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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来又见尘埃落(11)+番外

白承风轻拍着我的背:“又诗,怎么了?”我摇着手,一时说不上话来。一时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我身上,我真是恨不得有个洞钻进去。不过,白承风目光一扫,众人又正襟危坐,但还是觉得有人盯着我看。

果然,女子那边首座的白衣妇人捂嘴轻笑道:“风王妃真是憨态可掬啊,王上,风王这媳妇选得真是好呢!”嘲弄的语气甚是明显,让我一阵窘迫。

“皇后过奖了,又诗比较害羞,可禁不住你的夸。”白承风似乎完全滤掉了她讽刺的口气,彬彬有礼地回到,就好像那是真心夸奖一般。

“皇后面色不改,“风儿在我白鹭王室中出了名的挑剔,看来小王妃却有过人之处啊。呵呵,本宫拭目以待呢。”

我总算是回过气来了,抬头看向白承风,他嘴角挂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透出淡淡的讽刺,转过头来看向我,伸手将我揽住,递了一杯热茶给我。不经意,扫到前面的墨浅吟托腮,看着这里,唇角上扬,似有笑意。

我一颤,记得来到这里以后,有一句话街知巷闻,用以调侃君王,说这世上有三件不可能的事——白王失态发火,蓝王远离女色,还有…就是…墨王展颜一笑。从没有人看见墨王笑过。

迅速低头吃起东西,口齿不清地问:“三哥,献艺什么时候才开始啊?”“快了。”说罢,拿掉了我手里的鱼心糯米团,“吃慢一点。”接着将续满水的桂花茶推向我。“恩,恩…”我一个劲地点头。

他从袖口掏出手帕,掀起面纱一角,认真地替我擦拭嘴角,我尴尬地微微侧头,怎么好像他的袖口里什么都有呢?我好奇地拉过他的袖子,里里外外看了一遍,也没什么特别的啊?他抿着笑,任由我胡闹。

食物被撤完,又上了些糕点,看来比赛要开始了,重头戏呐。

之前在不知不觉中,舞台都已经搭好了呢,是一个五米见方的大圆,看来首个上场的美人要弹琴呢,这不,台上已经放上了一架通体火红的琴,在月下显得有些诡异。

“三哥,那架琴怎么是红色的?”“那架琴是‘火焰’,自然是红的。”“‘火焰’啊?第一位是谁呢?怎么会有‘火焰’这样的名琴?”“‘秋碧楼’探月。”“就是那位以一曲‘探晓新月’而闻名天下的‘探月’啊?!”“恩,又诗知道的的还不少啊。”这口气,像是在说你倒是挺八卦的嘛。我不屑地吐吐舌头。

不知为什么,明明已经二十六的人了,到了这里以后,智商呈直线地下降,好像真的活回十六岁一样。前世的自己明明防备心理很强,不习惯相信别人,内向而敏感。

可是,来了这里,白承风莫名其妙的宠爱,都少让我戒备,是不是看透生死了呢?不再步步为营,反正地府也不是没去过。或者是因为白承风是两世以来少有的对我如此上心的人,我想怀疑,却又不敢。

胡思乱想着,第一位女子已经走上台来了,红衣惹火,身材曼妙,粉色抹胸,浓妆艳抹,妆容精致,妩媚又妖娆。“小女子探月,见过白王、墨王、蓝王,各位大人、夫人、公子、小姐,探月技艺不精,今日献上一曲‘江月’。”

“三哥,这‘秋碧楼’的女子果然美丽,呃…”“怎么,又诗想说什么?”他抬起头来看我,我才发现他一直都低着头,品着茶。

看也不看台上,想来真是美女见多了,“恩,嘿嘿,下次,能不能带我去玩啊?”“‘秋碧楼’?”“恩,恩,恩!”我现在一定笑得极其狗腿,不然他也不会这么乐了。“好啊,下次带你去。”“真…的?”“恩。”“Yes!”

看我胡言乱语,他侧头示意我看向台上,“江月”正好演奏到□,声音清明,婉转透亮,煞是好听。“又诗觉得好听?”“是啊,很好听。”“说说哪里好听。”“能将最最普通的曲子弹奏出不一样的声音,很好听啊。”他笑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喝茶。掌声涌动,我也极给面子地鼓掌,她微微一俯身:“小女子告退。”

“不错啊,下一个是谁啊?”我忙转头询问白承风,他放下茶…“第二位,是墨鸾富商之女柳媚儿。”话音刚落,那厮已经出来了,抱着琵琶,在椅上坐下,粉衣娇人,眼大嘴小,可爱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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