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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都市传说我听过(8)

薛斐快他一步,在前面领路,径直到了杨教授的病房内。

怕吓到他老人家,薛斐先进去把杨阿姨叫了出来,“您儿子现在变化挺大的,做好心理准备。”

杨阿姨担心的看向薛斐,“不是说他挺好的,没生病么?”

薛斐尴尬的笑笑,朝木槿招了下手。

木槿迈着猫步走了过来,用原本的声音叫了声:“妈!”

杨阿姨大吃一惊,指着木槿恨铁不成钢的道:“你怎么又打扮成这样?快点换了,别让你爸看到,想直接气死他啊?”

薛斐明白了,木槿女装肯定在离家前就有迹象,“那二位先聊着,我还有事。那个杨阿姨……”

杨阿姨知道薛斐指的是钱的事情,回屋拿来一个信封递给薛斐,“你数数。”

“不用了。”薛斐把钱揣好,“那你们慢聊。”转身走了。

就听身后的杨阿姨数落道:“这么多年你跑到哪里去了?害得我还要花钱找你,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钱吗?贵着呢。”

薛斐心里道,贵是贵,可也值啊,你失踪二年的儿子,我二十四小时就给你找到了。

他一边等车,一边跟李梓文发消息:杨家的钱我收到了,一会把属于你的那份给你打过去。

李梓文秒回:卧槽,你太厉害了吧,这才多长时间啊,人就找到了?

这时候车来了,薛斐坐进去,继续回消息:没你做的资料唬住王松,我也不可能这么快。

把属于李梓文的钱打了过去。

李梓文回复:收到!继续合作。

薛斐想起一件事,在屏幕上打下一串字:你帮我查查平洲俱乐部会长的消息,我昨天上网查,什么都没查到,还得你来。

李梓文:没问题,找到什么都给你发邮箱里。

薛斐回到家里,数了数从杨阿姨那里得到的钱,确定一分不少,放进了家里的小保险箱里,准备凑够一定数量的现金再存起来。

放钱的时候,他看到了都市传说的手机,想了想,没有拿出来,而是把保险箱的门关上了。

这时候,他自己的手机当啷一声,见是戚铭联系他。

语气稀松平常:有空吗?晚上出来玩。

薛斐想都没想,回复道:忙着,不去了,你逍遥吧。

很快,戚铭那边回复了:没你,我怎么逍遥?

薛斐忍住把他拉黑的冲动,回道:反正没空。

发过去后,戚铭那边安静了,没再回他。

而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不认识的号码。

接通后,那边传来木槿的声音:“薛先生,我能和你见个面吗?”

“如果是询问我怎么找到你的,这就免了,我不会说的。”薛斐拿起桌上的飞镖,往挂在门上的飞镖盘射去,正中靶心。

“你都不问问我,我跟父母谈的怎么样了吗?”

“我不管售后。”薛斐语气带着笑意。

木槿在那边轻笑了一声:“那你不问问我是怎么拿到你号码的吗?”

“你妈那里,或者登记表,我那个朋友帮我报名的时候,顺手把我电话号码也写上去了吧。”

“你那个朋友挺大方的,肯为你花这么多钱。”

提到戚铭,薛斐不禁哼笑了一声,那点钱对戚铭来说,就跟普通人替朋友付公交钱一样。

“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你今晚上来俱乐部吗?”木槿语气温柔的道:“我们会长想见见你。”

“说真的,我对上课和冥想都没兴趣,如果你们能退款就好了,但想必是不能的。”

木槿轻笑,“对上课不感兴趣不要紧,但你对生意肯定是感兴趣的吧,我妈说你是个私家侦探,我们会长想请你帮个忙,报酬好说。”

薛斐其实也很想接近木槿他们,但是不想表现的太上赶,所以刚才故意吊着木槿说话,现在看火候差不多了,便道:“那好,晚上见。”

