画画的天赋,可学了这么些年,看的水平到底是高出常人一截,毫无疑问这两幅画是一个人的作品,一连又拆了几幅,大多是风景,画风清晰可辨,只是这几幅画都没有落款。

都是谢长斐的吗?可是方阅执为什么有那么多谢长斐的画?两人关系的确挺好,曾经称兄道弟,大概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疏离?方阅执入伍之后?还是她和谢长斐开始交往?她已经记不太清了。

忍住澎湃的心情,将画一幅幅卷好,整齐地摞起。连来的目的都忘得干干净净,梦游似的回了房间,一夜未眠。

田丝葵不知道谢长斐是如何拿到了她的手机号码,一觉醒来耳边的电话上已经多出了几条短信,那样温柔甚至有些可怜兮兮的请求,田丝葵仔细回忆,才发现这是谢长斐一贯的脾性,总能用示弱让她心软,或是心疼。

他希望她能早点去看他,他希望她能陪在他身边。田丝葵默默看完短信,换上衣服准备出门,只是刚到门口,就被方母逮了个正着。

方母捂着胸口,面上是不怎么舒服的表情:“椒椒啊,妈妈今天心口疼,你陪妈妈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田丝葵立刻紧张起来,扶着方母问东问西:“心口疼?很疼吗!有没有吃药?”“不知道,早上起来就不太舒服。”方母见她信了,越发来劲,“药早就吃完了,你知道的,我最不喜欢吃药了,就一直没去配。”

“文妈妈,你怎么能不听医生的话呢!”田丝葵又急又气,“走走走,我陪你去医院,现在就去!”半推着把方母推上了车。方母对着看家的方阅声比了个V字手,方阅声无语,除了觉得自己母亲太无耻了之外,也觉得未来嫂子太愚蠢。

田丝葵原本开车喜欢超速,一脚油门下去就上了三位数,不过方母心脏不好,她开得小心翼翼,倒是方母有点不耐:“椒椒啊,这车坏了吗?怎么过不了30码?”

“那不行,你心脏不好,开快了你受不了。”两人开着极度豪华的轿车,一路以蜗牛般的速度,在众人的鄙视里抵达医院。

其实中心医院虽然脑科优良,其实心外科也很不错,且熟人更多,只是从前为了藏匿谢长斐,方阅执才会尽量避开这里,如今真相大白,田丝葵也就不在避讳。

“椒椒,你在看什么?”见田丝葵一直走神,方母唤了她一声,田丝葵回神:“没…没事。”说来也巧,偌大的中心医院,偌大的住院区,田丝葵偏偏就遇上了谢长斐的母亲,还是无法躲闪的迎面撞上。

“谢阿姨。”田丝葵有些心虚,毕竟她回复谢长斐的短信里说了有很重要的事情。“这就是你所谓的重要事情?”谢女士冷淡地看了看两人。

田丝葵咬唇,对于她来说,方母的事情就是最重要的事情,无法旁让。谢女士擦身而过,田丝葵也不再解释,倒是方母善解人意地问道:“是朋友的母亲?”温和的语调安抚了田丝葵惊惶的心。

“嗯。”她讷讷地应道,“文妈妈,我们先上去看病。”田丝葵挽住方母的手,很努力地朝她笑了笑,叫方母心疼。

病情自然是被无限放大且加重的,田丝葵忧心忡忡,方母唯一觉得郁闷的大概就是与病情相当的药量,她最怕吃药。

“啊,我想起来了!”方母忽然开口,一拍手,恍然大悟的模样,“刚刚那位女士是不是老大好朋友谢长斐的母亲?”

田丝葵一震,有些心虚地点头,方母蹙眉:“她是在住院?她家孩子是不是去世很多年了,一个人孤孤单单,生病了也是可怜的,我们去看看她吧?”

“不是她生病。”田丝葵有些纠结,见方母露出疑惑的表情,无可奈何之下道出实情,“是她的儿子谢长斐,他没有死。”

方母一脸震惊,捂着嘴半天合不上:“还活着?”田丝葵用力地点了一下头。“那我去看看他吧。”她一脸怜悯,“当时和老大挺要好,还来过家里。”

田丝葵自然不能阻止方母的一片好心,只是她心里也很尴尬,毕竟方母于她是真正意义上帝婆婆,而谢母于她…是曾经梦想的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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