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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4(74)【CP完结】

作者: 麦库姆斯先生 阅读记录

凌言原本想着她妈妈喜欢什么,他就算是调动所有资源,现在也连夜让Mash弄来,明天作为礼物送过去,可是附庸风雅是怎么回事啊?祁思明在这个关键时刻就不能靠点谱吗?他一瞬间有点生气,道,“反正他是你妈妈,是你家人,你带人回来她不会说你,你有恃无恐。”

不知道是在家庭问题上祁思明永远摸不准凌言的脉,还是太兴奋的人都没有智商,他居然完全抓错了重点,急急道,“真附庸风雅,我不骗你,我爸说她在怀我的时候还回学校修了个艺术鉴赏的学位,我也不知道那是啥,可能类似于美术学吧,反正她懂一点美术史,评论鉴赏,还懂素描、色彩和油画——就是我家这房子左翼有一角塌了,她都不让人修的,说要尽量保留房子的自然样貌,老房子有老房子的荣光,你看到我带你上楼时那一排走廊吗?那上面的画全是她搜罗出来的,把它们淘过来的价钱就快顶得上这个房子,我爸总说家里用人不多,别那么直接挂着,让小孩子随手划一下也够让人心疼的了,可是她不听,一定要把家里挂成美术馆。”

凌言:“……”

本来听说夏春草喜欢艺术的时候,他还在想要让Mash去趟VI区,把家里那副束之高阁的冬樱图带来,可是祁思明说到最后,他震惊的已经是原来这个声名在外的女人,在家里居然是这样随意的画风吗?

*

祁思明说着说着还说来劲了,“对,这房子的地下室里面全是她的收藏品,你有兴趣吗?我带你逛一逛啊?你先看看有什么喜欢的,我明天找个由头让她过来看,你别客气,喜欢啥当着她的面儿使劲儿夸就行,她特别喜欢别人赞赏她的品味,你把她哄高兴了,她一开心就送你了。”

祁思明兴致真的挺高的。

凌言看着他忽然感觉,嗯,他好像真的挺高兴的。

前言不搭后语地,他问他,“你是不是早就想着和我结婚了?”

祁思明想展示自家藏品的行动忽然按了暂停键,低头扫了他一眼,“瞎说什么呢?刚才是谁跪地求婚的?”

凌言笑了,“那你就没想拒绝吗?”

祁思明瞪了他一眼,嘴边闪过许多玩笑话,但是他一句都没说。

对,他就是不想拒绝。只要是凌言,他就不拒绝。

*

凌言张开手臂,放软了声音,“我不去楼下,你过来陪我躺一会儿。”

祁思明婴孩一样凑过去,低他一个头位,抱住他的腰,皮肉贴合的瞬间,他忽然有种战士被加冕的神圣感,感觉从此以后就有了荣光,这个人是他的了,永远都是他的了。

他抬头,很实际地问他,“不过你要在我家里住多久?够我们办手续吗?”

凌言点了点头,“够,我请假了。请了一周。”

祁思明怀疑地看了看他,不觉得他的工作是那种说走一周就走一周的任性工作,但是他现在开心,就姑且那么信了。反正那天晚上实在是够折腾的,祁思明高兴得睡不着觉,凌言就陪着他说话,说来俩人也没聊什么淫秽色情的内容,就很正常地,但不一定说到哪一句,祁思明就调整个姿势,把性器挤进他身体里了,然后凌言闷哼一声,忍过那一阵儿野蛮的疼痛,然后俩人就继续说话,祁思明感觉自己稍微有点软了,就在里面抽插几下,就那么慢悠悠地和凌言做爱。

他俩什么都聊,下面身体连着,上面也能不耽误地聊怎么哄夏春草女士的欢心,聊最近拍卖会上有什么稀奇的收藏品,聊美投最近的股东委托书,聊高层持续萎缩的董事会,聊这个屋子里摆件的故事,聊自己身上哪里有痣……凌言估计都没和谁一口气说过那么多话,就那么攥着祁思明的右手,让那枚金属戒指咯着彼此的皮肤,两个人像个小孩子一样,在被褥里赤条条地数对方身上额角,肋下,乳晕上的红痣,然后再挨个亲吻。

凌晨四点的时候,凌言都快熬不住了,他想睡觉,祁思明就作,说别睡,我们都聊都聊到现在了,努把力聊个通宵吧。

凌言皱眉,“那聊聊你的前任们?”

