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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变成白月光[快穿](47)

“不知。”

杜晏嘴唇一翘,笑得张扬:“因她不过是个贱婢罢了,家族在原国籍籍无名,又怎敢问罪于我?”

见到成瑜若有所思的神情,杜晏不禁感慨,为了把自己很有利用价值这消息传递过去,自己还真是煞费苦心。

***

今日,成瑜独自一人走入学宫,而非如同这数月之中那般,时时跟在长公主身后。

春日里的倒春寒让身体娇弱的二公主病倒,她在生病的时候总会特别依赖双生姐姐。

杜晏便留在王宫内陪伴自家妹妹,今日里的课程便是只有成瑜一人前来。即使是只有成瑜一人前来,那些贵族子弟依旧是不敢上前挑衅。

长公主跋扈之名人尽皆知,对于她暂时没有失去兴趣的玩物,旁人即便想要动上一下也是不可的。

只是在那些贵族子弟眼中,这个成国质子,果然同所有成国人一般,是个软骨头。为了能在原国过得舒坦,居然在难以相处的长公主眼前摇尾乞怜。

偌大学堂之内,没有一人上前同成瑜打招呼。成瑜并不在意这些,他按部就班地把笔墨摆好,等着夫子入内。

今日的主讲夫子乃是医家学者。医家学者多在各国游历,对于山野传闻是信手拈来,学子们都很是喜欢医家学者主讲的课程。

所以杜晏才会打发成瑜来听这门课,并指明要成瑜将课上内容完全背下,届时原原本本地复述于他。

成瑜自是不敢违抗他的命令,上课之时记得认真。

“吾在北方苦寒之地游历之时,曾路遇冻僵的猎户。本想将其泡入热水之中救治,却被一老丈阻止。那老丈言明冻伤之人需以雪擦遍全身,而不能直接浸入热水,否则会肢体僵硬坏死,最终一命呜呼。”

夫子在上款款而谈,成瑜执笔之手,却是猛地停了下来。他抬头,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过去。

夫子见他神情有异,问道:“公子瑜可是有疑问?”

成瑜站起行礼,声音微微发抖:“夫子方才所说救治之法,可是救助冻僵之人的正确之法?”

夫子颔首:“自然,当初我也是不信,还好在场之人将我拦下,这才没有害了一条性命。”

第34章 历史权谋片噩梦

成瑜踏出学宫之时,想起当初之事,心中有几分恍惚。

现下他对长公主虽是表面恭谨,从不违背他的意思。然而在内心中,却是觉得他同那些成国贵族并无二般,甚至心中隐藏着几分的怨恨。

成瑜不过十岁,就已经历许多苦楚,这些经历锻炼出他坚忍的心志。

他除去对害死母亲的成王妃心底有着极致的恨意外,其余人等皆不值一提。即使是在之前欺辱他最狠的原珏,实际上也引不起成瑜内心的半分波澜。

长公主能让他波澜不惊的心萌生出几分怨言来,实则是因为当初在雪地之中的事。

初见之时,成瑜以为他是来接自己归乡的天女,如同一道耀眼的光芒闯入他晦暗无光的生命中。然而,这份幻想,不足一日就被残忍打破。

被他视作救赎的长公主,救他回来不过是为了挑衅原珏,目的达成,便视若无物。不过是怕他弄脏自己的宫殿,便残忍地要侍女在那种状况下依旧用雪水将他洗净。

这一起一落之间,观感相差着实甚远,即便是成瑜,也有些承受不住。

他一直以为能在那等折磨下活过来,或是运气,或是长期的折磨让自己足以在那种情况下苟延残喘。

今日夫子的话,却打破了成瑜所相信的一切事实。

曾经以为的恶毒折磨,竟是为了救他一条性命。甚至在他被侍女背回宫中之时,长公主那些充满着恶意和嘲讽的话语,也只是为了刺激他不要陷入昏睡。

夫子方才在课堂上,以亲身经历为例,仔细分析冻僵之人的救治之法。其中有一条就是要极力使伤者保持清醒,一旦昏睡过去就将永远无法醒来。

原来他所见所闻,皆非真实,那个表面飞扬跋扈的长公主,并非如同表面看起来那般简单。

成瑜加快步伐,走向王宫方向。这是初次,他回到那处牢笼之时,心中升起雀跃之意。

成瑜踏入长公主殿中之时,他尚未归来,应当还在二公主殿中陪伴对方。

留守殿中的侍女谷雨见成瑜进门,上前行礼:“公子,公主今夜或许会宿在二公主那里,你可不必在此等候。”

