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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别再撩我了(94)

陆垂野嗯了声,走回客厅跟姜予说:“商清明那边找我去问点事情,你去了不太方便,狗仔这会还盯着你呢。”

姜予疲惫的点了下头。

陆垂野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下:“在这儿别乱跑,别给人添麻烦,乖乖等我回来。”

姜予听话的点了下头:“知道。”

陆垂野一出来,直接单枪匹马的去找了赵成。

这还是陆垂野第一回 见他,到底是有钱人身居高位,年近六十仍然一副腰杆挺直,气色极佳的样子,和落魄的李凌志比,不知道年轻了多少。

他看上去非常和蔼,身上没有多少官场的凌厉做派,反倒是一股书卷气。

此刻他正坐在二楼的藤椅上慢条斯理的泡他的功夫茶,旁边反着放了一本《双城记》看了一多半。

矮胖女人拦不住陆垂野,小心翼翼跟过来说:“对不起先生,我没有拦住。”

赵成抬眼示意她出去,然后平静地和陆垂野对视了一眼,轻笑:“请坐。”

他脸上始终带着笑意,保持还算良好的身材穿着件针织衫,做的笔直笔直。

当年他是市局的刑侦队长,这么多年仍没脱掉这一身的习惯。

陆垂野扯了把椅子坐了,没接他费尽手续弄出来的一杯冒着茶烟的功夫茶,不轻不重的看着他笑。

“怎么?我脸上长出花儿了吗,让您看着我这么开心。”赵成喝了口茶,笑着打趣。

陆垂野手指在膝盖上敲了几下:“赵书记,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摇摇头:“年轻人,想找别人自荐的时候呢,最好开门见山,这些客套性的东西见多了就没意思了。”

“你喜欢开门见山是吗,那最好了。”陆垂野欺近身子,低声笑:“二零零九年九月十七日,星星孤儿院死了个小孩儿你知道吗?”

**

姜予站在客厅的落地窗旁看着陆垂野驱车而去,微笑着看向陆星适,礼貌问:“请问,我可以休息一会吗?”

陆星适见他脸色发白,虽然不知道他们今天是发生了什么,但也能猜的八九不离十,随即道:“二楼有客房,我带你过去。”

姜予颔首:“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了,谢谢。”

他脚步虚浮的踩上楼梯,仿佛下一秒就能摔倒似的,担忧的多看了两眼,此时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

他接完电话去二楼打算问问姜予饿不饿,他想叫个外卖不知道他吃什么,结果门在里面反锁了,他隐约觉得事情不妙,找出备用钥匙一打开门,眼前一黑。

窗户大开,床腿上绑着一条床单撕成的绳子,顺着一路到了窗下,他快步走过去,看见那床单正迎风飘扬。

姜予就这么在他眼皮子底下跑了!

第77章 (捉虫)喵七十七声

陆星适直觉这事儿严重。

姜予一向听他大哥的话, 说什么是什么, 仅有的几次见面礼,没回都是被逗的脸红耳热,实在受不了了就咬着嘴唇求他不要说, 就连昨晚跟他回家也是乖乖巧巧的。

他敢跑,这事儿一定大发了。

陆垂野既然把人交给他看着, 就代表也知道事情严重,那现在人跑了……

陆星适一个电话拨出去, 才一接通就道:“你怎么回事啊,家里为什么不装防盗窗,一点也不防人好吧!回头我给你装十层不锈钢防盗窗, 太不安全了!”

某个在片场被喷的莫名其妙的影帝一脸无语:“……星适少爷, 你见过哪个高档别墅装不锈钢防盗窗的。”

陆星适沉默的挂了电话,惆怅的看了看屋顶吊灯,摸了摸自己尚还安好的脖子。

多摸几下吧, 很快可能你们就要分家了。

表面看着乖巧又听话, 背地里跳窗跑路?他这个小嫂子看来也不如表面那么听他哥的嘛,陆星适忧愁的也从窗台跳了下去。

他得在陆垂野回来之前,把人找回来!