祁思明立刻改口,“我感觉我困了。”

凌言却不依了,那不聊你所有的,就聊一个。

祁思明防备地看着他,“你要问谁?”

凌言说,“初恋和初夜。”

这个问题可是送命题,为了显示自己的坦坦荡荡,祁思明整肃表情,抿着嘴回忆了一下,说,“在大一,是个女孩,我俩都是第一次。”

凌言挑眉,让他继续说。

谈恋爱真的没啥可说的,祁思明现在能想起来的就是初夜了,他吭哧瘪肚地想了想,“其实感觉没什么,我俩都第一次,都挺紧张的,感觉当时都忙着在做心理建设,也不亲密,更像仪式,妈的,现在想起来,搞笑又血腥的。”

凌言好像对他初夜还挺好奇的。反应也不是嫉妒,就是单纯好奇的样子。

“那你后来跟她谈过当时的感受吗?”

“谈过啊,心理建设嘛,她说我眼神一直很闪躲,似笑非笑的。”

“是害羞吗?”

祁思明炸了,“我那只是不好意思!她文胸我解了半天都没解开!”

“那她说什么了吗?”

“我亲她胸,她问我大吗?”

凌言忍不住笑了,“那你怎么答的?”

“我说没见过别的,不知道大的是什么样。”

凌言努力收住笑,扳起脸,“那然后呢?”

“什么然后?”祁思明真的怕了,他不该作,他应该乖乖睡觉,“初夜都乱糟糟吧,反正我感觉当时挺乱的……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好像还没那么糟,倒是还好——喂,你要问我的!怎么还翻脸啊!现在她早嫁人了,孩子都生俩了!”

“你滚蛋,当我不知道你勾搭过有妇之夫?”

“喂,那人他不是……我天,你都哪来的消息。”祁思明不干了,“那你别说我啊,你说你的第一次。”

凌言看他一眼,不吭声了。

祁思明才不怕他消极抵抗,问,“男的吧?”

凌言把头扭过去,没吭声。

掌握主动权的祁思明开心死了,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扭回来,继续问,“做什么的?”

凌言瞅着他,没说话。

祁思明坏坏地笑了,“不会是念书时候,不务正业的小青年吧?”

凌言瞪了他一眼,想掰开他的手,“你别问了。”

“阿言这不公平啊,你也不能什么都不说吧?——那当时你多大总能说吧?”

凌言睫毛抖了一下,“十五六岁吧。”

祁思明不满他的含糊其辞,问,“十五还是十六啊?”不等凌言回答,他已露出狐疑的神色,嘀咕道,“我们分开的时候你就十五岁了,那你也没有想我太久啊。”

说着他感觉有些扫兴,收起刚刚的张牙舞爪,侧身躺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凌言靠了过来,抱住了他的脖子,很是依恋地对他小声说,“当时感觉不太好。”

然后祁思明就又心疼了,他想是啊,干嘛这么苛求他呢,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他总不能希望凌言在他不在的日子没有任何的历史,他有自己身体的掌控权,他应该尊敬他,现在准备A-level的小姑娘都每天晚上自慰来解压,他干嘛苛求他呢,他便只要抱紧他,亲吻他的发顶,“疼吧?”

“很疼。”

“第一次都疼,我跟那个女孩她也是,疼得吱哇乱叫的,可血乎了。”祁思明一颗心被他捏的又酸又软,忍不住责备道,“不过你怎么那么胡闹啊,十五六也太小了,身子还没长开呢……”

凌言的骨架本来就属于那种流线型的纤细修长,胯骨很小,哪怕现在进入都是又窄又紧,十几岁,祁思明头疼地想,他怎么这么胡来啊。

良夜太短,已露晨光。其实那个时候,祁思明也不知道,凌言根本就没有什么初夜,他在说谎。他是骗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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