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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别再撩我了(80)

“有人爆出你和同性男子在车里接吻的照片,请问这个人是谁能说一下吗?他知道你曾经被性侵的事情吗?他是否介意?”

“据我所知微博上有许多你和陆垂野的CP粉,请问那位同行男子是否为陆垂野?”

姜予被围在漩涡中央,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他几乎窒息,眼底的冷意越来越深。

他拿起一个话筒,深深的闭了下眼睛,该来的还是来了,他想过自己出柜那天会引起的轩然大波,但没想到是这么个难堪的时刻。

他回头看了看车里陆垂野沉着脸的表情,咬牙切齿的说着什么,他听不清,耳朵里全是逼问他的声音。

他轻轻的朝陆垂野笑了下。

陆垂野狠狠扯着车门,浑身散发散发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怒意,气的手指发抖。

他抬眼,看见姜予柔软又坚定的笑,冷笑了声扯过一条格纹衬衫在手上胡乱缠了几下,狠狠朝玻璃窗击去。

哗啦。

整个车窗应声而碎。

乌泱泱的逼问声停了,所有人都惊骇的看向缓步走过来的男人,他随意的把染血的衬衫一扔,手背上鲜血汩汩的往外淌,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仿佛修罗恶鬼一般踏着一地血而来。

他眉目极冷,眼神像刀子一样略过每一个人,浑身上下都是一股山雨欲来的气势,原本嚣张兴奋的娱记们顿时萎了,被他盯得瑟瑟发抖。

那只沾满血迹的手拿过姜予手里的话筒,接着他便感觉一个温热的怀抱轻轻揽了下。

陆垂野声音极低的开口:“我就是姜予的爱人,你们有什么,问我。”

“他从出生开始就叫姜予,父母双全没有在孤儿院住过,性侵之说……”他停了停,眼眸倏然看向一个跳的最欢的娱记,问:“我听说、有人说、有网友爆料,你是哪家的记者,造谣的时候问过你爸妈吗?”

那人有恃无恐的嗤笑:“苍蝇不叮无缝蛋,有人爆料就代表这件事不是空穴来风,为什么网友只爆料他不爆料别人……”

陆垂野向前一步,声音压得很低,却让所有人都能听的一清二楚:“你被强奸过。”

“你凭什么这么说!”她一惊,语无伦次的道:“没有证据你少造谣转移视线!我可以告你诽谤!”

“我完全没有任何证据,听说的。” 陆垂野眸光一瞥:“苍蝇不叮无缝蛋,我为什么只说你不说别人?”

“你!”

陆垂野偏头看向另一名娱记:“你能作证她没被人强奸过吗?”

他立刻转头,装作没听见。

刚刚还咄咄逼人的女人看着她的同行要么偏过头去,要么用审视的眼神看着她,气的直接哭了出来。

她还是没结婚的小姑娘,竟然被他这么诬蔑!她以后还怎么见人!

她越想越委屈,抹着眼泪跑了。

“如果有真凭实据,拿出来。”陆垂野没再多看她一眼,收回视线把满是血迹的话筒还给一名娱记,然后抬眸:“如果我再听见有任何人造谣姜予,你也会遭受同样的网络暴力。”

陆垂野眼神冷厉,却轻描淡写的笑了下:“买热搜、写软文,只要有钱就没有办不到的,我这个人,有仇必报,更喜欢以牙还牙,谁伤害我的人,我就让他十倍、百倍的感受回去。”

整个现场鸦雀无声,每个人都像死了一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没人敢再发问。

陆垂野完全就是强盗流氓,无论什么样的话在他面前都不堪一击,反而是自取其辱。

“没有人要再问了?”

无人回答。

陆垂野握起姜予的手腕,走了几步忽然停了下,众娱记心里一咯噔,惊骇的看着他,心想他又想泼谁脏水,千万不要是自己啊,人言可畏。

“今天这笔账,没完。”陆垂野略微侧头,“如果让我知道谁是今天造谣的人……”

他话未说完,留了一半故意让他们发慌,有威胁才会有破绽,为求自保一定有人会向他主动坦白。

娱记们面面相觑,提心吊胆的乱瞟,他们来之前是打听好了陆垂野回江城了的啊!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如日中天的胡栾突然沉寂的事情他们还记得,那时候好像就是得罪了陆垂野啊,他到底是什么人!

