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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二美人[穿书](267)

“被人控制了?”司无岫很快就猜到,唐宁隔得这么远都会被血腥味折磨得差点吐了,两个细皮嫩肉的小姑娘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

虽然这其中有唐宁较为敏感的缘故,但按理来说,端着如此血淋淋的东西走在路上,她们的反应不该是这么平淡的。

唐宁戳了一下自从来到这边后就变得慢吞吞的小黑。小蝎子螯钳张开了一下,又微微合上,好像对那两个侍女并不太感兴趣。

“应该不是中蛊,就是一般的毒药或者迷药。”唐宁对这越来越挑食的家伙无语了,居然还看不上毒性弱的“食物”了,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而且它还很狡猾,一开始察觉月魔的存在后跑得飞快,临近了发现魔气太重,就变得犹豫不决,磨磨唧唧地又爬回唐宁的身上,怂得不行。

司无岫一看唐宁的表情,就大致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也伸手戳了戳他肩上的小蝎子:“我们能这么顺利,还要多亏小黑,再挑食也养得起,回头母后带你去慕容独那边吃好吃的。”

“咳……你刚才说什、什么后?”唐宁瞪大了眼睛。

“你是妖皇,自然就是它的‘父皇’,那我这个妖后理所当然就是‘母后’了,不是吗?”司无岫似乎对这个称呼还挺满意,一点都不觉得雷,又用指尖碰了碰小黑的脑袋。

唐宁却被雷得里嫩外焦,尽管司无岫平时也常自我调侃妖后什么的,但这跟突然间上升为人父不一样啊,他连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而小黑在经过这段时日的升级,即便不用“连心”也能听得懂他们说的一些词汇了,比如“好吃”这个词。

听见有人要给自己好吃的,小黑张开螯钳,用光滑的一面蹭了蹭眼前这个善良的好人,还卷起尾针,以免自己在撒娇的时候刺伤他。

唐宁的表情从一开始的天雷交加,变成了现在的一脸冷漠。

算了,你们两个高兴就好。

尽管中间多了一个小插曲,唐宁和司无岫还是及时追上了两个丫鬟。只见她们从桥上下来,走到一座假山前,转动旁边的一根石柱,假山便分成两半,露出一条宽敞的暗道来。

暗道打开时,里面有更多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唐宁这回学精了,让妖皇袍给自己的脸上戴了个面罩,能够隔绝大半的腥臭味。

暗道很宽,底下的空间也很大,两个丫鬟刚一踏入,手中端着的盆就被一股可怕的力量卷走,随后暗室里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

“不够……不够吃的,我还要……”

随着这句话说完,那股力量猛地冲两个丫鬟袭来,丫鬟们没有任何动作,双目空洞呆滞,像是根本不知道自己也是月魔口粮的一部分。

只是这股力量在即将碰到她们时,突然从洞口处涌来一股庞大的妖风,将无数蛊虫凝聚成的两只巨大黑手给拍开,同时裹挟丫鬟飞速离开暗室。

黑手还想追上,此时又有上千道锐利森冷的剑气扫荡而过,绞碎了无数的蛊虫。

“啊……啊啊——”月魔尚未恢复魔力,又遭此重创,连凄厉的叫声都显得气若游丝,充斥在暗室中的魔力骤然被他收了回来。

黑暗中的月魔,睁着一双仇恨的眼睛,看向那两道离开洞口的背影。

唐宁刚跳出暗道,就立刻转动石柱,把假山又恢复了原状。

司无岫则一手捞起一名丫鬟,看向唐宁:“阿宁,你刚才为什么拦着我,不对他进行最后一击?”

