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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都市传说我听过(75)

下一个画面,则是小亮家,画面拉近,小亮开肠破肚躺在院内,眼睛直勾勾看着天空。

最后一个画面,老太太在全村人的围堵下,逃窜进了夜色中,当然,身体像猫一般灵活。

薛斐吁了一口气,知道动画结束,该出问题了。

这一次,他可以保证看得是目不转睛,一点信息没遗漏,就是问大儿子家的柴火堆有几层,他都能说个差不多。

这时候,画面一切,蹦出一个提示框:请于4月23日这天阻止,生于1997年10月11日,就读于H大学数学系的大四学生张克然自杀。

“emm……”薛斐扶额。

槽点太多了,不知该先吐哪一个。

最终,他对着手机悠悠的道:“我说你他妈的动画和问题有关系吗?”

做阅读理解,结果阅读文章和问题完全没关系,谁受得了?

而且这一次,这根本就不是问题吧,根本就是命令。还有阻止张克然自杀?根据限定条件,手机说的张克然,肯定就是他知道的那个张克然了。

张克然性格乐观开朗,他自杀?当然,抑郁症患者有可能在人前表现得很乐观,周围人没有察觉。但张克然……

就凭他破解幽灵火车日记,狂笑自己是天才那股张扬劲儿,怎么看都太可能吧。

另外,张克然跟猫的复仇有关系吗?没关系啊。

就在薛斐内心疯狂吐槽的时候,手机画面再次变化,出现了一张图片,上面有一个地图似的图钉,下面的经纬度打了马赛克。

手机提示框:本次奖品,薛斐父亲目前身处的坐标。

薛斐整个人沸腾了,惊喜的道:“我就知道!你跟我爸爸有关系!”

果然,只要陪手机玩游戏,就能得到父亲下落。

手机跳出提示框:接受此次任务?是,否

薛斐没半点犹豫,爽快按下了是。

然后将手机一扔,将拳头握了握,“爸爸,我来找你了!”

经过之前的测试,他知道手机怎么摔都没问题,一直以来都粗暴对待。

不高兴了摔,高兴也要摔。

等他从喜悦中慢慢平复下来,才捡起手机,随便擦了擦,重新关到了保险箱中。

这次任务怎么看都很简单,大不了把张克然绑了,叫他安然度过4月23日这天就行了。

4月22日约见张克然,一杯麻药伺候,然后带回家绑起来,叫他睡觉睡到24日,完成。

薛斐拿出手机,给张克然打了个电话,“喂,干嘛呢?”

张克然在那边道:“什么干嘛呢?没干嘛,倒是你想干嘛,怎么突然想起联系我了?”

“没什么,就是惦记你了,看你过得好不好?最近学习生活上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张克然听薛斐这么殷勤,莫名其妙的道:“我好得很,没什么困难。你这么突然关心起我了?”

“没什么,就是想起咱们以前的革命友谊,慰问你一下。”

张克然警惕的道:“你不是突然觉得我智慧的光芒闪闪发亮,特别迷人吧?”

直男的自恋心态真叫人受不了,薛斐啧了一声,“说什么呢,我是那种审美观突然跌进马里亚纳海沟的人吗?”

“老子很帅好不好。”张克然笑道:“说吧,你到底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是随便聊聊,保持联系,改天请你吃饭,好了,挂了。”

就在薛斐挂断的瞬间,听到张克然在那边哼道:“请吃饭?信你个鬼咧。”

薛斐放下手机,认真思考了下,自己是不是真该请张克然吃饭,打打他的脸。

今天是3月25日,距离4月23日,差不多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现在看来张克然一切正常,手机里说他是自杀,那肯定是在这一个月内他心里发生了重大转变,才会导致自杀。

会是什么呢?

——

隔天,薛斐又去医院看戚铭,在一楼登记领了胸牌,坐电梯往8楼的病房去了。

他刚到戚铭所在的病房门口,看到一个护士端着托盘从病房内走出来,和薛斐擦身而过的时候,他注意到护士牌上写的名字是刘立淑。

薛斐进门,见戚铭正在放病服的袖子,他好奇的问:“又给你检查什么了?”

