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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别再撩我了(86)

除了屁股是实打实的肿了。

“那行,咱们今天回去,你难受了可别闹。”陆垂野收回手,偏头看他:“真要半路喊疼我也没法子,抱你没法儿开车。”

姜予红了脸,两只手往上提裤子,闻言连耳朵尖都红了,小声辩驳:“我才没有这么娇气,你老是这么说,让人听见了还以为我……”

“以为你什么?”

姜予声音越来越小,几不可查的动了动嘴唇:“还以为我天天缠着你撒娇任性呢。”

陆垂野:“你没撒娇?”

“哪有撒娇。”姜予从他曲腿的前方爬了出去换衣服了,手机这时突然响了下,陆垂野伸手去拿,看见屏幕上跳出来的东西,怔了下。

不是电话,是个日程提醒。

“姜·忌日。”

他没有写的很清楚,就算外人看到了也只会以为是家里的长辈或者是同姓亲友。

他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这是真正的姜予的忌日,他一直想要回去,是不是也有这个原因。

姜予脸色没怎么变,干涩的朝他笑了笑,还是那个笑脸迎人的乖巧模样。

只是他现在突然被这个提醒弄的兴致一沉,这个笑不好看。

陆垂野把手机递给他,轻道:“我陪你去看看他?”

姜予沉默良久,就在陆垂野觉得是不是该转移一下话题,等他再适应点儿了再说。

“不然……”

姜予点了下头:“谢谢师父。”

**

来时开了一天一夜的车,回去因为姜予坚持一定让他严格按照教科书规定的时间休息,弄得两天一夜才回到江城。

姜予的忌日错过了,两人就近去了非音休息了一上午,打算下午准备准备再去给他扫墓。

姜予习惯性的听陆垂野安排,也没多说什么,就只是点了点头。

陆垂野见他越是靠近江城兴致越低,心里也不免有些沉,想逗他开心,结果连说了几个温晓子独家原创的冷笑话他都没笑,没辙的说了个自己小时候的糗事。

这下他倒笑了。

陆垂野心道,为求美人一笑千金裂帛这事儿不假,哄人笑太难了。

这要搁古代,他身为帝王,指不定得为姜予做到什么地步呢。

陆垂野停好车,两人径直上了二楼的休息室准备睡会,结果迎头撞上了准备下来上课的温晓子。

“哎哟握草。”温晓子迅速拐进了配音间,不见了。

片刻。

温晓子、丁青歌、七木、老A、周老几个人一字排开朝两人撒花欢迎。

姜予眼圈一红,感动的抿了抿唇硬是忍住了想哭的冲动,他曾经失去很多,也一度极度排斥别人的靠近。

现在他有了想要珍视一辈子的人,还有了这么多无条件支持他的朋友。

他能想到的、想不到的都已经拥有了,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夜行的旅人,在黑暗中龋龋独行,却在一抬头间看见了天边微曦,一道柔软的光线毫不吝啬的将他拥抱。

阳光说:那些黑暗都过去了,他以后拥有的都是幸运,所以往前走吧,不要回头。

姜予眨了眨眼睛:“谢谢你们,我……”

砰!

几人齐齐拉开手里的直筒,砰的一声同时炸开,陆垂野下意识将姜予一挡,呲了他一头一脸的彩色泡沫条。

他摘掉头顶的几个黏糊糊的彩色泡沫条,弄得一手五颜六色,蹙眉:“你哪根筋搭错了。”

温晓子缩了缩脖子,“那、那个这不是欢迎你们回家嘛,哈哈……哈哈哈。”

一头一脸五颜六色跟杀马特似的陆垂野,磨牙嗤笑:“你欢迎父皇回家的方式挺特别啊。”

七木忍着笑,憋得脸通红,周老看不下去了,扭头进了配音间,丁青歌和老A好不给面子的大笑出声:“三哥的头发是七彩的,会随着心情而变色,开心时是粉色,生气时是紫色……”

姜予抬手帮他摘了半天还是弄不干净,越弄黏的越糊,也憋的不得了,但他知道自己要是跟着他们一起笑,会被惩罚的很惨,还是小命重要。

七木颤巍巍的举手:“丁老师,您也看过这种玛丽苏小说吗?”

