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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4(8)【CP完结】

作者: 麦库姆斯先生 阅读记录

说完他就走了,马彦这才发现,凌言正在门口等着他。

博雅的校服样式参考军服,但凡男生都能穿出几分帅气,更何况凌言少年清贵,如琢如磨,肃肃萧萧的站在门廊下,自有几分逼人气势。

发现他在看他,凌言微微点了下头。

马彦其实对这个漂亮的过分的少年并不是很了解,只知道他年纪似乎是比其他人小了两三岁,并且数学很好。据说,这男孩这学期转来之前,没有捐赠,没有捐款,只是打了声招呼就进来了,流传最广的解释说是因为“博雅多精英,少权贵”,所以这才大开后门。

这一项,马彦还没把自己的思维转过一个小周天,只见祁思明已走到凌言面前,把自己脖子上的围脖拆了,一把套在凌言脖子上。

马彦在后面看着,险些没惊掉下巴。

这还没完,祁思明像是一点也不怕人,不知遮拦的揽住凌言的肩膀,把人抄进了怀里就往外走,因着两个人的身型差距,这怎么看都不是兄弟那种勾肩搭背的走法,话音传远,似乎是祁思明模糊的笑意,听起来有股自然而然的亲昵,他在问凌言中午要吃什么。

马彦联想起前段时间论坛大热的小说,忽然冒出了几分荒诞的联想,最后感谢教育资源贵出血,实在没空想八卦,他就继续跟几何作斗争去了。

博雅校址原是一处私家园林,年代久远可追溯至百年前,其间古木参天需几人合抱,园景建筑更是精雕细琢,大雪落后,学院里的智能机器人们自动开启清路系统,横平竖直的推着雪,遇人经过还会自动停下让路。

祁思明从安全项目大赛之后,与凌言交往也紧密起来,之后更是在自己的Utopia上加上三条提醒:监督凌言吃药,中午带他出去吃饭,放学前监督凌言做一份一份SDS抑郁自测表。

对第一第三条凌言没说什么,但是对于有人逼他吃饭这件事他很是抵触,他还很认真的跟祁思明说过,“你不用特殊对待我。”

祁思明装傻充愣,笑吟吟的,“我怎么对待你了?”

凌言的眉头浅浅的拧了一下,实话实说,“我不想吃,我胃疼。”

不同于不服药时候的没有胃口,凌言现在是有了食欲也不敢吃。

他的心理障碍测评一直是中到重度,家里医生给他开的TCA药效最强,但药物反应也最大,凌言每次吃了东西就难受反胃,严重的时候整天都疼。他本来就饿习惯了,也不觉得什么,只是祁思明把带他吃饭当成每日任务,定时来刷,他想,这要不是祁思明,换个任何人这么多管闲事他都能张嘴骂人了。

最主要的是,祁思明性格霸道,手段还日日常新,弄得他每次都防线失守,总会被连哄带骗的带出去,到最后,他干脆不挣扎了。

餐厅里,凌言坐在祁思明对面,发着呆看着面前的饭后甜点酸奶红薯。

这家餐厅是博雅周边唯一一家素餐馆,祁思明已陪他茹素了好几个星期,一张脸也是吃到怀疑人生,但比起凌言耶稣受难的神情,祁思明实在是不值一提。

两个人好像是两个厌食症的病友,背景惨淡得像是在拍灾难片,终于,凌言率先忍不住了,自暴自弃的把甜点推到祁思明面前,表示抗议。

结果祁思明撩了撩眼皮,义正言辞,“你恶不恶心啊?我不吃别人剩饭。”

凌言愣了一下,心想什么鬼,他没打算给他吃啊。

祁思明抬头瞅他,语气二五八万,“你那是什么眼神啊,我连我妈的剩饭都不吃的好不好?”

凌言无语,就要把碗收回来,结果祁思明快他一步的端走了,边吃还边嘀咕,“这我妈要是知道了得多伤心啊。”

凌言把汤匙一放,感觉窒息。

“刚刚班导说让你明天早上带班里去礼堂,你还没发通知呢。”

“对,差点忘了,周总说几点来着?”