原本心想反正他们做的事情是给公众一个真相,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探究真理的,但陆垂野明显不讲理,如果他想搞垮一个人,那……

**

“自己把车门打开。”陆垂野站在车门前,明明可以自己开了,却还是冷声让姜予自己开。

姜予颤着手打开车门,刚想坐进去就被他扯了下手腕,声音依旧冰凉:“去副驾驶。”

“可是……”

“要我再说一遍?”陆垂野拧眉看着他,冷厉的他完全不认识,陌生的像是从未见过。

姜予抿了下唇绕到副驾上坐着,脑子里乱哄哄的,想看他又不敢看他,眼眶雾的厉害,从他打碎车窗跳出来,一路滴血走到他面前,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嗓子哽的难受。

陆垂野关上车窗破碎的车门,无声的踩下油门开了出去,车速极快。

姜予眼睛鼻子酸呛的剧痛,只能狠狠地咬着牙才能让自己不哭出来,心口塞满了乱七八糟的情绪,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不说话,姜予也不敢说话,整个车里的气压都硬生生低了好几度。

他搭在方向盘上的右手还在往外淌血,顺着方向盘一滴一滴的落在他神色的长裤上,洇成一片湿濡痕迹。

“师父……”

陆垂野冷着脸不接话,任由他低颤着声线一句句说他手流血了、包扎一下、让他来开、先去医院之类的废话。

片场和酒店离得不远,这个点钟路上没有什么人,在姜予忐忑的情绪里只过了十分钟不到,车便停在了酒店楼下。

陆垂野拉开车门,走到副驾不算温柔地抓住手腕将他扯了出来,在路人震惊的表情里将人塞进了电梯。

陆垂野打开门,将人甩在了床上,狠狠握了下手指,刚刚不太流血的伤口又再次崩裂,这次伤口更大了。

姜予惊骇的爬起来,慌乱的找药箱,被他握着手腕抵在椅子上:“姜予,你是不是没长耳朵!”

姜予眼眶含泪,挣扎的掰他的手指,哭腔浓重的说:“你放开我,你手受伤了我先帮你包扎……”

“我问你呢,是不是没有记性!”陆垂野咬牙切齿的盯着他通红的眼眶,怒气几乎压不住,将他一扯转了过去,狠狠朝他屁股上一挥。

“你怎么跟我保证的!”

陆垂野想起刚才他把自己锁车里,后来又转过来那个凄然的笑,恨不得……恨不得……

“不是,不是。”姜予摇着头,又痛又担心他的手,“我知道错了,以后不敢了……”

“你没有不敢的。”陆垂野冷笑:“一个小时以前你就在这里跟我保证你不敢了,以后不会再犯了。”

姜予摇着头,看不见他只能听见声音,又怕刚刚的手掌再打下来,害怕的想爬起来,被他按着腰压在巨大的椅子里无法动弹。

“不给你惩罚,你永远记不住。”

第65章 喵六十五声(二更)

姜予怕的发颤, 被他压住的腰腿僵的像是小时候等待打针一样, 未知何时降临的痛令他不自觉绷紧了神经,手脚冰冷的吸着气。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瞬间被灌了铅,从脚趾到手指都硬的像是动一动都能发出咔咔的脆响。

他知道陆垂野气什么, 心里像是破了一个大洞似的,一阵阵往里漏风, 灌进来的空气像是带着冰碴,扎的他难受极了。

“师父, 先让我帮你包扎好不好。”姜予压着声音求他,他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在流血,这样下去不行的!

“死不了!”陆垂野凶巴巴的将他扯起来, 血迹顿时染了他一下巴, 骤然窜进鼻腔的血腥味呛得姜予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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