撂下电话,发现戚铭那边给他发了个9999的红包。

还有一句话:别生气了,买糖吃。

“又来这套!”可惜薛斐不吃,他退出页面,就当没看到这个消息。

——

晚上,薛斐如约来到上次听讲座的地址,见到了一早就等候在那里的木槿。

“这边是上理论课的。”她笑着指了下隔壁的房间,“那边是上实践课的。”

薛斐看到有人夹着瑜伽垫走进了隔壁的房间,想到上次说的实践课是冥想,薛斐挑挑眉,“明白了。”

木槿带着他往电梯方向走,“会长室在上面一层。”

会长室在上一层同样的位置,门上像模像样挂着了牌子平州俱乐部,木槿敲了三下门,里面有人回应,“进来吧。”

薛斐就看到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穿着西装,坐在办公桌后面,面相儒雅。

他朝薛斐走来,跟他握了手,客气的道:“快请坐,我听木槿说了,说你不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隐藏两年的他,我对这件事很感兴趣。”

薛斐坐到沙发上,看到墙上挂了一堆奇奇怪怪的图画,其中有一副外国人的半身像,薛斐觉得眼很眼熟。

“你是私家侦探?”

“不是,我不调查婚外情,我只寻人。”薛斐笑道:“也没事务所,就靠朋友牵线搭桥,口口相传。不知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会长自我介绍道:“我姓冯,叫冯宇,组建这个俱乐部的目的,就是把对平行宇宙感兴趣的人聚在一起。”

薛斐心道,是把对平行宇宙感兴趣的有钱人聚到一起吧。

冯宇发现薛斐盯着那副人像,便走过去站到相框旁边,“是不是觉得这个外国人眼熟?”

“是很眼熟,应该在哪里见过。”薛斐眯眼,突然想起来了,“是果戈理。”

“没错,他被人称为俄罗斯的狄更斯。”冯宇不紧不慢的讲了起来,“他死于1852年,1931年,他埋葬遗体的墓地改建成了一座少年犯监狱,他的遗体被迫迁移,但是挖出来的时候,头骨不翼而飞。后来,几经辗转,他的头颅被他一个亲戚找到了。这个亲戚是一个海军军官,于是在1933年,这个亲戚带着果戈理的头颅踏上了一列回到他驻地的火车。”

薛斐发现这帮人都爱讲故事,一套一套的,他翘起二郎腿,慢慢听。

“这个军官有个弟弟,我们就叫他维克多吧,维克多是个调皮的孩子,在经过一列隧道前,他决定把匣子里果戈理的头颅拿出来放到桌上,好吓一吓他的哥哥和其他朋友。

可就在头颅被拿出来的之后,维克多忽然觉得十分不舒服,有个声音在他耳朵里喊,快逃快逃。

于是他不管不顾的在火车连接处跳了下去,因为是冬天,有雪地,他穿得很厚,加上火车要进入隧道,车速很慢,他并没有受伤。

他看着火车轰隆隆进了隧道,被粘稠的浓雾包裹着,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发生了,原本轰隆隆的火车随着进入隧道,竟然变得悄然无声。

他追进隧道,发现火车已经失踪了,隧道另一边什么都没有。

而他联系了下一站,那边报告说原本该出现的火车并没有出现,当时车上有106人,全部失踪了。

这是一辆很有名的幽灵列车,大家称之为果戈理幽灵火车。

桥段是不是很熟悉,跟张成说的情况有异曲同工之妙,同样是隧道,列车。当然,你也听了木槿的经历,他也是经过了一个隧道。

所以,这些人互相佐证,都是真的。”

薛斐假模假式的夸奖道:“会长研究的很深入啊。”

“过奖了,其实这并不是我的研究,而是创始人孟先生的成果。”

“厉害厉害,请继续讲。”

“之后在七十年代,幽灵火车又出现过多次,被很多人目击到。最近一次是1991年9月25日,一名专门研究超自然现象的科学家等到了这辆列车,他随后跳了上去,随后在多人目击下,火车消失了,他也自此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