丁青歌茫然的啊了一声:“还有小说的吗?这是我前天配的电视剧台词。”

七木沉默半晌,唱道:“杀马特杀马特,洗剪吹洗剪吹吹吹吹?”

姜予再也忍不住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被陆垂野瞪了一眼,拉进了休息室。

第70章 喵七十声(二更)

休息室有张床, 以前他加班的时候就睡这儿, 反正回家也是一个人,在哪儿都是睡。

床不大,睡个陆垂野差不多正好, 多补一个姜予就显得有点拥挤了。

姜予这一路没开车,除了跟他聊天就是睡觉了, 这会一点也不困,睁着眼睛半趴在他身上, 一根根数他的睫毛。

姜予见他呼吸平稳,放在他腰上的手也没乱动,轻手轻脚的动了下准备下床, 被他揽了回来:“上哪儿去?”

“刚才他们那么欢迎我, 我想出去跟他们道声谢。”姜予趴在他胸口,小声跟他商量:“好不好?”

陆垂野被他戳的心软,松了手臂:“去吧。”

姜予如蒙大赦的笑起来, 嗯嗯两声从他身上下来, 穿好鞋走到门口,想起什么似的,小跑回来。

陆垂野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接着就感觉眼睛一湿,红润湿热的嘴唇轻轻在他眼睛上亲了一下,羞涩的跑了出去。

陆垂野睁着眼睛半晌,一掀被子把自己蒙了进去:“小崽子净撩火。”

**

陆垂野睡了四个小时,醒来的时候看见姜予静静地坐在床边, 手里捧着杯水,有微微的热气。

有些模糊的脸看不出表情,房间里除了两人的呼吸声什么也没有,静的让他感觉自己都快失聪了。

他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那里,像他生命的前十几年一样,孤独而寂寞,像坐落在海上的一座孤岛。

四周惊涛骇浪,他被海浪拍击打压,冲刷去所有棱角变得软润而安静。

陆垂野静静看着他,发现他手里的水一直没有动过,不喝也不动,几乎连点波纹都没有,他静静地坐在那里,手指透过玻璃杯被映的清晰。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姜予,尽管在他的想象里,八九不离十,但真的亲眼看到还是有些刺痛。

他垂着头,出神的看着杯子不知道在想什么,显得特别单薄无助。

脑海里忽然蹦出那次去陆成玫那里吃饭的时候,姜予睡在车里被他喊醒,本能的一句滚狠戾的眼神,和他这样几乎是截然相反。

这话讲给温晓子听,他下巴都能掉下来。

姜予就像冬日柔软的太阳,不算刺眼也不算灼热,温温柔柔的包围着,从不让人觉得不适。

这样的姜予会有人不喜欢吗?

完全不可能。

陆垂野在脑子里想了下,得出了一个不容反驳的结论:不喜欢姜予的人肯定脑子都有点问题。

“捧着水不喝想什么呢。”陆垂野实在看不下去他这样,轻轻开口问。

姜予一怔,似乎是被吓了一跳,手里的水杯一抖,洒了点水出来被烫了一下,好在不算烫,也不疼。

“水太烫了凉凉再喝。”他笑起来:“你醒啦。”

陆垂野看他一秒戴上的面具,坐起身揉了揉还有点疼的太阳穴,嗯了声:“在这儿坐多久了?”

姜予摇头:“没有多久,刚过来。”

“我洗个澡,带你去看看“姜予”,然后晚上回家吃饭?”陆垂野边找衣服边问,余光装作不经意的去看他的表情。

姜予果然紧张了下,“好、好。”

**

两人到了孤儿院后山,那里几乎已经成了块荒地,纷乱的杂草长得到处都是,不仅一个劲儿往上窜,底下根茎还盘根错节,不太好走。

姜予年前才来过,清明节的时候也来锄过一次草,现在不过几个月时间,墓碑又再次被掩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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