以司无岫对唐宁的了解,他的阿宁虽然心善,却不是毫无原则的那种心善。唐宁拦着他,必然有他的用意。

不过就算心里有所疑惑,唐宁让他先撤出来的时候,司无岫连想都没有想,就按照唐宁的意思去做了。

这是一种信任,也是一种宠溺,也就只有唐宁才会令司无岫心甘情愿地这么做。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有种奇怪的预感。”唐宁也皱起眉,眼中也有几分疑惑,“我能感觉到月魔的体内有冕冠的气息,但是冕冠似乎对我毫无反应,准确说来,是对妖皇袍和金杖都没有反应,就像陷入了沉睡一般。”

“会不会是因为千年以来都在镇压月魔,所以冕冠的意识沉眠了?”司无岫推测道。

唐宁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冕冠应当也有自己的意识,也许是长期与月魔对抗,为了减少妖力流失,就选择了自我封闭。要唤醒冕冠,恐怕需要让月魔继续催动体内的魔力,让冕冠产生危机感而苏醒过来,到时候自然就能与妖皇袍和金杖共鸣了。”

“直接杀了月魔,不能唤醒冕冠吗?”司无岫道。

“以我们目前的实力,只能杀死眼前这个从地宫中逃出来的月魔,月国遍地封印中的魔神却杀不死。”唐宁摇了摇头,“能杀神的,就只有神。所以刚才我才会有这样的预感,现在还不是除掉月魔的好时机。”

预感这东西有些玄乎,不过当武者的境界变得越来越高的时候,他们口中的预感其实是本能做出的预判,这种预判通常情况下还是颇准的。

“阿宁既然这么说,那我们就暂且让月魔再多活几天吧。”司无岫颔首同意。

他不禁心里思忖,唐宁那句“只有神才能杀神”,该不会是阿宁已经模糊地感受到成神的契机了吧?

武圣之后的境界是武神,然而放眼天下,就算是上古时期,也从未有过对武神的记载,这种说法更像是一种猜测,却根本没有人能到达。

不过若是唐宁的话,司无岫又觉得这似乎也没什么不可能的,他家的小狐狸总是异于常人,常常会给人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唐宁对自己的预感倒没有像司无岫那样分析得这么详细,他只是遵从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个声音而已,其实自己也有点不太理解。

所以他也没去纠结,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

“你重不重,要不我帮你背一个吧?”唐宁看向司无岫手中的那两个少女,问道。

因为不想和别人有肢体上的接触,司同学是直接抓着她们的腰带提起来,幸亏那俩丫鬟中了药昏迷过去,要不然肯定会被勒到吐,全都勒在胃上了。

司无岫摇头:“不重,我一人就可以了。”

“当真?你可不要勉强自己啊。”唐宁道。

“勉强当然是会感到勉强的,如果可以,我倒是想把这两个换成阿宁……”司无岫由衷感到遗憾。

“咳咳。”唐宁看了他一眼,幸好这两个姑娘是晕过去了,并不知道自己被人如此嫌弃。“那也没办法,公良家对她们下药控制,就是打算牺牲她们给月魔恢复魔力的,她们醒过来后已经不可能继续留在公良府了。”

“嗯,我知道。”司无岫点了点头,让唐宁放心,“我会将她们带出公良府妥当安置的。”

不过现在,这两个姑娘还得委屈一下,继续被司同学提溜着赶往下一个地方。

因为他们现在还有印玺没有拿到手。

根据司无岫与元帝的分析,以公良野的执着,他必定会将印玺放在自己身边,至少也是他触手可及的地方,所以放印玺的地方不是他的卧房,就是书房。

公良野是个喜欢将所有不确定因素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人,所以他直接把月魔接到了公良府,月魔所在的假山也离他的房间很接近。

司无岫顺着感应,一路来到一个宽敞的房间前。

这房间的门就有普通房门的两倍宽,和皇宫的形制差不多,上面的漆雕也是精美绝伦,考究非常。

“里面没人。”唐宁送入一缕妖气,稍微感受了下,便回头对司无岫点了点头。

“这里应当是书房。”司无岫道。门上还有三重锁,所以根本不需要有人守在门口。

若是印玺就放在书房中,就算守卫是亲信,公良野也不会让他们靠近的。

“那么问题来了,我们当中有会开锁的人吗?”唐宁无奈地摊了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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