姜予出了门随即拉开一辆车坐了进去, 里头一个高瘦的男人坐在主驾驶上,偏头笑了声:“我还以为你能有多善良,那些警察靠不住,真想让他们赎罪还是要靠自己,哦对手机关机哦, 我可不想让陆垂野他们找到你。”

“他们人在哪儿。”姜予把手机关了机,杜绝了任何能联系到他的方式,他打量了下面前年轻的男人,算得上漂亮的长相,只是有些清瘦面色发黄,不大健康似的。

姜予第一次在西藏遇见他,误将他认成了宁昼,因为真的太像了。

其实他是宁昼的亲生弟弟,当年宁昼先天缺陷,他的母亲怕影响自己便送到了孤儿院,临死之前才交代他去找哥哥,然而他来到屿城的时候,星星孤儿院已经人去楼空。

“如果我跟你过去,就把人交给我,是吗。”姜予问他。

宁夜没有回答,阴冷的笑了声:“去了就知道了。”说着便启动了引擎,在陆星适的身侧扬长而去。

车开了很长时间,从市区的宽阔大道再到拥挤的巷路,一直到乡间土路,足足开了三个小时,到达了一处阴暗发潮的废弃老式居民楼。

“上来吧。”

宁夜错身让他上楼,姜予踩上摇摇欲坠的楼梯,松松垮垮的栏杆锈得不成样子,仿佛一碰就能摔下去。

建筑并不精细,楼梯拐角留着大大的缝隙,一不小心就能踩空,楼道里堆着乱七八糟的空瓶子旧报纸,腐臭味一阵阵传来。

姜予一步步踩上楼梯,知道七层的拐角,宁夜开了口:“就是这儿了。”

他推开残破的木门,一阵风吹来狠狠甩上门,抖落一地墙皮。

“姜予,还记得我吗?”

屋里光线很差,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缓缓抬起头来,手指轻轻推动轮椅从阴影里出来,赫然就是宁昼!

姜予楞了下,他怎么会在这里!

“宁昼。”

他笑了下,手里的绳子一扯,狗一样扯过来一个男人,他身上的衣服脏的看不出原本颜色,裸露在外的皮肤被狠狠在地上拖行过,破烂的血肉里全是泥灰。

姜予一时没有认出这人是谁,他痛苦的呜咽声和艰难的跪地求饶刺激了他。

宁昼似乎看出他的疑惑,好心的解释:“这个是我们的院长呀,哦还有几个职工叔叔在里头住着呢,今天就先给你见一个。”

院长?

姜予一僵,没想到时隔多年他再次见到他,竟然是这幅景象,他当年没有参与过侵犯,但却也漠视了惨案的发生,如果他做一点,哪怕一点也不会有那么多受害者。

姜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说他那个时候明哲保身人之常情,还是说他视而不见冷漠无情。

宁昼将绳子扔在地上,当年那个瘦弱胆小的他如今好像平白获得了某种极黑暗的力量,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股阴郁的气息。

他和宁夜两人一前一后,鬼魅一般吓的院长瑟瑟发抖,不自觉的一直给姜予磕头:“求求你救救我,放了我吧我不想死,求求你让他们放了我吧,我还有老婆孩子我不能死啊求你了。”

枯瘦肮脏的手指抓上姜予的裤子,救命稻草一般不住磕头,眼泪乱七八糟流了一脸。

姜予看着他给自己磕头求饶,心里五味杂陈,宁昼冷笑了声:“现在求饶已经晚了!你有老婆孩子你不能死,你们的命金贵,我们的命就不是命!”

院长怕极了,不敢抬头的往角落里缩,然而宁昼的声音极尖,无孔不入的闯进他的耳朵里。

“当年你要是也能觉得我们是孩子,就不会有那么多小孩儿被那群恶魔糟蹋!”

姜予别过头。

宁昼从轮椅的侧袋中摸了把刀出来,然后慢慢驱动着轮椅到他面前,幽深的黑色瞳眸里藏着极邪恶的兽,一点点蚕食着姜予的理智。

“法律不能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报应,就该让我们自己为自己讨回公道。”宁昼放低声音,句句蛊惑着姜予,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轻轻将刀放在了他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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