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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4(93)【CP完结】

作者: 麦库姆斯先生 阅读记录

所以电力安保人员只能紧急抢修,先用临时电源顶上。

然后抱起小妖的金属机身进入地下总控室检修,看看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

祁思明就是在这个时候进门的。屋子里大概容载了三十多人,来来往往的有博奇的幕僚,有凌言的班底,有安保人员,地下室还有检修人员,整个屋子都在忙乱。

*

凌言和季安就坐在沙发上根据媒体应对问题,据理力争。

“既然已经决定否认了,那孟时昶就只是个毫不相关的人,况且我已经有快五年没有和他联络过了,就由我和祁思明单独做出回应不可以吗?”

季安公事公办道,“现在孟先生的住宅底下已经堵满记者了,他躲不开他们的,他必须作出回应,最好还是在您回应之前,并且我们还要确定他手里还有没有其他照片,内容我们两方必须要提前协调好,不然不会出问题的。”

凌言忍无可忍道,“他不会乱说的!”

祁思明感觉季安再说一句话,凌言就要炸了,他立刻大步走上前去,从后面搭住他的肩膀,喊了他一声阿言。

凌言整个人立时一顿,立刻回头。

*

季安大概也是没料到,凌言和祁思明的感情真的像传言中的这么好,明明没什么过分的动作,可对方一声呼唤、一个眼神就能把另一个人的情绪安抚下来,默契恩爱得,像比目的鱼,像连翼的鸟。

他乍然一见,也明显愣住了。

也是祁思明,凌言终于退步,说,“那好,那我这就去和孟时昶说。”

季安看他缓和,他也缓和不少,问,“您确定要亲自接触吗?要不我安排别人来?”

凌言却坚持,“不必,我亲自跟他说。”

*

季安刚刚虽然问过凌言和孟时昶的时间线,但是凌言故意隐去了康澤的那一部分,他知道管委会疯了也不会为了踩他,去树康澤这个敌人,所以就隐去了。所以季安不知凌言的抱歉和愧疚,不知凌言有多么不想打扰孟时昶。

通讯是外放,祁思明和季安都在旁边,拨通的时候一把好听的男声传了出来,年纪听起来和祁思明差不多,温柔低沉如贝斯的弦音。凌言只喊了他一声名字,他立刻辨认出来,问,是阿言吗?

祁思明听着。明明收拾了所有情绪,心里却仍隐隐的不舒服。

那真是个温柔的人,他说他很抱歉,说新闻他看到了,但是不知道是怎么泄露出去的,因为害怕给他惹麻烦,一直在等着他联系他。不等凌言追问,他就无地自容地坦白,说真的只有这一张照片,他只敢拍这一张,他知道他忌讳,他没想泄露出去,当初拍只是想给自己留个念想。

这样的话太刺心了。

凌言没有追究,也没有责怪,他只说希望他能配合自己,让他先出面否认和自己的恋情和照片,声明没有私情,也没有拍过这张照片。

孟时昶没有犹豫,没有条件,直接说,好。

*

祁思明面无表情地听着,他无法参与对话,就只能乱糟糟地做脑内活动,他感觉孟时昶这个名字很熟悉,他之前一定听过,但是他现在一时想不起来了,颅内反反复复闪现的,都是那张照片。

那张照片拍得真的很美。虽然是床照,但是一点也不污秽,和谐的构图里,凌言珍贵而美好,一眼看上区就像是圣诞的清晨,每一个被单的褶皱,每一处阴影转折,都美得纤毫毕现,动人心魄。

祁思明想,如果照片也能传递感情,那这个孟时昶一定很爱他。

可是他来的路上都不敢细想,不敢想细想这张照片是怎么拍出来的,不敢细想他的阿言被这个人拥抱过,爱抚过,进入过,在性爱之后被人用雪白的床单裹住了,然后等他睡着,才珍之重之地按下快门。