成瑜一愣,又觉得有几分失望。他想了想,开口道:“今日里夫子讲课业有些深奥,可否借用书房整理一下课业。”

谷雨笑道:“请便。”

在此殿中,除去公主寝殿,成瑜可谓是畅通无阻,没有任何限制。他对谷雨点了点头,转身走向书房方向。

成瑜生性谨慎,起初因不喜长公主张扬跋扈的性子,便只是表面上顺这对方的意思,以免受到更多折磨。

现在知晓长公主或许并不如他表面看到的那般,他便起了想一探究竟的心思。

成瑜踏进书房,却没有看一旁的书架,而是走向角落的几个大木箱。

公主虽然顽劣,但却喜欢读各种杂书,在读书一道,他也是喜新厌旧的性子。读过的书,都是随意仍在角落的几个大箱子中,只有正在读或是尚未读的书才会摆在书架之上。

在入学宫之前,长公主说为防止成瑜太过丢人,便允许成瑜随意进入书房翻阅他的藏书。

成瑜在木箱翻找片刻,并未寻到到医家相关书籍,反而翻出一本学宫规章来。

同长公主相处数月以来,成瑜知晓对方的爱好,这类书籍他是连碰都不会碰的,然而这本书却又翻阅过的痕迹。

他随手一翻,就在书册中看到熟悉的字迹:贵族子弟,并未言明是本国贵族,可以此为由说服夫子收成瑜入学。

成瑜手微微一僵,当初长公主把他带入学宫之前,是这般说的。

“成瑜,明日我就要入学宫。学宫之内不允许带奴仆,你以学子名义入内,替我做些杂事。”

“学宫中应当不会接受我这等身份之人。”

长公主只是抬高下巴:“在这原国之中,除去大王及母亲,我说出的话无人敢提出异议。”

成瑜当时还想,即使是面对这些德高望重的夫子,长公主也是以权势压人,果然同传言中并无二般。

然而,摆在眼前的这本学宫规章,让成瑜这数月来,知晓的关于长公主的一切全盘被推翻。

成瑜在木箱前静坐片刻,把书籍悉数还原,起身准备离开。

才行至门口,就有人推门而入,正是他心中一直想着的那人。

“成瑜,你果然还在。”杜晏才回来就听谷雨说成瑜在书房,便寻了过来。

“公主,你怎么回来了?”

杜晏瞪他一眼:“这是我的地方,回来很奇怪吗?“

成瑜道:“我非此意,方才我将夫子今日所述整理完毕,恰好能讲于你听。”

说罢,他从门口的侍女接过几案,将之放于窗边塌上。做好这一切后,又回身对杜晏做了个手势:“公主,坐。今日夫子所述之山野轶事颇为有趣。”

杜晏闻言,眼睛一亮,快步走到榻上坐好,捏了一块糕点:“很好,你可得原原本本地道来。要是错了一个,我就抽你一鞭子。”

眼前的杜晏,依旧是那副飞扬跋扈的样子,成瑜的观感却是截然不同。

如今看来,她更类似于一只张牙舞爪的小兽,看起来凶得很,实际上却不曾做过太过分的事情。

成瑜从局中跳出之后,才发现这数月来,自己吃的是最好的食物,穿的是上好的衣裳,甚至还能进入学宫同原国贵族子弟一同求学。

而他需要付出的,仅仅是陪伴公主玩乐,偶尔被他训斥几句罢了。

“成瑜!”杜晏眉头微皱,呵斥不知为何陷入沉思的成瑜。

成瑜回过神来,望着杜晏瞪着他的模样,唇角几不可见地微微扬起,随后便开始复述今日课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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