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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来又见尘埃落(149)+番外

路染尘当时将她们赶出皇宫,这样的耻辱她谭贞贞何时受过,这口气又如何咽得下去。这一来路染尘已是罪不可赦,更何况…她咬牙想起半月前日前突然头疼,请来大夫说貌似中毒,左眼注定瞎了,她如何能接受这个事实。而同时,孙府也传出孙睿儿失聪了。她便觉得事有蹊跷,太过古怪。

买通宫中一名墨奴,宫里的墨奴本来都极怕墨王,哪敢乱传消息,只是这个墨奴曾驻守悔宫,伴了失踪多年的天下第一美人娄澜多年。那日在御花园哭诉主子被金银公主害死,她也是无意中才听见这个秘密。

那唤作千三的墨奴知道的极多,告诉她,她们中毒,是因为要替金银公主解毒,那一瞬,她心中的恨意到达了顶端。

路染尘在宫里被保护得极好,千三也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可真是老天都要帮她,路染尘好好的宫里不住,跑来关家村这块穷乡僻壤之地,墨王竟也不管。

“我让你受辱?呵…笑话,当时在宫中,一直都是你与孙睿儿寻我的不痛快,这会儿反倒恶人先告状了!”我只觉得这谭贞贞真是霸道,颠倒是非也能如此理直气壮。

“多说无益,现在,就让我身边这几位刺绣高手好好伺候伺候你吧,看能不能在你身上绣处朵花儿来。”谭贞贞尖苛地笑起来,她已迫不及待要见她痛苦的样子了。

她身边站着三名中年妇人,每人拿着一排针线,嘴角挂着残酷的笑。一人在我身边蹲下,出手便是一针,用力地扎进我的肩膀,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惊得尖叫出声。

“才第一针呢,就疼了?”那老巫婆笑得更欢,又抽出三四支针,齐齐□我的左肩。“啊!”我痛地惊叫。另一名妇人抓住我的头发,强迫我仰起头,笑道:“这针上我可是特意浸了盐水呢。”

“疯子!”我忍不住还口。啪,剩下那名妇人扬手便是一巴掌,下手很重,我的脸几乎是瞬间便肿起来,嘴角被抽出来血。“看你还叫不叫!”她面容兴奋地扭曲。

谭贞贞依旧冷然地笑着,扬眉道:“王后这就受不了了?才刚开始呢,待会还有的是法子慢慢玩。”她轻笑着摇头,“可我看王后这身子骨,不经折腾啊。”

我咬着唇,不出声,只是大口大口地呼吸。等到他们从肩膀到脚趾都用针扎了一遍,我已经疼得灵魂出窍了。

哗地又是一盆凉水,所有痛楚一下子清醒,我难受得蜷成一团,却牵动更多的伤口。疼得我拼命吸气。“王后醒了?那我们换一个玩法吧。”谭贞贞拍拍手,一人地上一个有些像镊子的银质器具,头上密密的都是凸起。

一人将我的手摊平,谭贞贞将那东西夹住我指甲的一头,用力一扯,食指的指甲便被生生拔下。十指连心,那种痛,几乎再度使我晕厥。“哼。”谭贞贞继续夹住我的中指…知道将我最后一个指甲拔下,我已经痛得失去知觉。

谭贞贞第三次当头给我泼水,这次,用的是盐水,我一瞬间被痛醒。“王后还没睡够啊,可游戏,又开始了呢。”一人将我拎起来,谭贞贞鞭子就这样招呼下来,胸口被猛地抽中,钻心的痛使我失去平衡,倒在地上,脑袋磕到一边的大鼎脚上,额上可出一个极大的口子,血顺着眉流下。谭贞贞又是狠狠地挥了几鞭,见我不能动弹,仿佛失去了兴致。

接过递上来的一把小刀,在我脸上比划了一阵,突然在我左右脸颊个划了一刀,往后退了一步,皱眉道:“不对称呢。”我还来不及呼疼,她又送了我两刀。毁容啊,女子最大的忌讳。她面色扭曲,畅快道:“看你还如何蛊惑人心!”

“啊,对了,听说王后会弹奏绝世乐器呢。”他抓过我的手腕,细细端详,“真是好本事。”刷地又是一刀,或是练过武,这一刀准确地挑断了我的右手筋,又一下,挑断了我的左手筋。我一时极疼,恨不得下一秒便死去。

门外一名管家装扮的男子突然伸进脑袋,道:“小姐,该回府了,再有什么帐,便等到明日里算吧。”

谭贞贞睨了躺在地上装死的我一眼:“王后莫急,明日,便给王后找些男人来。哈哈…”我心一颤,这女人果然还能更变态。“看紧了,要是让人跑了,唯你们是问!”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离开,走在最后的孙睿儿留给我一个极美的笑,整个过程,她都面带微笑地看着,果然都是歹毒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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