这份美好太刺眼了。

刺眼得几乎让祁思明产生了痛恨。

第七十五章

孟时昶大概是最理解凌言的。

凌言因为不爱他,所以没有在他面前做过太多的伪装,所以五年前,孟时昶就知道这个年轻的国会后座议员的勃勃野心和权欲。这个社会对政客的检视和对普通群众是不一样的,许多风流韵事、花边新闻在一个政客身上永远是别人攻击你的痛脚,一旦运作不当,就很有可能是致命的。

所以他虽然不甘、虽然渴望,但是还是依从他的心愿做了他见不得光的情人。再后来五年过去,他们联系断了,再没有联系过。

他一直默默关注他,知道他那一次惊天动地的世纪告白,知道他要结婚了,对方是英俊高大、家财万贯的美投太子。他没有妄念的,关注凌言的新闻说来只是他生活的一部分,他真的没有过多期盼什么——不是他妄自菲薄,可是他就是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比不了,当年他连一个年近五旬的国会主席都比不了,如何能比现在祁思明这种英俊多金的青年才俊。

这世俗的钱权逻辑如此清晰明了,江山代有人才出,他当年放弃了,就是彻底地放弃了出人头地。

*

不是不恨,不是不怪,不是不怨,但是接到凌言的电话,他还是情不自禁,还是油然而起一种酸楚的幸福。

他说,“阿言,能听到你的声音真好。”

南乐街中,凌言慌不择路一样抬起头,眼底有显而易见的湿润,他求饶一样地看向祁思明,只张开口型地问他:你能出去吗?

祁思明感觉有把钝刀在锯他的脏腑,疼得他都麻木了,他点了点头,说我去上楼换衣服。

*

祁思明心里也乱糟糟的。

他无所事事一样上楼换了衣服,然后出去正好看到何小姐在和助手列名单,他问何小姐这是在干嘛,她眼里流露出一点畏怯,但到底还是没有遮拦,说季安需要凌言这些年的情人名单,先手准备以备万全。

祁思明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摆什么表情,扫了一下电子表格,感觉眼晕,冷淡地哦了一声就走开了。

然后他又下地下室,只见好几个检修人员正在围着一圈讨论着,看到祁思明过来立刻热情地跟他打招呼。祁思明牵动嘴角,点了下头,这才看见他们已经把小妖雪白的蚕茧外壳拆开了,线路零件摆了一桌子。

“它年纪有些大了,还能修好吗?”

技术人员看起来很兴奋,兴高采烈地说能,还说是小妖就是一些元件老化了,需要更换,还有就是CPU过载,没有其他大问题。

听到内存过溢,祁思明也没过脑子,有些短路地问,“电子管家不都是一个月开外信息自动删除吗,怎么会过载?”

“这个电子管家设计很周密精妙呢,二十多年前的作品,比现在市面上还要好,刚听先生说着是文博士亲手设计的,我们刚才看了一下,它从使用的第一天就开始对主人的肖像进行分析记录,内容很全的!”

祁思明左耳朵听右耳朵出,也没听出四五六,看他说完,顺口道,“那辛苦你们,你们多费心。”

然后他转身,思绪又转到孟时昶这件事上,那一瞬间他忽然管委会今天这一招反击真的狠。

*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孟时昶这件事看起来好像是只是一个并不难处理的公关危机,对凌言的工作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它实际上伤害的,是他和凌言的感情。

祁思明上楼,看着客厅里巨大的显示屏上,孟时昶与凌言通话完,现在出了门正在做媒体报道,就像他猜想的一样,那是个身材颀长、文质彬彬的男人,眉目深邃,两腮上蓄着漂亮有形的胡须,说话斯文又有条理,他微笑着否认了自己拍过那张照片,也否认自己和凌言的私情。

被记者追问到他的感情状况的时候,他淡然地笑了一下,只说自己是不婚主义者。

*

凌言上楼换衣服去了,外面记者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他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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