“抽点血做血常规。”戚铭道。

薛斐见电视下面摆着游戏机,还有乱丢的游戏柄,“你应该快出院了吧?”

戚铭示意屋里的护工跟保姆都出去,走到薛斐跟前,“你觉得呢?”

薛斐本能的意识到不妙,转身就跑,结果被戚铭一把抓住,满满抱在怀里,双脚离开了地面。

戚铭笑道:“举高高,你说你老公健不健康。”

“赶紧放我下来。”

“就不。”

任性的家伙!薛斐忽而一笑,不过有时候任性也挺可爱的。

——

刘立淑双手插兜,匆匆的走出住院大楼,紧张的四下张望,确定没人跟随,走进了停车场,藏到了柱子后面,才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突然嘴巴被人捂住,她吓得心都快停了,定睛一看眼前人,松了一口气,“你要吓死我了。”

“东西拿到了吗?”

刘立淑把刚才抽取的血瓶递给来人,“这大概是5ML,够用吗?”

对面的人没有回答,只是盯着血液呵呵发笑,笑得她毛骨悚然。

其实他们并不是认识,或者说她不知道对方认识她的。

突然联系到她,要她想办法取一滴她负责的病人戚铭的血液,数量不用多,只要一滴就好。

报酬,是一笔叫她没法不心动的大数额钱财。

有了这些钱,她能偿还无节制买买买欠下的外债。

最近丈夫一直跟因为这事吵架,弄不好就要离婚。

只是一滴血而已。她心动了,也下手了。

事情非常顺利,因为这一个月来,在她病人面前已经眼熟了,所以对方并没有怀疑。

就算被发现了,她也想好了说辞,就说记错了抽血对象,大不了赔礼道歉。

对面的人一把夺过血瓶,并把手里的大纸袋塞给了她。

她打开一看,满满一兜子的钱,她随便摸了摸,这手感,是真钱没错。

等她看完钱,再抬头,那人已经不见了。

虽然觉得奇怪,但她也不想管那么多,拿到钱就是最好的。

她抱着钱,转身就跑。

上大楼台阶的时候,因为太急了,她噗通一下,摔了个结实,手里的纸袋飞了出去。

天啊,里面全是钱,被人看到太不好了。

她顾不得疼,连滚带爬的去捡……钱?

“钱?”刘立淑惊奇的发现从纸袋中飞出来的哪里是一捆捆钞票,而是一堆白纸。

她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

“我的钱呢?”她拿过纸袋,发现里面的钱也全变成了白纸。

她掏出一叠白纸,随便揪住了一个行人,急道:“你帮我看看,这是钱还是白纸?这是钱还是白纸?到底是钱还是白纸啊?”

最后一句几乎哭了出来。

第48章

白居易有诗:“隔窗知夜雨, 芭蕉先有声。”

芭蕉叶子宽大,哪怕是小雨滴打在上面, 声音也是噼噼啪啪颇有气势。

就像此时此刻, 月色朦胧,一行人身处密密丛丛的芭蕉林内,听着雨打芭蕉叶的声响, 其中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孩子,感慨道:“我有点理解什么叫做大珠小珠落玉盘了。”

“闭嘴成不?这个时候还提课文想死啊?”另一个胖墩墩的男生道。

走在最前面拿手电筒的瘦子回头怒道:“你们两个不要说话!”

虽然马上就要高考了,但是作为掉队三人组已经彻底放弃了挣扎,越到临考的时候,越想放松作死, 寻找刺激转移考试压力。

跟在后面的鸭舌帽和胖子都不说话了,默默的跟着瘦子。

又走了几步, 鸭舌帽仰头看这些芭蕉树, “我看差不多就行了,反正就是个玩。”

“芭蕉树也分公母,弄个公芭蕉,你想搞基啊?!”瘦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