“七点半。”

祁思明奥了一声,叼着勺子,用手点开Utopia开始群发通知,随后凌言手上的滴滴一响,消息过来了。在手腕投屏上,信息自动转为事件提醒,标注着:明早7:50,大礼堂。

凌言扣了下桌子,“你这个时间通知的是不是晚了点?”

“不晚。”

祁思明理直气壮的样子让凌言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刚刚说错了时间,然后他就听他边吃边说,“你信我,如果校长通知八点半开大会,主任就能通知八点到,到班导那里就是七点半,这要是B班,陆鉴同就能让学生七点二十到齐……自上而下层层加码,干嘛啊这都是,净整没用的,还不如一起多睡一会儿。”

“那两个班通知的时间不同,你不怕有人问?”

祁思明看了凌言一眼,“别瞎操心。人都是很懒的,大家都乐得晚到。”

说者拨了拨碗里的甜食,一副有点吃不下的样子,凌言想了想,开口,“明天要不换一家吧,你不是想吃排骨吗?”

“别,再冲到您,去吃日料吧,那个味道轻,你不是还挺喜欢吃那家厚蛋烧的嘛。“祁思明从小就念的博雅,还真就是这一个学期才把那几家清汤寡水的餐馆记清。

他说着用勺子舀了些红薯,忽然突击伸到凌言嘴边,道,“喏,祖宗,张嘴。”

第八章

祁思明说着用勺子舀了些红薯,忽然伸到凌言面前,“喏,祖宗,张嘴。”

祁思明骨节分明,一双手看起来十分有力。

他似乎是没对谁做过这样的事,很不熟练的捏着小小的勺子,红薯泥滚着酸奶,没有分寸却绵绵密密的碰上了凌言的嘴唇。

凌言吓了一跳,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腾的红了。

祁思明挑着眉瞅着他乐,“我都这么喂了,你都不吃啊?”

祁思明这人恣意无忌,一天神他妈瞎撩,尤其这几个星期,简直是要将撩闲进行到底。

典型事例就有几天前,凌言穿运动鞋来上课,他偷偷把人鞋带解开绑桌腿上,谁能想一切就是那么巧,刚绑完,数学老师就点了凌言的名说解题思路,凌言一脚没伸出来,差点摔地上。

事实证明,祁思明自作孽不可活,凌言当堂就要求换座,要不是数学老师一怒之下把祁思明训得跟孙子一样,又费劲巴力的调停了一番,估计光靠祁思明自己,陪脸陪笑陪小心哄多少天都哄不回来了。

祁思明欺负是真欺负,但照顾也是真照顾。凌言都忘了是哪一天,他正好路过篮球场,有球从他后面砸过来,是祁思明冲出来帮他拦的球,其实那一次凌言根本不知道,这还是班里女生事后告诉他的,说祁思明当时跑回去还跟校队里的几个人说“能看着点了不,我班里的贵重物品你也敢往上拍?”

祁思明是什么心态呢,他其实自己也说不好。

大概是类似于发现了一处新大陆吧,他觉得好奇,想在这块处女地上四处逛一逛,最好还能翻腾翻腾,但他不知道这块地自己是怎么想的,若是祁思明知道凌言前几天做过什么梦,估计也不会拿着红薯酸奶撩拨他。

12月17日凌晨,也就是两天前,凌言破天荒的没有失眠,但是他的睡眠质量也就那样,睡的很浅,梦境接连不断,但是那天的梦又与往常不同,他惊醒过来的时候,梦境完整无缺,每一帧都像是电影慢动作回放,清楚得让他战栗。

他梦见了祁思明。

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祁思明靠着床头漫不经心的挂着一抹笑,而他全身赤裸的伏着,把自己的脸埋祁思明的两腿之间。

他没做别的,他在给祁思明口交。

对于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来说,这画面还是太限制级了,凌言当时就吓醒了。

他弯腰从地上抱过小妖,把滚烫的脸贴在小妖光滑的金属外壁上,喉咙不自觉地吞咽的。小妖检测出他处于激动情绪,放了一首镇定悠扬的抒情曲,转着小脑袋用标准的电子音问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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